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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刹住脚步，耳边的啸叫声像一根钢针刺进耳膜，震得脑袋嗡嗡作响。那道黑影已经不见了踪迹，但我能感觉到，刚才那一声不是妖兽发出的，更像是某种……法器激发时的回响。
“欧阳！”杨永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追啥呢？”
我没回头，盯着东南方向那片阴沉沉的山林：“有人在暗中操控。”
“谁？”李金波拎着锅凑过来，一脸狐疑，“不会又是哪个老不死的妖王吧？”
“不像。”我皱眉，“更像是……人。”
众人一听，脸色都变了。
白宾搭着弓弦的手微微一紧：“你是说，这兽潮是人为的？”
“八九不离十。”我说，“刚才那声啸叫，像是某种秘术启动的信号。”
诸葛耿磊蹲在地上检查一具妖兽尸体，忽然抬头：“你们看这个。”
我们围过去一看，只见那妖兽的颈侧有一道细长的伤口，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紫黑色。
“这不是普通妖兽的伤。”诸葛耿磊皱眉，“更像是被某种毒物侵蚀过的痕迹。”
张辅柳也蹲下来仔细看了看，点头附和：“而且伤口的形状很规则，像是用刀划出来的，不是撕咬造成的。”
“也就是说……”李金波咽了口唾沫，“这些妖兽，是被人控制的？”
“没错。”我站起身，目光扫过众人，“这场兽潮，根本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杨永旺握紧双刀，“继续追？”
“先别急。”我摆手，“刚才那道黑影已经跑了，现在追也没用。但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的意思是？”白宾问。
“查。”我语气坚定，“从源头查起。看看这兽潮到底是怎么来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好嘞！”李金波一拍大腿，“我就说嘛，哪有无缘无故的兽潮，肯定是有人搞鬼！”
“走。”我带头往回走，“先去兽潮经过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点线索。”
一行人沿着兽潮留下的痕迹一路向东，地面上满是妖兽踩踏过的痕迹，树木东倒西歪，草皮翻卷，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腥臭味。
“卧槽，这味道真他妈呛人。”李金波捂着鼻子，“比我上次煮糊的汤还难闻。”
“你那是煮汤？我看是煮石头了吧？”杨永旺笑着回怼。
“喂喂喂，你们俩能不能严肃点？”诸葛耿磊一边检查妖兽尸体一边吐槽，“这可是重大发现。”
“开个玩笑缓解下气氛嘛。”李金波耸肩，“不然一个个绷着脸，多难受。”
我也懒得管他们打嘴仗，低头观察地面的痕迹。
“这里有个奇怪的东西。”白宾突然开口，蹲在一棵断树旁。
我们围过去，只见他手里拿着一块黑漆漆的金属碎片，表面刻着一圈古怪的符文。
“这是什么？”我接过碎片，手指轻抚那些符文，隐隐有一丝灵力波动。
“像是某种法器的残片。”张辅柳眯眼看了会儿，“而且这些符文……有点像是古阵法里的召唤咒语。”
“看来我们猜对了。”我点点头，“这些人不仅懂妖术，还会用阵法来引导兽潮。”
“那这玩意儿是从哪儿掉下来的？”杨永旺问。
“顺着痕迹找。”我说。
我们沿着断续的金属碎片一路追踪，最终来到了一处山谷入口。
“等等。”白宾突然伸手拦住我们，“前面有动静。”
我们立刻停下，屏住呼吸。
山谷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活动。
“不是妖兽。”我低声说，“太安静了，不像是成群的兽类。”
“难道是人？”诸葛耿磊压低声音。
“去看看。”我做了个手势，大家纷纷散开，悄无声息地靠近山谷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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