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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方月手里的利器，朱大妈怂了：“方月，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把痰盂放下来，放下来！”
方月端着痰盂，站那不动：“我就是不想再看见你们两个，我恶心！反正你们什么都不愿意，那我们同归于尽好了！”
杨柳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大嫂，你不能这么自私，我跟婆婆之后也相处不好的呀！”
“我自私？你就不自私了？国富跟民强都是妈的孩子，怎么我家国富因为早出生几年，就必须给妈养老了，你家民强没花过这个家一分钱？
行了，你不愿意，我现在也不愿意了。我想好了，我这班也不上了，我以后天天去你们单位闹，我不痛快，谁也不要痛快！”
那还得了？
朱大妈跟杨柳脸色大变：这可比泼屎还让她们难受啊！
陆国富适时地劝解两人：“妈，杨柳。我跟方月是高中同学，我是不可能跟她离婚的。你们难不成真的想之后天天被方月找麻烦？”
陶芹小心翼翼地跨过一摊污渍，站在双方中间继续调解。
“朱大妈，现在我问你，方月想搬走，你同意吗？”
朱大妈还能说什么：“哎，孩子大了，翅膀硬了，她们想搬就搬吧。我老了，不中用了……”
“闭嘴吧，这时候就别说这些刺激你大儿媳的话了，你同意就同意，干脆点！”
卧室里的褚大妈听不下去了，硬是隔着房门，打开一条缝隙怼人。
朱大妈尴尬了，冷着脸不说话。
陶芹就当没听见：“杨柳，你同意你大哥家搬出去，你搬进来吗？”
杨柳无力极了：“陶同志，大哥想搬出去，我是没意见的。但是他现在想跟我家换房子啊，这我不愿意。我好好的房子，都是我一点点收拾出来的，我不舍得啊！
而且，说实话，我也不想跟我婆婆住。在那个小家，我是女主人。在这，我算什么呢？以后去国营饭店买个包子都要被盯着，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方月哈哈大笑：“你也知道这种感觉难受啊，所以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过这种日子。还在旁边煽风点火？杨柳，你才是那个最自私的人！”
朱大妈也很意外：“杨柳，你要是住在这，我还要给你洗衣做饭带孩子，你明显能轻松不少，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之前不还说，要跟我做天底下关系最好的婆媳？你莫不是哄我的？”
杨柳白眼一翻：“妈，我想跟你好好相处的，但是住在一起，矛盾会变多，我实在不愿意。”
“好了，现在的问题，其实就是房子的问题了。”陶芹打断他们，“陆国富，你如果非要搬进你弟弟的房子，我估计你们这兄弟情也散了。或者你愿意先出去租房吗？”
这句话也不知道触动到了方月哪根神经，她竟然又把痰盂盖子打开了：“租什么房子，租的永远不是自己的！我要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家，没有婆婆干涉，能当家作主的家！”
陶芹吓坏了，她就站在中间啊！
“哎哎哎，方月，方月，冷静一点。陆国富，你说话啊！”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我是粮站的副主任，粮站那还有两间空房，但是得一千二买下来。妈，你不是还攒了一千多的钱，资助一下我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