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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们的身材介于这么一个掩体来说不成问题,而在电力被彻底解决前,手电光束就是守卫的唯一视野。
“你的血压有点高。”
“抱歉……”
都知道是什么,贴的有点近了,虽说就是再远都不难察觉对方的心跳。
路过,要知道这是蛮可怕的行进方式,只需要一点点破绽,就会被发觉,而这一路上至少仍需要经历近十个“路过”。
这并不简单,也不仅如此,电力修复也会跟随着二人行动路程进度迅速增加——争分夺秒。
“终于来电了……各单位汇报情况。”
一切正常,在监控恢复,亦或是检查到宿舍前,不论是对于“灰屋”还是两位在逃人员来说。
离开建筑物,这并不算难,而翻越这堵墙自然就更不在话下,毕竟它不同于更西边的柏林墙,那是会设置哨兵管理的,7.62x39口径诶,可疼。
也没什么,毕竟本次目的地不是那儿,又或者是越过去,不剧透,当务之急是如何应付这已经重置了的“监测网”。
“时间不够。”
“应该提前点,电力恢复速度不慢。”
总结的很到位,那么两位想好了该如何对付这一关了吧?
答案是肯定的,只是有人还在思考,而作为经验上的老前辈提早做好热身准备,活动四肢关节,整理着装防止剐蹭。
然后抓住某位十六岁还不比自己高多少的“小朋友”,手腕,墨菲斯托会本能地挣扎,毕竟这通常来说都不算什么好事。
跟上,跟好她,当然要注意周围,因为已经穿越了这张“大网”,计划继续,但紧随其后的是特别抓捕小组。
“我们这一次可以走多远?”
还带着那份憧憬,墨菲斯托并不在意未来时间是否局促,只在意当下利用自己神秘术来驱逐他人术阵带来的气息残留,众多相关课程上都以此为重点,其残留的多少与尾巴的数量成正比。
“很远很远,但我想去花田看看。”
她并不担心,甚至有闲心拍一拍衣服上的褶皱,因为外边的风很舒服,不论是摸起来还是听起来。
也只有在这时候,才觉得自己像是神话故事里地“顺风耳”,那风摇摇地过,都进自己耳朵里,不论是急切的脚步,还是对工作不利的批评。
“为什么?”难得的疑惑,他通常不会去对矢车菊的计划去产生质疑。
“看花,我听说东边的花田要让步给工业区,这并不好对吧?到时候我们还得冒着不少麻烦去中央公园里嘞。”
“嗯,很麻烦。”
兴许,哦不,肯定是学习压力的原因,说不上太多话都已经是日常。
若不是好心的矢车菊小姐,自愿献出她那宝贵的休闲时间来教授这一个土生土长十四年的中国人,那么墨菲斯托定然是无法在这么短的,两年时间内做到将一门语言生活化使用的。
不得不承认这位小老师教学能力的强大,不过还是觉得作为学生的他也具备着不小的天赋,不论是学识、技巧还是神秘学,都踏入了可堪一用的境界。
就像他们钻入大街小巷,融入人群里。这里的民众过的其实很舒适,也仅仅是社会福利方面与义务数量重量相当而已,与母亲口中的不同许多。
就像街道上依然有好多好多小朋友,他们奔跑嬉闹,可自己与一边的“小朋友”无法融入,更别想常是匆匆忙忙形形色色的大人们。
介于大人与小孩之间,正因如此,才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不是吗?所以他俩既不能参与打闹,更无法跟随人流。
在角落里,一道影子似的人再次错过,并不是擦肩,又或者刻意为之,只是单纯的视野盲区,多归功于矢车菊小姐强大的信息收集能力。
“波动。”
常常真这么去解释,墨菲斯托又并不算理解,光波、声波、电磁波甚至地震波,如此多的“波动”真的能作为神秘学能力来解释吗?
可也除了本人,谁也不怎的知晓,而就是国安里负责管理他们的部门,那近乎填满一个抽屉的实验档案里也分辨不出“对电磁波影响”外的一切可能。
行走,快步的行走能让你在街道里不显得这么突出;奔跑,抵达城市边缘后可供的掩体都比不上速度了。
没有选择机动载具,倒不是说没这个技巧,电工锁匠什么的算是必要手段,当然,我们可以首先排开学员期间没有工资的主要原因。
其实也没有谁说累,“灰屋”的体能训练要求不高,而对这方面有需求的二人自然不会差,若是真举办一阵马拉松,指不定谁是冠军亚军。
“两个人?”
“嗯,尾巴变多了。”
很敏锐,不如说是敏感,墨菲斯托时常会去在意对方的微动作,所以矢车菊从来不用担心他跟不上。
而想要甩掉尾巴并不难,因为某位“异乡先生”总能掏出来不少奇奇怪怪的物件,例如这一面很神奇的斗篷,看不见摸得着,一罩住,外边的人看不见里边,里边的人能偷窥外边。
那气息怎么办?
只见墨菲斯托眼睛眨一眨,只说是没问题,就领着路先走。
会离开人车分流的马路,转进小砖铺石的经道,越往深处反而越见不着路了,但周遭荒草总被修剪过,并非园艺性质的,遗落的草叶花枝都落石头缝里。
阳光并不好,云彩的背面对于人们来说总是灰沉的,颜色上显得忧郁,却也不至于提不起兴趣。
放开手,窸窸窣窣的声音遍布这片林子,加上领地对声音的阻隔性,矢车菊已经很难去判断身后的究竟是“尾巴”还是尾巴。
问题不大,就是紧随其后也难以改变什么的,就像声音里不完全是鸟鸣啼叫的悦耳,更不是呦呦鹿鸣的美好,更可能的是被捕食的惨叫,暗地里猎手的兴奋喘息。
流水会带走不少,例如说气味,矢车菊也常常有着动力,一离开林间,就迫不及待地越近、扑倒又抱住风,任由其从指尖发丝里溜走,流去,像是声音。
“下雨了?”
“短时间内应该没有,至少我们还没有在一米五九处见到蜻蜓,不是吗?”
这是墨菲斯托的身高,其实要再精确点也并非不是问题,可不论如何都能四舍五入至一个整数,这就导致他很是能在意这些。
但更多只是因为矢车菊已经一米五罢。
又能怎样呢?这个年纪的小朋友总对在意的人,至少在对方视野里显得安静,这类“安静”算得上是自认为的“酷”。
收住因为幻想而越发显露的嘴角,没什么,所以你为什么不去奔跑呢?像是影视剧里的,少女与花海。
察觉到懒得理睬,这属于一个再不过优质的问题,那是别人心中的你不知道吗?就像是文艺作品里的,期望与憧憬。
其实都不是啦,什么想象,什么应该,不过都仅限于创作者未曾描绘与书写这面花田的美丽,也并非拒绝或反感,只是……
两人都走进去,小心翼翼,因为花儿都并不零散,几近是簇拥在一起,要找个缝插足都算难一些。
却也不必担心,花儿们都会让开,也并不介意意外的踩踏,因为总要回归泥土,两个小孩,没有打闹,没有撒欢,再怎么样都不影响更多。
铺开一面,缓缓的,呼啦呼啦的风声中她躺进去,被包裹着,环绕着,这是从来未曾拥有的。
在墨菲斯托来到之前矢车菊也仅仅成功过一次,那一次就是到这儿,还是那样熟悉的感觉,正好又是那个日子。
就不同的是,那时候有阳光,很暖很舒服,毕竟凌晨时候稍微有些凉,有光染着,躺在这,才是盖了被子,要好好地睡一觉。
“矢车菊看起来很喜欢矢车菊。”
无厘头的话语,可又像是落入井底的西瓜,墨菲斯托说过他第一次去乡下时候,人们会这样做。
是的,噗通,咕咚,矢车菊惊醒,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没有沉入水中,没有猛然坠落。本能的,无意识地摸一摸脸……也没有下雨。
“沙沙……”
是挪动,肢体与堆积物碰撞,尽管很小心,尽管很微小,溪流和风都在为此提供保护,但还是听出来了。
墨菲斯托也被惊动,又或者他根本没有躺下、坐下,一直保持站姿,甚至眼睛都没有忘记盯住来路,那双眸子里一边纯白一块纯黑,像是怪物,很是符合普通人对神秘学家的想象。
可惜在他还是太年轻了,虽说自己也说不上不幼稚……至少只有我发现了猎手。
他们似羔羊,又全然不同,而狼的来到依然会惊起注意,更何况气味太过明显。
矢车菊也跟着站起身,却是背对着,面对墨菲斯托。
“嗯……”
“告诉你一个好玩的~”
有些紧张,主要是第一次这样面对面,其实也没问题可……至少这朵蓝色矢车菊并没有怯场。
扬起手臂,原地转身,很像是偶尔几次才能参加的室内射击训练,她也时常因为这个动作而被扣分。
手比作枪样,“黑洞洞”的枪口指向那头逼近河流的“贪狼”——不见了。
“嗯哼?”
“哈哈哈……”x2
两人相视一笑,可惜并没能看着夹着尾巴跑开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