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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凌萱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揪着他的衣袖。
她慌忙松开，却被谢嘉泽反手握住：“别躲。”
他声音放得极柔，“我说过，再难的局，我们都一起破。”
墙角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是闻讯赶来的暗卫。
谢嘉泽将刺客踹向来人，目光始终没离开扶凌萱：“把人带下去，仔细审。”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天亮前，我要知道幕后主使。”
待暗卫押着人走远，院子里重新安静下来。
扶凌萱想抽回手，却被谢嘉泽攥得更紧：“昨日书房的话，我再问一次——你当真希望我娶三公主？”
夜风卷起他的衣摆，带着血腥气的凉意里，扶凌萱听见自己的心跳声，跳得非常厉害。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已经是四更天了。
她望着谢嘉泽眼底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话没说完，就被谢嘉泽用手指抵住嘴唇。
他低头靠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
“好我明白了，你不必急着回答。等解决了这些麻烦，我要听你说真心话。”
不等扶凌萱回应，谢嘉泽已松开她的手，将长剑往腰间一挂，转身往地牢方向走去。
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得很长。
扶凌萱望着他消失的方向，许久才缓过神来，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快步跟了上去。
地牢里，火把将墙壁照得忽明忽暗。
谢嘉泽一脚踹开牢门，正看见那刺客被铁链吊在半空，胸前几道鞭痕渗着血珠。
暗卫长恭单膝跪地：“世子，这人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是吗？”谢嘉泽冷笑一声，从长恭手中接过烧得通红的烙铁。
刺客被烟熏得眯起眼，却还强撑着恶狠狠道：“蜀王世子又如何……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你？太便宜你了。”烙铁悬在刺客眼前，烫得空气发出滋滋声响。
“你以为咬碎毒囊就能一了百了？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手段多。”
扶凌萱站在牢门外，听着里头断断续续的惨叫声，攥紧了手中的药箱。
她知道谢嘉泽看似纨绔，实则手段狠辣，可亲眼目睹这一幕，仍忍不住心头发紧。
直到晨光从地牢通风口透进来，里头的动静才渐渐平息。
手下长恭匆匆跑来时，扶凌萱正在给谢嘉泽包扎被铁链划伤的手腕。
“世子！那刺客……死了！”暗卫脸色煞白，“我们不过去取了趟刑具，回来就发现他……咬舌自尽了！”
谢嘉泽手中的布条瞬间绷紧，扶凌萱被勒得倒抽一口冷气。
“废物！”他猛地甩开手，起身就往地牢冲。
扶凌萱抓起药箱跟上，只见那刺客瘫坐在血泊里，嘴角还挂着血沫，双目圆睁。
“检查过了，齿间没有残留毒囊，指甲缝里也没藏刀片。”长恭跪在地上，额头贴地，“是真的咬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