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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还来得如此的快，如此的猝不及防。
顾槐只求先稳住他，他道，“表哥……你听我说，这事……”
“我不，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答案，答案！”穆若萧脸色几乎狰狞，好似在看自己的救命稻草，“淮序看在我从小守着你护着你的份上，跟我说一句，李盼不是我的孩子，我没有同李守成的子孙扯上任何关系！”
“你说啊，你说啊！”穆若萧几乎卑微地恳求。
顾槐想起可爱聪明的李盼，他清冷的双目晕开一丝泪，他垂头低声道，“对不起，表哥。”
他不应该嫌麻烦拒不用药，不应该在那场对决中昏迷不醒，造成这个局面他自认有一半的责任。
一声道歉，一切不言而喻，穆若萧不可置信地退后两步，“我怎么会喜欢上仇人的女儿，我……我们怎么会有孩子？”
“表哥。”顾槐轻唤。
穆若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这……原来是真的。”
单念名字都会心跳如鼓的爱恋是真的，亲手杀子……也是真的。
穆若萧脑子里充斥着那孩子从开心活泼到浑身青紫毫无动静的模样，心好似被利剑穿过，悲痛欲绝，烧心挠肝，令他生生呕出一口心头血。
“哇——”
“表哥！”顾槐急唤道，“你这是做什么，这事本不怪你，怪我的，都怪我。”
穆若萧又呕出两口血。
顾槐忙伸手去接，血沁润了上好的衣袍，银袍点缀着朵朵红花，骇人至极，顾槐险些没站稳，他朝外喊，“愣着干嘛，传太医啊！”
“是。”
屋内一片混乱。
顾槐抱着一直呕血不断的穆若萧颤声道，“表哥，你别这样，你别这样，你想想姑母，姑母等了你多少年，十八年！她在古庙里等了你十八年，就等着跟你见面，你想想她，你想想她！“
“淮序，我……我，真不是个人。”
穆若萧留下一句，人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表哥！”
……
这边，李玉满走到山下，看着这忙碌的世人，世间烟火，被抛弃的冷漠慢慢消退，身躯渐渐回温。
待到她攻破皇城，她定要将顾槐那小子压在高栏上狠狠滴蹂躏一番，然后再将他推下去，明月坠高楼，摔个粉身碎骨。
李玉满想到这情景，唇角微微上扬，展开花木扇，“走，再去男怡院买几个人，我们就回去。”
“行，我也去买两个。”抛开情绪的李玉桂笑了笑跟上。
李玉珠打了个哈欠，“那你们去吧，我在马车里等你们。”
王富贵立马道，“我陪二族长。”
李玉苒看了眼沈玉尘，“诶，你去不去？”
“去什么去，我去那卖身吗？你们自己去吧，那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沈玉尘哼了一声，压着不愉转身往马车走。
他还以为李玉满忘了转性了，可没想到她是瞧不上外面这些不知情趣的人，要去专卖店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