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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半天蛇，初步掌握耶梦加得这一本源刻印的许三元重新做人后，本来是打算先回宿舍睡大觉的。
但临走前风浩诚再次叫住了他，补充了很多似是而非的事。
比如，这一系列明明白白演都不演的安排，图的是什么。
两人都收起了笑容，机会难得，此时此刻这片考核用区域内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检测矩阵也已经关闭。
“有些事，你现在也该知道了。”
“比如？”
“比如‘为什么我们如此急切’，又比如为什么我们给你提供如此程度的帮助。”
“让我猜猜。”
来到仙界之后，许三元自身的感受，有一点极为突出：迫切。
整个世界的基调都是无比急切的。
表面上，仙界的生产力极高，绝大多数所谓的“天材地宝”都和想象中的“极度稀缺”“有德者居之”截然不同，已经实现了大量人为培育养殖，按需分配按劳分配。仙界东夏的一切都稳步发展，一派和谐安康的景象。
实际上，在真正的前沿领域，大家都秉持着毫不掩饰的急不可耐的态度，全力以赴推进每一个可能有益的研究方向。就比如6657号分局，如果真的没有科研压力，谁会连轴转上几年，不眠不休扑在项目上？
又比如那所谓的述职会交流会，那一个个面对七境以上修士的项目，作用目标毫不掩饰，什么“精神抗性”什么“道伤”。如果没有需求，何必如此？
基于此，许三元合理地做出一点猜想：
“仙界要破产了？”
“你特么溜大了是吧！”
仙界破产，你是真敢想啊！
一句话，让风浩诚心态爆炸十八个度。
“开个玩笑，别慌，哥。”
如果不是这方面，那。。。。。。
“我就直说了，有外敌。能让高层吃不准结果的外敌。”
风浩诚没给许三元继续猜下去的机会，直接说出了原因。
“我说实话，很难想象这一点。”
许三元能猜到，但不那么敢相信。
“那是你不一样，你对修仙的认知的起点，从一开始就站在世界的顶端。”
风浩诚说出了一个许三元未曾设想的角度。
“你平时会不会觉得从一境到九境，就像是上学那样，只要努力就能读到大学？”
许三元沉默，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好像确实如此。
一开始，自己接触到的是王学文，二境修士；再接下来，风星子，三境；随后来到三五学院，很多人许三元都看不透，就比如院长；现在自己接触过的，赵林是六境，风浩诚是七境，风德全是八境，6657分局驻地内也全都是高境修士。
层次分明，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从初入一境到毗临顶峰，一条通天大道就在他眼前。而一个人的阅历，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的认知。
“你能做到现在这一步，实力已经在仙界的前百分之五十内了，信不信？”
风浩诚给出的这一结论，和许三元的认知确实有一定的偏差。
他一直觉得，就算自己有外挂，也算是“草根”来着。这和自信无关，而是思维方面的惯性，就像一辈子活在高纬度的人，在热带地区需要很长的时间克服自己的本能。
“你以前在人间时，也没少玩游戏吧？一个正常运营的PVP游戏段位分布是什么样的，你应该也清楚。”
正态分布，许三元当然清楚。
最低段位人数较少，在初窥门径的阶段达到顶峰，随后持续减少。
“你从一开始接触到的人，就无法代表修仙界的‘大多数’。风星子如此，赵林如此，天王演算时那些同龄人也是如此。哪怕是王学文，在普通人眼里也算是‘班级前五’这个级别的优秀人才了。修士的生命漫长，绝大多数人都是靠自身的寿命一点一点往上磨，到达仙界，就是他们的极限。”
四境，其实就是大多数修士人生的终点啊。哪怕早有预期，风浩诚依旧为许三元的进境神速所惊叹。
“所以，仙界其实并没有那么的，，，，，，强大？”
“那倒没有，我们还是能稳压其余所有敌对者一头的。”
“这你说鸡毛呢。”
“主要目的是求变。世间万物，无一物不变，唯变不变。现在我们能赢，不代表我们可以一直赢。你带来的变量太多了，多到东夏都没有办法帮你铺好专属于你的通天大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就像今天，如果不是看到了你在天王遗址内的表现，我们绝对不会让一个孩子去接触域外天魔相关的危险品。”
许三元懂了。
“意思就是虽然我们可以在擂台上打过所有人，但比起互殴，咱的目标其实是修改规则让对方只能抡拳头，我们能用9毫米，对吧？”
“恕我直言你的举例能力实属清奇甚至离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