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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求饶的曹阳，聂雨不仅没有生气，眼底还有些欣赏的神色。
这是个有头脑，会审时度势，能屈能伸的弟子。
她其实早就发现了曹阳的动作，元婴期的神识十分强大，一个筑基弟子的行踪，根本瞒不住她。
之所以没有阻止，是因为曹阳的行为虽然有些偷奸耍滑，但对合欢宗来说并没有什么害处。
反而还能提升弟子们的实力，她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
相反，对于他的行为，聂雨还十分赞许。
她已经活了几百年，知道曹阳这样的人在修行路上才能走的更长远。
甚至曹阳指使扈从杀了王钟一事，她都不准备追究。
修行之人，一切都是靠一个“争”字，只要对修行有益得，无所不争。
争机缘，争资源，争道侣......
她年轻时也没少因为机缘同门相残，自然不会过于在意这些条条框框。
只要不影响合欢宗的根基，下面发生一些小问题都是可以接受的。
看着惶惶不安的曹阳，聂雨笑骂了一声。“小滑头！”
“我什么时候说要处置你了？”
曹阳闻言愣了愣，反应过来后心底大喜，连忙抬头看向上方。
“太上长老，您的意思是不处罚弟子了？”
“你又没叛宗，我罚你干什么？”老妪笑了笑。
“行了，起来吧，我这次找你只是听严正说你的任务完成的不错。
本来是要给你一些赏赐的，不过你发了这么大一笔财，赏赐我看就免了吧。”
曹阳连忙从地上爬起，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虽然没了赏赐有点可惜，不过灵石保住了对他来说就是好事。
站起身后，他又试探的问道：
“太上长老，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弟子的吗？”
刚被吓了个半死，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留在这里了，只希望对方能赶紧让他离开。
“怎么，和我这把老骨头在一起，你很不自在？”
见曹阳神色紧张，聂雨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弟子不敢，只是您的时间宝贵，弟子不敢耽误您太久！”曹阳可不敢实话实说。
元婴七层的大能，轻飘飘一巴掌下来，他这种筑基小卡拉米能拍死一大片。
虽然现在看来，这位太上长老对他还算和善。
但待的时间久了，万一说错了话让对方不爽了，可就哭都没地方哭了。
“行了，你走吧，以后少做这样的事，丢我丹药堂的人！”
聂雨没好气的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曹阳连忙拜谢，出了门后才回味过来，又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喃喃道：
“她...就是丹药堂的...堂主？”
他感觉自己的脑海里有些昏昏沉沉，不过心里的疑虑总算是散去了。
原来她就是合欢宗唯一的四品炼丹师，丹药堂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堂主。
这就相当于是自己的部门老大了，也难怪她不处罚自己......
摇了摇头，将心中思绪压下。
合欢宗的弟子们已经陆陆续续的开始下山，曹阳也朝着山下的方向走去。
还没等他走多远，一袭素白宫装的方璇就从天而降，落在了他身旁。
“我被刚才找你的人发现了，之前杀王钟的时候也有一种被窥探的感觉，不过她似乎没有恶意。”
曹阳点了点头，看着面色稍显清冷的方璇，知道她还在跟自己怄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