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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盯着娄山远去的背影，也只是愣了一瞬，但很快就收回目光。
他与娄三本就没多少交情，若说还有些联系，也不过是因娄小娥而已。
他摇摇头，转身继续往胡同深处走。等走到琳达家的洗衣铺时，却发现铁栅栏门紧紧闭合，一把铜锁正挂在门上。
他想去找人打听，却发现胡同里的行人都行色匆匆，眼神警惕。每当他靠近时，行人便迅速躲开，仿佛生怕惹上麻烦。
好不容易拦住一个抱着孩子的中年妇女，对方却慌忙摆手：“不知道，别问我……”话音未落，就加快脚步走远，怀里的孩子还回头用怯生生的眼神盯着他。
他满腹狐疑地转过街角，一眼看见京味饽饽铺老板正蹲在门口，对着满地落叶出神。
“大叔？”他试探着开口。
老板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惶：“客人您回来了？”说着，忽然从兜里掏出一张美钞，正是何雨柱此前塞给他的那张，颤抖着递过来，“对不住啊客人，实在对不住……最近唐人街涌来太多人，东西都被吃光，所以您的麻豆腐怕是吃不上了。”
何雨柱没有接钱，反而从兜里摸出盒烟塞给老板：“叔，跟您打听个事，胡同里开陈氏洗衣铺的路易丝母女，她们人呢？”
老陈捏着烟盒的手突然僵住，浑浊的眼珠往左右飞快瞟了瞟，才压低声音说：
“你还不知道？半个月前城市里的所有东西突然消失，唯独留下这唐人街及周边区域没有动。有人举报说琳达那天在码头带回一个人，在那天后也消失了，现在她们已经被带走调查了……”
他顿了顿，又把烟盒往回推，“我猜那个人就是你吧！这烟我不敢要，你赶紧走吧，别在这儿招人眼。”
何雨柱点点头，硬把烟盒按进老板掌心，转身大步离开。他知道隔离区的每双眼睛都沾着猜疑，不想再给这间铺子添乱。皮鞋踩过碎玻璃的声响里，他听见老板在身后轻声叹气。
这时，已经有人领着一队士兵朝他冲了过来。
何雨柱没有躲，他还惦记着救路易丝母女。等士兵冲近，就有人指着他用英文叫嚷：“就是他！刚才在陈氏洗衣铺门口晃悠，还跟路人打听到路易丝母女的事！”
领头军官正是此前盘问过他的人，现在正上下打量着何雨柱。因为他持有汇丰银行的证明，军官也不敢贸然动手，只是转头对报信者说了句英文。
那人转头看向何雨柱：“你找路易丝母女做什么？”
何雨柱摊开手：“我是她家租客，房租都付了，没住满租期，找她有什么问题？”
那人向军官翻译后，军官狐疑地瞅着何雨柱，用蹩脚的中文挤出一句：“你就是那个中国人？”
何雨柱装出疑惑的样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军官没有回答，只是挥手示意士兵将他带走。
何雨柱瞬间被枪口团团围住，却没有反抗。他清楚此刻任何挣扎都会让寻找琳达母女的希望更渺茫，只能任士兵推搡着往前走。
何雨柱被迅速带到临时军营，四周全是帐篷。他被推进一个帐篷后，双手立刻被绳子捆住。
还没等他仔细打量帐篷，就有一个东方面孔的M国军官走了进来。
对方扫了何雨柱一眼，示意士兵搬来椅子，等他坐下后，才坐到桌前，指尖敲了敲桌面：“说，你来M国到底干什么？”
何雨柱斜睨他一眼，嘴角扯出抹冷笑：“哟，这是披了身外国皮，连祖宗都不认了？”
那人猛地一拍桌子：“请回答我的问题！我是土生土长的M国人，别把我和你们混为一谈！”
何雨柱扫了眼对方脖子上的“狗牌”，忽然笑出了声：“娄长官这姓氏挺地道啊，祖籍福建还是广东？你祖坟上的香灰怕还没被雨水冲干净呢。”
那人腾地站起身，几步冲到何雨柱面前，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回答问题！别挑战我的耐心，我是彻头彻尾的M国人！”
何雨柱被勒得直晃悠，却仍扯着嘴角笑：“行啊，想当M国人的狗就当好咯。至于我来干嘛——”他故意拖长声音，“不过是来投资罢了。”
那人瞳孔骤缩，手指下意识松了松，随即又狠狠收紧：“投资？投什么资需要去唐人街？”
何雨柱从对方长相，就已经猜出这人应该是娄小娥大娘所生的哥哥娄金龙，但他并不想相认，只冷着脸道：“我来投资，至于其他，无可奉告。”
娄金龙猛地将何雨柱按回椅子，自己返回座位：“说！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
何雨柱仰头盯着帐篷顶，语气散漫：“考察项目不行吗？”
娄金龙被气的脸色通红：“少装糊涂！别逼我用枪！”
何雨柱突然翘起二郎腿，冲对方勾了勾嘴角：“娄大公子，赏根烟抽？”
娄金龙握笔的手猛地顿住，他死死盯着何雨柱吊儿郎当的模样：“你说什么？”
何雨柱不想再墨迹，直接把头看向别处：“娄金龙，你祖籍四九城吧？”
娄金龙沉默几秒后，他突然用标准的京片子骂道：“少他妈套近乎！还有你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娄金龙突然起身再次凑近，死死盯着何雨柱的脸，瞳孔猛地收缩：“你、你是我爸说的那个……跟三叔来M国的小混子？”
何雨柱懒洋洋点头：“总算没把脑子全喂了洋墨水。”
见何雨柱承认，娄金龙突然仰天大笑，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哈哈！老子正满世界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好！好得很！”
何雨柱心里突然有些迷糊，他不明白娄三为什么在香江就突然变卦，更不明白眼前的娄金龙为什么是这种表现。
何雨柱只能扬声打断娄金龙：“怎么说我也算你未来妹夫，你就这么待客？”
娄金龙嘴角扯出冷笑：“妹夫？你算我哪门子妹夫！就你这穷酸样，也配娶我妹妹？”他猛地拽过何雨柱的衣领，鼻尖几乎碰到对方：“老爷子答应这门亲事，不过是想要你把东西送出来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