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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渊挽着袖子钉木桩，腕上的唐门银环撞得叮当响，几个弟子正用玄铁加固围墙，铁锤砸在金属上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发颤。
玉无双站在围墙边，正和几个魔教旧部说话——她摘下了面纱，嘴角带着少见的笑，其中一个红袍汉子原本紧绷的肩背，此刻已松成了软泥。
\"霍判官那边呢？\"林羽问苏映雪。
\"刚送了文书来。\"苏映雪从怀里摸出张染着朱砂印的纸，\"朝廷拨了三千两银子，还有五百石粮食。
霍烈说，只要青崖盟能稳住江湖，朝廷愿做后盾。\"
林羽捏着文书的手紧了紧。
三千两银子够买五百套兵器，五百石粮食够两千人吃三个月——这比他预期的还要多。
\"看来霍烈真把朝廷的关系网盘活了。\"他把文书收进怀里，目光扫过整个青崖盟驻地：练拳的散修、疗伤的医帐、忙碌的工地、交谈的旧部，像一幅正在展开的画卷，每一笔都带着鲜活的热气。
可就在他以为一切向好时，西边突然传来马蹄声。
\"报——！\"
探马的声音穿透晨雾，惊得正在练拳的老周手一抖，差点摔进雪堆。
林羽转头时，看见个灰衣探子滚鞍下马，腰间的信筒还滴着血。
\"盟主！\"探子单膝跪地，声音发颤，\"西南三十里，发现新势力的暗桩。
他们......他们在铸红衣大炮！\"
林羽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鼓，玄鸟旗在怀里烫得发烫。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在识海炸响，这次弹出的兑换选项泛着血光——《九阳真经》，消耗：百年修为。
\"具体位置？\"他按住探子的肩膀，指尖几乎要嵌进肉里。
\"终南山北麓！\"探子喘着气，\"他们抓了三百个民夫，说要......要轰平青崖盟！\"
林羽松开手，转身时撞翻了旁边的药箱。
苏映雪立刻扶住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来：\"阿羽？\"
他没说话，只是望着东边的朝霞。
那抹红原本像希望，此刻却像浸了血。
\"去把陆九渊、玉无双、霍烈都叫来。\"林羽摸出玄铁剑，剑鞘上的纹路硌得手掌生疼，\"还有李云飞——\"他顿了顿，\"让他也来。\"
苏映雪没多问，转身时衣角扫过雪堆，留下一串细碎的脚印。
林羽望着她的背影，又低头看向正在练拳的散修们——老周已经能打出完整的云手，断腿的小伙子额角渗着汗，却还在跟着比划。
系统的兑换提示还在震动。
林羽摸了摸怀里的玄鸟旗，旗面绣着的玄鸟似乎在振翅。
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