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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了……
刘海中打着哈欠起了床，拿着牙刷缸子要去院里刷牙。
刚一出里屋，就看见二大妈坐在桌子上，直勾勾的看着自己，两个黑眼圈一览无余。
“你坐这儿干啥？吓人倒怪的。”
“光天一晚上都没回来。”二大妈的声音有些低沉，其中还带着几分沙哑。
“去哪儿了？”
“不知道。”二大妈摇了摇头，“你说光天会不会出事？”
“出什么事儿？”刘海中不屑的说道，“你别在那自己吓自己，别说现在了，我跟光天那么大的时候，鬼子满大街的杀人，我都没出过事儿，现在还能怎么着？别管他，给我弄点吃的，吃完我去上班。”
“哦，好。”
二大妈木然的给刘海中做了早饭，吃过饭，刘海中去了厂里，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刘师傅，您儿子犯什么毛病了？”刘海中刚到车间，就有人凑了过来。
“光天怎么了？”
刘光齐不在轧钢厂上班，刘光福年龄还小，只有刘光天在轧钢厂里当学徒，刘海中理所应当的想到了刘光天的身上。
“不知道，脑袋上包了个纱布，来了就开始干活，一句话也不说，那样子都有点吓人……”
“行了，我知道了，你忙吧，我去看一眼。”
“得……”
刘光天背着手，挺着肚子走到了刘光天干活的地方，刘光天正在用那些操作坏的工件练着手，拿着锉刀小心翼翼的磨着工件儿。
“兔崽子，反了你了，大晚上的不回家，你跑哪儿去了？”
刘海中还是之前的态度，一句话就骂了过去。
听到刘海中的声音，刘光天愣了一下，接着便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对刘海中并没有理会。
“兔崽子，我问你话呢，你聋了啊？”
刘光天放下手里的锉刀，转过身来看着刘海中。
“刘师傅，不知道你找我什么事儿？”
“你管我叫什么？”刘海中瞬间就炸了，“你再叫一遍试试？”
“我管你叫刘师傅，有问题？”
“我看昨天晚上打你打的还不够。”刘海中扬起了巴掌。
“随你便，想打就打。”刘光天丝毫不为所惧，甚至还把一边脸凑到了刘海中的面前。
刘海中没有犹豫，当即就甩了刘光天一巴掌。
刘光天被打了一个踉跄，站稳了身子以后摸了摸半边发麻的脸庞，努了努嘴，吐了一口带着血沫子的痰出来。
“打完了吗？打完了我要干活了，刘师傅，你走吧，我不送了。”刘光天转过身去，拿起了自己的锉刀。
“兔崽子，你要干什么？”刘光天的忽视让刘海中极为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