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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本就惊恐万分的保安，在这声尖啸响起的瞬间，双眼猛地翻白，喉咙里发出“嗬嗬”几声无意义的抽气，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彻底瘫软下去，晕死了过去。
“我靠！”
姬小白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剧痛让他勉强保持了一丝清醒。
他右眼的纵目金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强行抵抗着那声波对大脑的侵蚀。
他看到了！在声波爆发的核心点，一圈圈肉眼可见的、带着污浊暗红色的扭曲波纹，如同死神的涟漪，正从那翻涌的黑雾中心急速扩散开来！
“蝠啸！这就是蝠啸！”
姬小白心头发寒，瞬间想起了周瑞癫狂时喊出的那个词！
这玩意儿比师傅描述的幽冥邪气更直接，更暴虐！
它根本就是用来大规模杀伤的声波武器！
“小芯！分析！快！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路数？”
姬小白一边强忍着眩晕和恶心，一边低吼。
小芯的投影剧烈闪烁，艰难地稳定下来，她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骇：
“老板…分析结果…极度异常！这声波结构…它…它不是随机的噪音！它内部隐藏着复杂到极点的、类似古老密码的调制信息！核心频率段…正在与城市地下的某些深层地质构造点发生…诡异的共鸣！”
“密码？共鸣？”姬小白一愣。
“是的！”
小芯飞快地调出数据流，声音急促，
“我正在尝试破译表层信息…这声波密码的核心结构…指向了一个非常古老的、几乎被历史遗忘的…军事行动代号——‘蝙蝠营’！”
“蝙蝠营？”
姬小白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又莫名心悸。
小芯迅速在两人面前展开一幅泛着微光的虚拟历史档案卷轴，上面是古旧的文字和模糊的版画插图。
“根据柏灌学院加密的历史数据库记载，‘蝙蝠营’，是明末张献忠麾下一支极其神秘、极其残忍的精锐敢死队！他们行动时，会发出一种特制的、如同夜枭鬼啸般的骨哨信号！每一次骨哨尖啸响起，就代表一座城池将在当夜被他们执行‘净城令’——也就是…不留活口的屠城！记载中，他们用这种恐怖的声啸配合夜袭，短短时间内，连续血洗了…十座城池！”
“十座城？！”
姬小白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猛地抬头，看向那黑雾翻涌、刚刚发出第一声恐怖蝠啸的厂房深处，瞳孔骤然收缩！
“第一声蝠啸…十座城…十…”
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念头瞬间攫住了他！
“难道…这第一声鬼叫…就是…就是‘净城令’开始的信号？！他们…他们打算在画的国，在纵目城…也玩这手‘十城血祭’？！”
就在这时，小芯的警报音陡然拔高到极限，尖锐得几乎要撕裂耳膜！
“老板！侦测到强烈能量爆发！源头…不止一个！是复数！复数源头正在同时激活！能量模式…与刚才的蝠啸启动前兆完全吻合！坐标正在锁定…城东平民区‘向阳里’！城南老工业区‘红光厂’宿舍！城北物流集散中心‘快运港’！还有…市中心…柏灌学院附近的老街区‘文华巷’！”
小芯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惶：
“…数量…正好是九个！加上这里…是十个！十个爆发点！十声蝠啸！十个目标！”
仿佛是为了印证小芯的分析，遥远的方向，几乎是同时，数道同样尖锐、恐怖、充满死亡气息的“咿——呀——！！！”啸叫声，如同地狱的号角，撕破了纵目城看似平静的夜空，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凄厉地响起！
“呜——哇——呜——哇——呜——哇——！！！”
几乎在同一时间，整个纵目城上空，所有区域的防空警报被某种力量强制启动！
那低沉、悠长、代表最高级别灾难的警报声浪，如同绝望的悲鸣，瞬间压过了城市所有的喧嚣，覆盖了每一个角落！
凄厉的蝠啸与悲怆的警报，在纵目城的夜空中交织、碰撞，奏响了一曲毁灭降临的恐怖序曲！
姬小白站在废弃工厂弥漫的黑雾边缘，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象征着死亡与毁灭的尖啸，还有那铺天盖地的警报悲鸣，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血液的寒意，瞬间将他全身淹没。
十声蝠啸已响彻夜空。
十座“城池”被死亡标记。
净城令，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