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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尾，一直是他在帮她。可她呢？只是一直在拖累他……
她轻轻闭上眼睛，两点晶莹从她的眼眶中被挤出。
“轰！”
也许，她的身体会被这恶波贯穿；也许，她的心脏会被这恶波粉碎……
想象中的痛感仍然没有传来，她甚至听到了念芝忍无可忍的一声：“怎么还是你！”
双眼猛然张大。一个保护罩护在面前，将致命的光线完完全全地格挡在外面。
她愣了一下，猛地扭头看向沐川。
沐川已经没有力气再起来了，但是未受伤的左手上，死死地握着法器的书，书在沐川手上，散发着星星蓝光。
“你还没死？！”良允就差站起来了。
沐川张口欲说什么，却“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沐川！！”
沐川的呼吸有些困难了，眼前有些昏黑。刚才的防护罩，无疑又一次在他已经差不多空虚的法力中捞出了星星点点，几乎要超过了他身体的极限。
但他强撑着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半睁半闭，他艰难地勾起嘴角，声音已经沙哑，但格外坚定：“我说过了……只要……只要我沐川还有一口气，你们就……就休想……碰我同桌！”
“那你也要有那个本事！”
念芝还就不信了，她今天难道还就做不到在这个白发少年面前杀掉这个棕发少女？
他良允也就不信了，他难道连这个半死不活的少年也敌不过？
沐川轻轻动了动幻兮手下那条鲜血淋漓的胳膊，闭上了眼，左手紧握着的书，散发出蓝色的光。
这是他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灯奂……！”
“他要二次召唤书魂？！”周围的卡牌魔法师不住惊呼出来。
短时间内连续使用两次大消耗的爆发魔法，这种想法他们有都不敢有。但眼下的这个法力濒临虚脱的少年，居然要二次召唤书魂？！！
身下，蓝色的光将他和幻兮二人紧紧笼罩，蓝光之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喷之欲出。
卡牌魔法师们也对他们发起了最后的进攻。
巨大的蓝灵从地面中涌出，将沐川和幻兮裹在了它庞大的身体中央。
“哐当！”
这应该是鑫景的光剑撞到灯奂上的声音。
“滋滋！”
仿佛什么东西被融化了，那应该是婉妍用毒撒到灯奂上的声音。
“刷！”
这不知是冰樱雪花阵的声音，还是棠舜巨浪袭击的声音。
他好像还听到了良允和念芝的攻击，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他的法力已经到了尽头，每多用一秒，眼前就加黑一层；每多用一秒，意识就远离他一步。
他感觉到，他的灯奂，在六人的围攻之下，已经濒临破灭；他知道，他的体力，已经撑不了几秒了。
“对……对不……起……”他轻轻念出，似乎是对幻兮说，声音虚弱到自己都听不见。
“轰！”
蓝色的圣灵被六人的围攻攻破，各式各样的招数，覆盖了圣灵包裹的少男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