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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年拿出证件的一瞬间，整个厅内都鸦雀无声，莫名的视线传来，连已经自动离得有点远的何暮都感到不舒服。
“警方接到举报，说这里有非法行动。”
流年语气清楚认真，无视周围所有的视线，好像自己真的是警察，而不是某个特殊组织的。
“而这里又发生了这样的事，”
“我现在怀疑你跟这起凶案有关，需要你的配合。”
“警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管家的笑容更加明显：“您应该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当然，你见过警察一个人办案的吗？”流年没有多说。
此时何暮大概明白了流年的意思，他在警告这些人，甚至还在警告人群里潜藏的预备凶手。
第一起命案已经发生，如果没有人让这里的人感受到这里依旧是一个规则笼罩的地方，第二起命案发生的会更快。
甚至如果刚刚流年没抓住凶手，下一个凶手已经冲过来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不让第二场凶案发生。
这是流年在赌这里的人没有完全失去理智。
而且这样做还可以顺理成章的主导接下来的行动，就像他们之前所猜测的——
这场游戏并不简单，现在的情况，应该还没到撕破脸大杀全场的地步，那样他们的游戏也别想进行了。
这是流年在赌自己的猜测正确。
何暮是这么猜的。
但其实，流年这么做还有一个理由，他在冲进去制服凶手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与其暴露调查局的身份，不如报个警察的。
这个是不得不这么做，他不能对生命的流逝视若无睹。
要立刻跟天平座大战他也认了，只希望外面的队友和何暮都靠谱点，有什么隐藏的力量赶紧都用了。
尤其是何暮，等会，何暮呢？
趁着关注的目光没集中在自己身上，何暮偷偷混进人群。
不是打算卖了流年，卖也没用。
在女人拿刀捅人的时候，何暮发现了一点异常；
为什么她要杀死那个男人？
是无差别杀人的话，又不符合天平座所谓的理念。
但如果女人的目标就是那个男人的话，为什么她能精准的杀到自己想杀的人，明明所有人都带着面具。
所以说，就是因为面具，因为每个人的面具都不一样，天平座故意给所有人准备了不同的面具。
那样只要在不同的时间将下一个受害人的面具告知新的预备凶手，就能让每个人一环扣一环的杀掉自己该杀的人。
这就是连环的罪，杀死罪人的变成了新的罪人，也是天平座理念的浓缩。
这也是为什么何暮说卖了流年也没用，因为只有他和流年，是唯二没有带上天平座准备面具的人，所以才会早早被发现。
原以为面具是为了隐藏身份，谁知道，居然是为了辨认。
何暮不知道这些参加宴会的人为什么而来，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听从天平座开始杀人游戏。
但第一个死亡的人已经发出信号，下一个估计已经收到消息。
何暮在人群中寻找着神色异常的人，这个时候，那人应该已经在做杀人准备了吧。
“原来是这样，”管家的声音将流年凌乱的思绪拉回，他依旧笑着，语气毫无变化：“既然这样，我们当然会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