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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仿佛印证他的猜想，黑暗中再度传来龙吼。
这一次凌霄听懂了，这是龙吼！
“啊呜~”凌霄下意识回应了一声。
“呸呸呸，搞错了！”
他急忙调整状态，发出一声吼叫。
“吼~”凌霄的龙吼传出去，不一会果然又有吼声传回。
此后，凌霄凭借着黑暗中的声音，如鬼魅般快速穿梭。随着一次次的呼应，吼声越来越近。
“吼~”
“咳咳咳，吼…咳咳…卡嗓子了……”
凌霄干咳了一阵，他感觉自己这样吼叫已经几百年了，可还是没看到对方的身影。
“不对，水是传播声音的良性导体啊！”
凌霄这才想起来，声音在水中传播速度和距离都极远，也就是说他距离对方还有相当远的距离……
“咳咳咳……”
凌霄一阵咳嗽，他实在吼不动了。
“啊~”
“吼！”
“还好还好，喊啊也能给我回应。”凌霄就这样啊着继续向海底飞去。
……
“啊~”
“啊！”
凌霄估摸着算了一下，他应该又继续飞了五百来年，对面那吼声也变成了啊，想来对方也是累了。
如果不是声色不一样，他真的会以为是自己回声。
“快了，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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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不知道用这句话安慰自己多久了，可这一次，他的确感受到海水的压力变大了。
而这一次，他真切地感受到海水压力在急剧增大，周围的海水正形成巨大的漩涡，若不是他是太乙金仙境的龙魂，恐怕早已被漩涡吞噬。
凌霄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紧张，继续朝着漩涡中心飞去。
随着不断深入，周围的水压越来越大，如同无数只无形的巨手，试图将他碾碎。
直到自己的元神已经快要溃散，凌霄马上就要身死道消之际。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抹微弱的亮光，这使得千年没见过光明的凌霄看到了希望。
他再次爆发了求生的欲望！
“马上，就…要…到了…”
凌霄拼尽全力，一阵涟漪再次泛起，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在最后时刻，凌霄看到了一颗巨大的明珠。
在明珠的映照下，他看到前方有一条巨大的身影若隐若现。
那身影如山岳般巍峨，周身环绕着神秘的符文，鳞片闪烁着冷冽的寒光。
巨龙缓缓睁开了双眼，两道金色的光芒瞬间穿透黑暗，抬起一只龙爪穿过虚空将凌霄拽了出来。
这巨龙的身躯如不周山般巍峨，蜿蜒盘旋的身形一眼望不到尽头，仿佛能横跨整个天地。
它的鳞片每一片都有山岳大小，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在周围若有若无的微光映照下，鳞片边缘锋利如刀，寒光凛冽，轻轻一动就划破虚空。
凌霄的身躯软绵绵地瘫在烛龙宽厚的掌心，元神气息微弱而紊乱。
他残留的青色鳞片，往日的光泽早已褪去，此刻一片灰暗，上面布满的裂痕宛如一道道狰狞伤疤，只需轻轻触碰，鳞片便会化作齑粉，消散在冰冷的海水中。
“孩子，你受苦了……”
烛龙的声音仿若洪钟，却又出奇地柔和，裹挟着无尽的疼惜，在幽邃的海洞之中悠悠回荡。
烛龙微微倾身，龙首靠近凌霄，那硕大的眼眸满是心疼。
凝视着凌霄残破不堪的元神，他想象不到这孩子经历了怎样的苦难。
是在来海眼时失去的肉身？还是在外遇害只剩下了元神？
尽管烛龙对凌霄的过往经历一无所知，但他清楚记得凌霄在陷入昏迷之前，望向自己的眼神。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迷茫。只有纯粹的安心与信赖。
仿佛在凌霄已经找到了他的在黑暗中的曙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