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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崔泽安高兴地声音:“我现在发文件给你,我的好师弟,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不带师兄玩的!”
程示白连忙挂断了电话,转头望着窗外渐浓的夜色,城市的霓虹倒映在他眼底。
他低头开始忙碌,准备起了ppt,直至深夜两点。
程示白的窗外,城市霓虹渐次熄灭,只剩远处高架桥的车灯如流动的光河。
电脑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苍白的脸,指节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揉了揉发酸的后颈,目光扫过满屏的经络图谱和古籍截图,嘴角勾起一抹疲惫却倔强的笑。
这可是代表他师父出面,可不能不认真对待。
桌上的咖啡杯底的冷渍在原木桌面上晕开深色痕迹,程示白修长的手指捏着鼠标滚轮,将3d经络模型旋转到最佳视角。
……
晨光刺破云层时,程示白终于合上笔记本电脑。
镜中人眼下乌青如墨,白衬衫第二颗纽扣歪歪斜斜地扣错,却依旧利落地将U盘塞进白大褂口袋。
他对着镜子整理领带,目光逐渐锐利,这次授课,他要让所有人记住他的名字,也要他们记住中医的魅力。
中医科诊室外,张鹤年握着紫砂壶的手突然顿住。
看着程示白拖着步子走来的模样,像极了当年偷翻禁书熬通宵的自己。
老中医的白眉拧成疙瘩,壶嘴喷出的热气模糊了镜片:“小兔崽子,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来上班?看看像什么样子!”
程示白勉强扯出微笑,声音带着沙哑的疲惫:“师父,我这不是怕耽误……”
话未说完,张鹤年把自己午休用的枕头精准砸在他肩头。
“少跟我来这套!”老中医抄起他的笔记本电脑,冲着程示白说道,“去休息室眯两小时,ppt我帮你检查。”
程示白靠在诊床上,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听见这话,他强撑着精神轻笑:“谢谢师父,辛苦您老人家了!”
他靠在枕头上,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那我先睡了,您……”
就话音未落,均匀的呼吸声已经响起。
崔泽安不知何时凑到张鹤年身后,白大褂口袋里的钢笔晃出银芒:“师父,您检查他ppt呢?我也瞅瞅?
他探头看到ppt上动态演示的十二经络循环图,突然吹了声口哨:“嚯哟!这做的不错啊……师弟从哪搞到的?不会是自己做的吧?”
张鹤年不语,继续翻阅着下一个章节,看着程示白用游戏关卡比喻任督二脉的突破,嘴角忍不住上扬。
但很快,张鹤年的脸色又沉下来,重重敲了敲屏幕对崔泽安说:“这个配文‘打通任督二脉,解锁中医超能力’,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