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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走远，如同行尸走肉那样，漫无目的前行，他的前路没有终点。
……
四周景象变幻。
威廉又走回了乡下庄园，走在无数遍的田野里，被从身后跑来的小女生拉住了他的手，将他拖着往前方跑去。
威廉看着牵着他手，跑在前方的小女生，这么小的手，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可以将他拉动。
“哥哥，前方就是那棵树，还记得吗？”伊莎贝拉指着一个方向。
在那前方有一棵大树。
她爬上树干，看着底下的威廉，虫蛀的树干，变得格外的脆弱，承受不了她本就不重的身体。
嘣~
那掉下来的声响，震得世界都将要崩塌…
威廉来到伊莎贝拉身边，他感觉很累，尤其是现在，他不想往前走了。
摔在地上的是他的妹妹，他知道再过三年，他的妹妹会死。
他自己也会死。
他和他的妹妹都会死。
死在他自己的手中。
就是眼前的这双手。
威廉看着他的手，他染满鲜血的手在颤抖，他想要抓住什么，会是什么呢？
“…哥哥，约定。”伊莎贝拉从她的喉咙里挤出了最后的声音。
咔嚓一声。
骨头断裂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死，去死吧！”
“都去死！你，还有我，都去死！”
威廉看着他自己跪在地上，神情冷漠…地上的自己已经疯狂了。
“…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威廉蹲下身子凑到他自己的耳边问道。
那声音如蛛丝，缠绕在他的灵魂之中。
“很爽吧。”
“是什么味道？”
“她…是什么味道？”威廉重复的问他自己。
威廉松开了手，他看向一旁的男人，男人与自己很像，就像是在照镜子。
记得，他上一次也这样问过。
杀死自己亲妹妹的感觉？
简直比……
威廉拿起一旁的石头，出其不意的向着他自己砸去…
顿时，他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的世界，周围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那声音就像来自世界之外，从四面八方而来，最终集中在他的脑海！
威廉受不了那声音，直接跪在地上，仰头痛苦嘶吼起来。
零号出现在上帝程序之中，她看着底下被困在扭曲记忆信息之中的威廉。
威廉的灵魂意识不知何时中了“病毒”，已经分不清记忆世界的本来面貌。
零号计算了一下接下来的行为结果，有50%的概率她会死，有50%的概率她不会死。
怎么，不好笑吗？
“伊莎贝拉的最后心愿，零号一定会完成。”
“傻狗上帝，从哥哥的身体内滚出来！”
零号的身姿出现在天空中，虽然刚才在外面的战斗已经让她的十四翼坏掉了，只剩下一半。
但这个时候，她是要用尽余力继续战斗才行。
“我数到三…”零号的威胁无足轻重。
底下的威廉停止了挣扎，他站了起来，他看着天空上的零号天使。
“…补全。执行。”
在威廉的视角下，零号的出现是他意识世界的一个异物，是需要被销毁的存在。
也可以被吞噬掉。
上帝程序作为终局程序的存在，拥有最高的权限…这是相对来说的。
在其中的一环，于零源计划下诞生的生物体-零号，理应在上帝程序的指示下行动。
但零号被提前激活，而且生物芯片已经被有意的破坏。
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