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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接近尾声时，姜枝去洗手间补妆。镜子里的自己脸颊微红，黑长直发因为久坐有些松散。
她重新别好发卡，突然从镜中看到门被推开—宁祉煜闪了进来，反手锁门。
“你疯了？”姜枝瞪大眼睛，“这是女厕！”
少年充耳不闻，几步逼近将她困在洗手台前。青柠薄荷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混合着淡淡的香槟酒气。
姜枝这才发现他眼角微微发红，呼吸也比平时急促。“那个姓赵的，”宁祉煜声音沙哑，“他看你的眼神...”
姜枝下意识后退，腰却抵上冰凉的大理石台面：“我没事。”
“我有事。”少年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禁锢在方寸之地，“枝枝，我忍了一晚上。”
灯光下，宁祉煜的轮廓如刀刻般分明。十八岁的少年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此刻眼中翻涌的情绪却炽热得吓人。
姜枝能清晰看到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和那颗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泪痣。
“你答应过”姜枝声音发颤。
“五厘米。”宁祉煜打断她，却反而凑得更近，“我现在离你三厘米，犯规了，怎样？”
姜枝被他孩子气的耍赖逗得想笑，却在下一秒呼吸停滞。少年低头，鼻尖轻蹭过她耳垂，深深吸气。
“枝枝好香。”他声音低哑，带着不加掩饰的渴望，“黑色制服裙…太犯规了。”
姜枝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暧昧。她被困在洗手台与宁祉煜之间，制服裙上沿被微微压皱，而少年西装笔挺，却做着最不正经的事。
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笑，姜枝紧张地推他：“有人来了！”
宁祉煜不退反进，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按在镜子上：“那又怎样？”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让他们知道，你是我的。”
脚步声渐近，姜枝心跳如雷。就在她以为要被人发现的瞬间，宁祉煜突然松开她，拉开一个隔间门将她推了进去，自己也挤进来反手锁门。
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姜枝能感觉到少年胸膛的起伏和过高的体温，混合着西装面料的摩擦声。
“宁祉煜…”她小声警告。
“嘘。”少年食指抵在她唇上，另一只手掏出手机快速打字。
片刻后，外面传来林景的大嗓门：
“领队？姜领队？宁经理找你！”脚步声慌乱远去，宁祉煜得意地收起手机：“搞定。”
姜枝刚要说话，却被他突然低头封住嘴唇。这个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势，少年一手扣住她后脑，一手揽住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怀中。
姜枝被迫仰头承受，氧气被一点点掠夺，腿软得几乎站不住。宁祉煜闭着眼睛，长睫毛剧烈颤抖，在冷白皮肤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他吻得毫无章法却热烈至极，像是要把整晚的醋意和不安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姜枝恍惚间注意到，从这个角度看，少年如艺术品般完美，连生气的样子都俊美得挑不出毛病。当姜枝真的缺氧到腿软时，宁祉煜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两人呼吸交错，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犯刧….”姜枝气息不稳地指控。
宁祉煜用拇指擦去她唇角的水光，笑得像个得逞的孩子：“早犯规了。”他指了指两人之间早已消失的距离，“现在是负五厘米。”
离开洗手间前，姜枝匆忙整理被弄乱的制服和头发。宁祉煜靠在门边欣赏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突然说：“下次别穿这么短的裙子。”
姜枝瞪他：“这是标准制服！”
“那就换长裤。”少年霸道地宣布，“或者只穿给我看。”
回会场的路上，姜枝的嘴唇还残留着酥麻感。她偷偷瞥了眼身侧的宁祉煜，少年已经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只有略微红肿的唇角暴露了刚才的疯狂。
“领队！”林景远远招手，“你去哪了？宁经理找你半天！”
姜枝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洗手间。”
宁祉行从人群中走来，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GUCCI总监想合影，全员到齐就差你们。”
合影环节，宁祉煜理所当然地站在姜枝身边。当摄影师喊“三二一”时，少年悄悄用小指勾住她的裙摆，像无声的恶作剧。
活动结束后，队员们乘坐保姆车回基地。沈烬之坐在前排闭目养神，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不存在的琴键。
宁祉煜盯着那双手看了几秒，突然转向姜枝：“我手更好看。”
姜枝差点被水呛到：“..什么？”
“我的手。”少年固执地展示自己戴着半指手套的双手，“比沈烬之的好看。”
前排的沈烬之头也不回：“Hallucinant.”（令人窒息）
商时序笑得直抖：“煜宝，你这醋吃得毫无道理。”
“闭嘴。”宁祉煜踹了脚前座，却悄悄观察姜枝的反应。
姜枝无奈，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轻轻握了下他的手：“都好看。”
少年立刻眉开眼笑，得意地朝沈烬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红发中单通过车窗反射看到这一幕，翻了个白眼继续假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