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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周瑶抬起头，对上若风和傅安蘅询问的目光。
“国安的人要见我。”她轻声说。
茶杯在桌面上发出“咔”的一声轻响，是若风的手不小心碰倒了茶杯。
回程的路上，车内异常安静。若风握着方向盘，指节微微发白，傅安恒坐在副驾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向周瑶。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若风终于开口。
周瑶摇摇头：“对方说只见我一个人。”
周瑶选了一家老字号的茶楼。这里装修古朴，包厢之间用厚重的屏风隔开，服务生上完茶后就会自觉退出。
当周瑶推开预定包厢的门时，一个穿着深灰色西装的男人已经等在那里。他约莫四十岁出头，坐姿笔挺，面前的茶一口未动。
“周女士。”男人站起身，出示了证件，“我姓陈，负责这个案子。”
周瑶注意到他右手虎口处有一道细长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划伤过。
“陈先生。”她在他对面坐下，“不知道国安找我有什么事？”
陈特派员没有立即回答。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轻轻推到周瑶面前。
“先看看这个。”
档案袋里是几张泛黄的老照片。周瑶拿起最上面的一张，呼吸瞬间凝滞——照片上，年轻的父亲穿着她从未见过的制服，和一个男人站在一起。那个男人的眉眼，和晴子有七分相似。
“这是我父亲？”
“二十年前，国际刑警组织代号'青鸟'的特别行动。”陈特派员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晴山，也就是晴子的父亲，是我们国安委派的研究员。在政府秘密组建的“神农”科考队寻找星泪草的任务中，是领队。和你的父亲，周远在西藏科考时结为挚友，也可以说是战友，但一次行动中，叛徒的出卖导致科考队全军覆没。垂死的晴山将女儿晴子托付给当地人，而周远也在不久后被“蜂巢”组织捕获随后杀害。”
周瑶的手指微微发抖，照片上的父亲看起来那么陌生，眼神锐利如刀，和她记忆中温和的形象判若两人。
“那次行动后，A博士的势力被重创，但他本人逃脱了。”陈特派员继续道，“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
窗外传来服务生上菜的脚步声，两人同时沉默。
等脚步声远去，陈特派员才压低声音：“三个月前，我们截获了他的通讯。他提到了'青鸟的后裔'，还有植物读心术。”
周瑶猛地抬头：“所以警局后来再没有找过我和你们也有关系吧”
“是我们压下去的。”陈特派员点头，“现在情况很紧急。我们收到确切情报，A博士正在准备最后的反击。他盯上了你和晴子。你是周远的唯一后代，继承了周远特殊的能力。而父报仇的晴子卧底潜入“蜂巢“组织也被发现。”特派员的眼神变得凝重，“周女士，请务必做好准备。风暴，就要来了。”
离开茶楼时，天已经黑了。周瑶站在霓虹灯下，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如此陌生。
手机震动起来，是若风发来的消息：【我们在街对面的咖啡馆。】
她抬起头，透过玻璃窗看到若风和傅安蘅坐在靠窗的位置，两人面前放着已经冷掉的咖啡。若风正不停地看表，傅安蘅则死死盯着茶楼门口。
周瑶的鼻子突然一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