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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到了军械库,将军刚让人打开库门准备盘查,玲珑郡主就带着一队禁卫过来了。”疾风的声音里满是焦急,语速都快了几分。
沈知念一怔,握着车帘的手指又紧了紧:“玲珑郡主?她怎么会去军营?”
“对,就是玲珑郡主!”疾风点头,语气里带着愤懑,“她说自己也是奉了皇命来的,还拿出了皇上的手谕,说皇上怕军械盘查有疏漏,特意让她来和将军一同核验,互相监督。”
“将军想着是皇家差事,又有皇上手谕,没多想就同她一起进了军械库。”
疾风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咬牙切齿的神色,“可谁知刚点完前两排器械,玲珑郡主突然就变了脸,让禁卫把军械库围了起来,然后拿出一份提前准备好的‘军备清单’,说将军上个月审批入库的器械里,有三成是用劣质铁料打造的残次品,还有三成崭新的弓箭、铠甲不知去向!”
“更狠的是,她还带来了两个‘士兵’,说这两人是昨夜值守的卫兵,举报将军昨夜擅离职守,偷偷离了军营去见了不明身份的人,还故意放行,让别有用心之人混入军营,甚至接触了北疆的军防图!”
“这根本不可能!”沈知念的声音发颤,眼眶瞬间红了——
裴淮年对军务向来严谨到近乎苛刻,审批器械时定会亲自抽查,绝不会让残次品入库;昨夜他更是在府中处理公文到三更,她起夜时还看见书房亮着灯,怎么可能擅离职守、私会外人?
“是,属下也觉得这是栽赃!”疾风急忙附和,“将军待兵如子,对军防更是看重,别说私会外人,就连军营的守卫换班,他都要亲自核对名册,怎么会犯这种错!”
就在这时,江火快步跑了过来,往日里总带着几分吊儿郎当的神色荡然无存,脸上满是凝重,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见到沈知念便立刻躬身禀报。
“夫人,属下刚去军营附近探查过,军械库的账册已经被带走了,那些所谓的‘残次品’也都封起来了,这一切就像是精心布好的局!而且,将军他……已经被大理寺的人押走了!”
“押去大理寺了?”沈知念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脚步晃了晃,连忙扶住车辕才站稳,声音带着急切的颤抖,“皇上怎么说?怎么会这么突然,连让他当面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疾风在一旁蹙眉,语气沉重:“属下打听了,玲珑郡主呈证据时,还说将军‘私通外敌’的传闻早有端倪,怕是皇上听到了这些谗言,先入为主动了怒。将军在军营时也曾坚持要跟皇上当面解释,可皇上派来的内侍传旨,说此事牵扯重大,暂不相见,只让大理寺彻查后再定夺。”
沈知念哪里等得及大理寺“彻查”?
皇上生性多疑,不见裴淮年已经能说明他心中天平的倾向。
之前,裴淮年一直在查军械案,背后不知道被谁盯着,如果是有人刻意设局,定会在大理寺安插人手,拖延时间只会让裴淮年处境更危险。
她当机立断,转身就往马车里走:“备车,我要进宫!我要亲自求见皇上!”
马车一路疾驰到宫门外,沈知念等到天都黑了,一位常随在皇上身边的太监才走了出来。
他见到沈知念,语气带着几分疏离的客气:“明慧县主,您还是回去吧。皇上说了,裴将军之事已交大理寺查办,若他真是被诬陷的,大理寺自会还他清白,您此刻进宫,也帮不上忙,反而会让皇上心烦。”
“让皇上心烦?”沈知念攥紧了手心,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眼底满是焦急与不甘,“公公,您帮我通传一声,我只要跟皇上说几句话,就几句话就好!”
那太监却只是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半步,语气更冷了些:“县主,皇上有旨,老奴不敢违逆。您还是请回吧,别让老奴难做。”
说完,便转身进了宫门,留下沈知念站在寒风里,看着紧闭的宫门,心里又急又慌——
宫门进不去,皇上不愿见,裴淮年还在大理寺,她该怎么办?
……
定远侯府的朱门刚关上,宋老夫人就沉下脸,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许阿狸,语气里满是不悦。
“不是让你回府好好歇着,别在外头惹事吗?为何在外头耽搁这么久,还跟沈知念起了冲突,闹得人尽皆知?”
许阿狸心里一虚,面上却立刻挤出委屈的神色,扶着小腹轻轻晃了晃,声音带着哭腔:“老夫人,不是我要在外头耽搁,是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牡丹!她见了我就拦着不让走,还当众嚷嚷,说上次我‘勾结山匪’的事没算完,又拿偷镯子的旧账诬陷我……”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揉了揉小腹:“我跟她理论了几句,她就推搡我,我怕伤着孩子,只能忍着。现在想想,真是给侯府丢人了,还被她气得动了胎气,这会儿小腹还隐隐作痛呢。”
宋老夫人一听“动了胎气”,脸色顿时变了,先前的怒气也消了大半,目光紧紧落在她的小腹上:“你也是,都进了侯府了还,跟一个戏子置什么气?她要闹,你让丫鬟打发了就是,怎么还跟她动手?”
“快,回屋躺着吧,让厨房炖点安胎汤来。”宋老夫人对着身边的丫鬟吩咐完,又瞪了许阿狸一眼,却没了方才的严厉,“以后少出门,有什么事让丫鬟去办,别再为了不相干的人动气,你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许阿狸心里暗自得意,面上却装作乖巧的样子,点了点头:“是,阿狸都听老夫人的,以后定好好养胎。”
说着,便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悠悠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她要的就是宋老夫人这份紧张,有这胎在,侯府上下都会围着她转,沈知念和牡丹再想找她麻烦,也得先掂量掂量。
宋鹤鸣跟在后面,眉头却始终没松开,心里的疑虑却像潮水般越涌越烈——
他根本不信许阿狸“遇袭”的说辞,满脑子都是茶馆里沈知念的坚定、牡丹的委屈,还有自己当初忽略的那些破绽。
他转身叫住伺候在一旁的长乐,语气冷得像冰:“去查,立刻去查今日许阿狸‘遇到’牡丹的那条街,找当时在场的人问清楚,到底是牡丹拦着她,还是她故意找牡丹的麻烦。另外,再去查半年前山匪掳走沈姑娘和牡丹那日,她声称‘扭伤脚腕’之前,到底去了哪里、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