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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纱帘洒进来，在白色的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姜枝是被饿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感受到的是腰间沉甸甸的重量。
宁祉煜的手臂正牢牢箍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锁在怀里。他的呼吸均匀而绵长，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睡得很沉。
姜枝试着动了动，立刻倒吸一口凉气。
全身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一样，尤其是腿心，又酸又胀，稍微一动就牵扯出隐秘的疼痛。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沙发、床榻、半夜的又一次…
"…禽兽。"
姜枝咬牙切齿地小声骂了一句，用力去掰宁祉煜的手。
"嗯…"
宁祉煜被她闹醒，下意识收紧了手臂，将她搂得更紧，"再睡会儿…"
"放开！"
姜枝猛地挣开他的怀抱，扯过被子裹住自己，恶狠狠地瞪着他。
宁祉煜这才完全清醒，黑发凌乱地支棱着，眼里还带着惺忪的睡意。
他撑起身子，露出精壮的上半身，锁骨和胸口还留着几道浅浅的抓痕。
"枝枝？"
"别叫我！"
姜枝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喉咙火辣辣地疼，都是昨晚哭喊得太厉害的后遗症。
她越想越气，抓起枕头砸向宁祉煜："你昨晚答应过什么？！"
宁祉煜轻松接住枕头，唇角微勾："答应只做一次。"
"然后呢？！"
"我食言了。"
他承认得理直气壮，甚至还有点得意。
姜枝气得眼眶发红，抓起另一个枕头继续砸他："宁祉煜！你…你简直…"
"禽兽？混蛋？"
宁祉煜接住第二个枕头，笑着补充，"还是变态？"
"……"
姜枝无话可说，只能裹紧被子背对着他躺下，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愤怒。
宁祉煜下床去浴室洗漱，水声哗哗作响。姜枝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她这才想起昨晚被折腾得连晚饭都没吃。
都怪那个疯子！
浴室门打开，宁祉煜擦着头发走出来，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腹肌滑下，没入浴巾边缘。
"饿不饿？"
他走到床边坐下，"我叫早餐。"
姜枝不理他，把脸埋进枕头里。
宁祉煜低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生气也要吃饭。"
"……"
姜枝依旧装死。
宁祉煜拿起床头的电话，用流利的韩语点了餐。姜枝竖起耳朵，听到他点了海鲜粥、蒸饺和她最爱的南瓜挞。
算他还有点良心。
早餐很快送来，宁祉煜去门口取餐，回来时发现姜枝已经坐起来了，正抱着膝盖生闷气。
她的长发乱糟糟地披在肩上，睡裙领口歪斜，露出锁骨上斑驳的吻痕。
宁祉煜的眼神暗了暗，把餐车推到床边："吃吧。"
姜枝瞥了一眼食物，肚子又叫了一声。她犹豫片刻，还是伸手去拿筷子，却被宁祉煜拦住。
"先喝口水。"
他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嗓子都哑了。"
还不是因为你！
姜枝在心里咆哮，接过水杯小口啜饮。温水润过喉咙，火辣辣的疼痛缓解了些。
宁祉煜盛了碗海鲜粥，舀了一勺吹凉，递到她唇边："张嘴。"
姜枝别过脸："我自己来。"
"你手抖。"
"……"
姜枝看了看自己发抖的手指，气得想咬人。昨晚被逼着抓床单抓得太用力，现在连筷子都拿不稳。
宁祉煜趁机把勺子凑过去："乖。"
僵持了几秒，姜枝终于不情不愿地张开嘴。粥熬得浓稠鲜香，温度刚好，她忍不住又吃了一口。
宁祉煜一勺一勺地喂她，时不时擦擦她的嘴角，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姜枝一边吃一边瞪他，像只炸毛的猫。
"还疼吗？"宁祉煜突然问。
姜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耳根瞬间红了："…闭嘴。"
"下次我轻点。"
"没有下次了！"
"……"
宁祉煜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心里软成一团。
他放下粥碗，突然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枝枝，我好喜欢你。"
姜枝一怔，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又板起脸："…花言巧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