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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交往也不出门，这...根本没机会接近...”
江寒竹皱了皱眉，听着也有些没法子了，“那...有打听到关于他的什么事吗？”
“这个...”老鸨回想了一下，
“有位他的老乡，说他自从攀上姚府后便目中无人，往常都会同他们几个同乡的打招呼，聊聊天，现在根本不将他们当一回事。”
“...目中无人？”
指尖一颤，心中忽地有个猜想，江寒竹急忙追问道，“是...他性格大变的...意思吗？”
“这个...不清楚...”
“继续套他那个老乡的话，包括他之前的性格，喜好什么的，都问。”
“是。”
老鸨走后，想了想，江寒竹起身走到了醉仙院后院的一间小房那，有三两姑娘围坐在那聊天。
“寒竹姐！您来啦！”其中一个站起来，将她拉了过去，边开玩笑道，“从未见过哪个离开青楼的姑娘还老往这跑。”
“那位裴大人，当真不介意吗？”
“她又不在，能介意个什么？”
就算在，也介意不了，因为醉仙院本就是她的。
说说笑笑，江寒竹跟着她们围坐了下来，正中央是张矮榻，正酣睡着个孩子——是前几日救下那人的。
“好不容易才哄睡的，果然孩子还是睡着时候可爱。”
众人压低了声音，生怕将她给吵醒了。
江寒竹凑近看了眼，粉雕玉琢的小脸，两颊丰盈得似能掐出水来，很是可爱。
其中一个叹了口气，“杨南姐那么瘦，孩子看着却很健康，这是把东西都给孩子吃了吧...”
“杨南呢？”江寒竹问了声。
“应该在前门那打扫卫生。”
“她身子好了？”
“没好全，但她不愿躺着，非要起来干活。”
“我去找她吧。”
再次看了眼那个孩子，江寒竹站起身，穿过几重月洞门，最后在杂物间那见到了她。
瘦弱的身躯在高耸的货架间挪动，似乎是累了，她蹲下来休息了会，又继掸拭那些陈年积尘。
看着，江寒竹不知该如何开口。
昨日，阿宣告诉她，查到了杨南的实际背景。
“她父母双亡，家中本有婆母与丈夫，但她丈夫好赌，欠下七八十两银债无力偿还，便直接跑了。”
“因为经常有人上门讨债，她婆婆气急攻心，前段日子也撒手人寰，只余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
“她邻居说，前阵子有人登门找她，后来便出现在了裴府门口。”
所以说...
杨南她，
撒谎了。
其实想想，倒也不意外，裴府又不是在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那周围非富即贵，找活怎么可能找到那里去。
叹了口气，江寒竹靠在墙角躲藏了起来。
是何人寻她，目前还不清楚，
比起费时日去查，最好的方法应该是当面揭穿她，若用孩子做威胁，应该很容易能得到答案。
只是...
看着她这样，沦为权贵博弈的棋子，她便...无法下手。
宦海浮沉，刀刃所向的，永远都是普通人。
她太明白这种无能为力了，不论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前还是之后，她都是...无能为力的普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