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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J基地的清晨是从厨房飘出的煎蛋香开始的。
姜枝推开餐厅玻璃门时，五个大男孩正以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占据着餐桌。
林景头顶呆毛，抱着牛奶盒打瞌睡；谢存面无表情地往吐司上抹辣酱；沈烬之边吃早餐边用手机看国外比赛录像；商时序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整理发型。
唯一缺席的是——
"领队姐姐~"
拖长的尾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刻意的甜腻。
姜枝转身，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递到她面前，宁祉煜歪着头，右眼尾的泪痣在晨光中闪闪发亮。
他今天穿了件宽松的白色卫衣，领口斜斜垮垮露出半边锁骨，黑色运动裤倒是规规矩矩穿好了。
"加奶不加糖，"
少年把咖啡塞进她手里，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指尖，"我记得。"
餐厅瞬间安静。
林景的牛奶盒掉在地上，商时序的头发定格在某个滑稽的角度，连谢存都暂停了抹辣酱的动作。
姜枝看了眼咖啡，又抬头看向那张写满无辜的俊脸："宁祉煜，你这名字取得挺叛逆啊。"
她抿了口咖啡，"祉是福气，煜是光明，怎么到你身上就只剩'野区土匪'了？"
沈烬之的叉子当啷一声掉在盘子里。
宁祉煜眨眨眼，突然弯腰凑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让这个动作充满压迫感，姜枝不得不仰头瞪他。
"领队姐姐好凶，"
他压低声音，呼吸带着草莓牙膏的甜味，"昨晚明明还收了我的裤子..."
"咳咳咳！"林景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我什么都没听见！"
姜枝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她一把推开宁祉煜，力道大得让少年踉跄半步："训练赛九点开始，迟到扣赞助分成。"
说完转身就走，马尾辫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身后传来商时序的怪叫："煜哥！你耳朵红了！"
"滚！"
训练室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昨日雷霆战队的比赛录像。
姜枝站在战术板前，激光笔点在某个画面上："注意看这里，雷霆打野在蓝区停留时间比红区长1.3秒。"
她调出一组数据，"这是他本赛季所有比赛的野区停留时间分布。"
宁祉煜瘫在电竞椅里，嘴里叼着根没点燃的草莓味棒棒糖："所以？"
"所以我们可以利用这个习惯做文章。"
姜枝切换幻灯片，"我设计了三种反野路线..."
"没用。"
宁祉煜打断她，"青锋那小子鸡贼得很，上周刚改了这个习惯。"
姜枝眯起眼："你怎么知道？"
"职业直觉。"
少年转着棒棒糖，糖球与牙齿碰撞发出轻响，"数据有滞后性，姐姐。"
训练室气氛瞬间紧绷。
林景缩了缩脖子，悄悄往谢存身后躲。
所有人都知道"职业直觉"是Koi最着名的招牌—，也是他与分析师们水火不容的根源。
姜枝不慌不忙地翻开笔记本："上周四训练赛，19分26秒。"
她按下遥控器，画面跳转到某个团战场景，"你说能一打三，结果被瞬秒。"
宁祉煜坐直了身体。
"再往前，周二排位赛，你用镜越塔强杀，结果被防御塔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