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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刚一愣神，钱翎书也是会将话接了过来：“我已经安排好了。”
“我知道了！”我放下电话之后才对警察点了点头：“我就是。”
“你好！”对方跟我握手之后说道：“清理行动已经准备好了，你有什么特别提醒吗？”
“指示倒没有。”我说道：“我只要三楼那家的老太太就行。”
“没有问题！这边请！”警察带着我赶到诡楼的时候，那里已经被武警、城管联手清理了一遍，大部分小店的老板都被带上了警车。
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个老太太正好被两个警察押着从楼洞口里走了出来。
我本来打算躲在车里不露头，等警察把她带回派出所再说，没想到，老太太出来之后，竟然转头往我这边看了过来。
我与老太太隔着玻璃对视的瞬间，明显看见她的嘴唇动了两下，她是在对我说话，嘴里却没发出声音。从她的口型上看，她应该是在说：“报仇！”
我还没弄清她的意思，忽然听见楼顶上传来“嘎嘣”一声金属断裂的动静，紧接着，一部空调的外机箱就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老太太头顶上。
落下来的空调就像是被算好了位置，长度差不多达到了一米的机箱，从两个人身边砸下来时，半点都没伤到老太太身边的警察，直接把老太太给砸在了地上。
按照常理，机箱砸人之后，不管如何都会向旁边栽倒，可那机箱就像是有人故意立在老太太身上一样，压着对方竖在了地上。
“快点救人！”两个警察冲过去搬开机箱时，老太太头上已经鲜血直流，人也跟着没了声息。旁边的医生跑过来，在老太太脖子上摸了两下，摇了摇头，很快就有人拿过白布盖住了尸体。
我却在这时睁开诡眼往楼上看了过去――老太太被砸倒的地方是在楼洞正门，那不是安装空调的地方。也就是说，空调外机至少是横飞了两米多远才砸在了老太太的头上。
在那些警察看来，空调不会无缘无故横飞两米，那就肯定是有人站在楼洞口的位置上往下扔了东西，也没用谁去指挥，就有几个警察往楼顶包抄了过去。
我的想法却跟他们截然相反，用空调砸死老太太的，肯定不是人类，不然空调的机箱上也不会带着阴气。
我正打算赶过去护住老太太的魂魄问个究竟，老七、老九两个阴差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人群当中。
我眼看着老九像游鱼一样，身形轻盈地从来来往往的警察身边绕了过去，甩手用拘魂索套住了老太太的魂魄。
老九只是轻轻一拉，被他拴住的魂魄就被拽进了人堆里，甚至连看上魂魄一眼的机会都没给我，就把魂魄交到了老七的手里。
后者连续几次错步，匆匆把魂魄给带出人群，飞身投向了远处。
老九故意回身往我这边看了一眼，倒背着双手，信步闲庭似的混进人群当中，消失不见了。
老七、老九就像是故意在跟我作对，每次都出现得恰到好处，每一次都不给我留下半点线索，可我偏偏又毫无办法。
老九似乎算准了这一点，才故意向我示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