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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俯下身，语气低沉，嗓音像寒冬中的锋利刀刃：
“我杀不了你。”
剑尖微微点地，死气顺着裂缝蔓延开来，仿佛随时准备彻底碾碎衪衡的身躯。
“但我可以——”
伯克利笑了，唇角弯起冰冷的弧度，像是享受着这种猎杀的快感：
“折磨你。”
衪衡躺在水泥地上，衣衫凌乱，嘴角渗出血迹，异色的瞳孔死死盯着伯克利，眼底翻涌着不甘与愤怒。
此刻的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幻化出知蚀者，无法再入侵伯克利的思维。
他沉默半秒，最终抬起指尖，那缕从林恩身上夺走的空间之力缓缓浮现，化作一道淡淡的黑雾，悬在空中，似乎随时都会消散。
伯克利目光微冷，抬手将空间之力稳稳握住，死气包裹，迅速将那缕力量隔离封锁。
衪衡低低一笑，血迹从唇角滑落，身影渐渐溃散，彻底化作黑雾，在夜幕中远遁而去。
夜色终于归于寂静，只剩雨水顺着破碎的水泥墙壁缓缓滑落，空气中，死亡与混乱残留的气息久久不散。
伯克利站在原地，握着银剑，嗤笑一声：
“废物。”
他转身离开，脚步冷漠而坚定。
————————
郊外的森林深处，夜色浓重，树影如巨兽般盘踞，风卷着落叶，沙沙作响。
一片死寂之中，黑雾无声涌动，衪衡的身影自虚空中缓缓显现。
他单手扶着树干，肩膀微微起伏，脸色阴沉，掌心的血迹尚未干涸。
“没想到啊——”
衪衡低笑一声，声音里透着克制的愤怒与深深的不甘，赤金异色的瞳孔在夜色里幽幽发光，仿佛野兽盯住猎物般冷冽而危险。
“死亡也越来越强大了。”
他抬起手，掌心残留的黑雾轻轻翻涌，混乱的气息在他指尖蜿蜒，像藤蔓般攀附着他的手臂，隐隐透出危险的扭曲感。
“我吸收了这么多世间的混乱之力，”
“还用新的造物去消耗他的力量，”
“结果——”
他握紧拳，指节微微泛白，唇角冷冷勾起，语气却格外平静，像一头等待时机的蛇：
“还是打不过他。”
风从林间穿过，树叶沙沙作响，周围只有他一人的声音，在黑暗中低低回荡。
“下次——”
他松开拳，指尖的黑雾猛地翻滚，如同一头沉睡的怪物苏醒，混乱的气息将他整个人包裹在内，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
“还是得先把他——”
“耗到筋疲力尽才行。”
衪衡抬头，目光穿透树林，望向看不见尽头的黑夜，异色瞳中翻涌着不安与执念。
“你给我等着，死亡。”
他缓步前行，黑雾如影随形，地面微微龟裂，空气中传来若有若无的空间扭曲感。
而他低声喃喃，声音低沉、晦暗，却透着疯狂的执拗：
“秩序——”
“我得想办法让你醒来。”
“你不醒来，我的权能……”
他垂下目光，掌心的黑雾逐渐黯淡，混乱本质残缺不全的气息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也无法恢复。”
夜色彻底将他吞没，仿佛这场黑暗与混乱，远远还没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