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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已然把秦问的演奏当成了研究课题,他打算回去之后,要一统地学习研究这些东方的乐器,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一天刚结束,他就开始期待着第二天的到来,甚至是觉得这场交流会的时间太短了。
要是可以,他希望多举办一些时间,或者是秦问能多上场演出也行,时间在他的期待中流逝着……
前夜笙歌的余温尚未散尽,直播弹幕已为焦尾琴沸腾:
“五弦焦尾!蔡邕火中抢桐的千年遗音!”
“后台监控拍到琴弦泛青玉光,绝对冰蚕丝!”
“盲猜《广陵散》!聂政刺韩王的杀气要压不住了!”
“注意看琴轸!是犀角镶金!调音扳手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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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病房,汉斯·穆勒挂着吊瓶紧盯屏幕,声波分析软件已开启。
音乐厅内,迈尔斯·戴维斯在观众席架起32声道环绕录音设备。
小野隆一将唐尺八“虚铎”横放膝头,如临大考。
所有镜头聚焦那具玄色琴匣——匣身乌木沉黯,两端螭龙吞口处的战国血玉在暗光下流转着活物般的赤霞。
“龙睛在动!是光影把戏?”
“不!血玉髓的天然纹路随角度变!老祖宗的玉石魔法!”
灯光骤收。
一束青白顶光如冷月泻地,秦问玄衣如墨,负匣而出。
启匣时寒雾氤氲,一架形制高古的五弦琴静卧其中:
琴面蛇腹断纹如冰河龟裂,五根冰蚕弦绷紧如满月弓弦。琴尾焦痕并非炭黑,而是熔岩冷凝后的暗金结晶,其间金丝脉络如岩浆奔流。
“真·火中取栗!这焦痕是天然大漆窑变!”
“冰蚕弦透光度绝了!灯光下能看到内部螺旋纤维!”
秦问拂袖落座。未成曲调,指尖轻扫宫弦——
“铮!”
一声沉浑的基音如巨石坠潭,声浪推得前排观众发丝后扬!
迈尔斯的频谱仪瞬间爆出五道锯齿波,汉斯病房的心电监护仪发出嗡鸣:心率曲线与声波峰谷严丝合缝!
肃穆的前奏,让所有人都有些紧张,这样的氛围下,第一乐章【含锋】正式开始:
右手食指以“刺”法突入弦心,音头如匕首出鞘!左手大指在十徽处“猱”,颤音幅度细微如毒蛇吐信。
低音区持续轰鸣中,秦问突然以“带起”指法勾出商弦泛音,清冷音粒如刀尖反光一闪而逝。
“这音色!像裹着丝绒的玄铁!”
“左手猱弦的张力…看那根弦!振幅不到1毫米!”
小野隆一突然坐直——尺八“虚铎”的管口凝出一滴露水!
迈尔斯疯狂标注频谱:
“基音65.4Hz,泛音列覆盖12个八度!这怎么可能?!”
汉斯在病床拍腿嘶吼:
“七徽的按音有微分波动!他在调律外之音!”
第一乐章若只是在铺垫的话,第二乐章就开始风起云动了,【雷动】正式奏响。
秦问双臂猛然舒展!
右手“摇指” 密如急雨,五弦迸出连绵不断的霹雳。
左手在十三徽外“跪指” ,指甲与弦面摩擦出令人牙酸的煞音。
每一次重音都似铁锥凿岩,声波在环绕音响中撞出实体般的压力!
“次声波!我后槽牙在抖!”
“快看水晶吊灯!”
穹顶的波西米亚吊灯在16Hz共振频率中疯狂摇曳,水晶棱柱碰撞出碎冰般的清响。迈尔斯的录音电平表持续飙红:
“峰值声压126分贝!超过喷气引擎!”
第二乐章结束,第三乐章:【裂帛】正式开始……
连续七轮“滚拂” 后,秦问右手四指突作“扫摇” 。
五弦齐震的声浪让前排观众捂耳后仰!就在音浪攀至巅峰时——
“嘣!”
第一弦(宫弦)应声而断!
断裂的冰蚕弦如银蛇反噬,在秦问右颊抽出一道血线!
“弦断了!” 万人惊呼
秦问眼睫未颤,染血的食指压上徵弦。以血润指,“长锁” 指法接续暴风骤雨般的乐句。
滚烫的血珠在弦上蒸腾,每粒血珠炸裂都带起一声金属质感的泛音!
“冰蚕弦遇血硬化!他在用血改变弦体密度!” 材料学家弹幕炸屏
“频谱显示新泛音列!血珠振动产生高频谐波!”
当乐句冲至“刺韩”高潮,秦问左手名指在四弦五徽处猛地“撞”*向弦面!
“咚!!!”
一记拍板如惊堂木震世!五弦余波在空中凝成肉眼可见的环状声浪,前排贵妇的钻石耳钉“啪”地碎裂!
“声波聚焦!钻石的莫氏硬度扛不住了!”
“汉斯教授的心率…170!快叫医生!”
血染的徵弦发出濒死的尖啸时,秦问染血的拇指按向羽弦——
“噌…………”
这是终章:止杀!
余音如游丝悬于深渊。
最后一个音符消逝时,全场陷入绝对寂静。唯有断弦在焦尾琴上微微震颤,血珠顺着琴面断纹滚落,在暗金焦痕上烫出缕缕青烟。
“这曲子…真的绝了…”
弹幕空白三秒后彻底癫狂
“五弦饮血,必成绝响。”
“已经是绝响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仿佛看到了我那迷人的老祖宗的风采。”
金色弹幕覆盖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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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以袖角拭过颊边血痕。
断弦垂落手背,冰蚕丝浸血后泛出诡异的暗金。
迈尔斯扑到台前,激光测距仪对准断弦:
“断口呈熔融态!局部温度超800℃!”
小野隆一捧起尺八“虚铎”,管身不知何时裂开细纹。
他取竹刀刮下焦尾琴尾的暗金漆灰,混着松烟墨填入裂缝。
金灰遇胶凝固,裂痕化作一道闪电纹。
医院病房,汉斯扯掉心率贴片,枯手在平板狂书:
“血珠振动模型成立!高频泛音由血红蛋白铁离子共振引发!”
监护仪屏幕角落闪过论文标题:《论生物流体的声波催化效应》。
秦问缠紧渗血的指尖,玄衣血色惊心。抬眼时声震穹顶:
“明日,听半截琵琶叹沧桑。”
镜头推向后台——
紫檀琵琶匣内,一柄断颈琵琶森然陈列:
琴首凤颈处齐根而断,茬口露出象牙白的梧桐木芯,七道金丝如缝合线般缠绕断颈。四根老弦紧绷如将逝之弓。
“断颈琵琶!敦煌莫高窟里的乐天残器!”
“弦轴镶的螺钿是唐代宝相花!这得是法门寺地宫级别!”
“秦神难道要…”
“还用想吗,他之前就已经预告了,明天铁定是琵琶了,就是不知道,明天又会是怎样的琵琶曲?”
第四根子弦无风自颤,积尘从断颈处簌簌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