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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尴尬看边语怀里的花，“我来晚了？”
风月亭声音极小。
边语听不太清，没看到合适容器，随手将肖豆豆的花放餐桌。
“有事？”
风月听清清嗓子，“嗯，我来表白。”
说完，他单膝跪地，伸手举花，“我喜欢你，一见钟情的那种喜欢，喜欢你的样子，喜欢你挑染的头发，喜欢你说话的闲淡雅致。”
边语第一次遇见，她被喜欢的原因，竟然是挑染了头发。
“边语，如果你现在单身，可以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吗？”
“你先起来。”
风月亭带来的花束很大，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你同意吗？”
花拿开，边语才发现他脸红了。
风月亭和风月阁长相类似。
不过，她只见风月阁脸红过几次，具体想不起来了。
边语摇头，“你没机会。”
风月亭站起来，抱着花走到餐厅，“你是不是更喜欢这束花的主人？”
“嗯，你和她比起来是的，不过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喜欢。”
风月亭看看花看看边语：“如果我说，我可以和你聊聊风月阁，是不是我还有机会。”
边语看常笑，示意她先离开。
风月亭坐回客厅。
“抱歉，你第一次问我的时候，我撒谎了，其实我知道风月阁。”
边语坐他对面，“你知道他死了吗？”
“知道，他是我哥哥，不过我爸妈不喜欢他。”
风月亭看边语一眼，抿抿唇：“我听家里的老佣人说过，大哥进过少管所，父母觉得丢人，和我哥脱离关系，把人丢到东城。”
边语动容，她不知道这些，一直以来都以为是风月阁不喜欢回家，才和家里闹翻。
“我不敢反抗父母，但也觉得他们对我哥有些过分。”
边语：“只是觉得有点过分？”
风月亭和边语对视，但气场不够，又默默低下头。
“我听说我哥十一岁的时候杀了人，他怎么敢的。”
边语摇头，“你有没有问过你哥？”
“我不敢，当年我怕他，关于他的事情，我都是听老管家说的，他的案子翻了，是我父亲工作中的对家，他设计陷害我哥，希望我父亲低头。”
“我父亲是个正直又爱面子的人，他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人放过自己的原则，事发后，他没理会对家的威胁，亲手将我哥送进少管所。”
“我哥和我父亲性子一样，翻案后，我哥被送去东城，父亲的想法是想让他避风头，可是他后来就死活不回来了。”
“我长大后，我哥的名字成了家中禁忌，他们性子都倔强，而且父亲血压不稳，不能生气动怒，我们都不敢提。”
“后来妹妹出生，父亲脸上才有了笑。”
边语只知道风月阁和家里有矛盾。
他很少提父母，边语和他相反，只要他们问，她就会说。
当时的风月阁是最忠实听众，从来不发表意见，只说让边语做她开心的事情。
边语问过风月阁，他为什么不回家。
那天风月阁脸红了，他说不喜欢父亲母亲，边语再问，他什么也不说了。
边语对风月亭点头，“那你母亲呢？她也不心疼你大哥吗？”
“母亲常说的一句话是有舍才有得，我想，她也放弃了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