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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桃岛诡变
咸涩海风裹着腐烂桃花的气息扑面而来，萧月寒与沈月见踏浪而至时，桃花岛的桃林正诡异地扭曲着。原本娇艳的花瓣泛着灰紫色，在枝头凝结成类似归墟浊气的纹路，每当海风吹过，整座岛屿便发出呜咽般的嗡鸣，仿佛有无数冤魂被困其中。
“月寒，岛上灵气竟呈阴阳割裂之态。”沈月见按住发烫的轨尺残部，洛书印记在掌心疯狂旋转，映出破碎的卦象，“西北禁地的封印正在松动，有股力量在强行压制着归墟本源！”话音未落，一声悠扬笛声骤然响起，曲调与归墟幼体被净化时的清鸣如出一辙，却暗含蚀骨寒意。萧月寒怀中的玉珏突然剧烈震颤，笛身桃花纹渗出金血，将他的袖口染成暗红。
记忆如潮水翻涌。儿时偷入禁地的画面在脑海闪现：父亲曾在刻满双鱼图腾的石碑前吹奏此曲，石碑上的卦象与海底神殿的纹路完全一致。“这是桃花岛禁术《碧海潮生曲》，但这股邪气......”萧月寒脸色骤变，开月锄龟甲纹路泛起警示的微光，“绝非黄药师前辈的功力！”
踏入桃林的刹那，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无数缠绕着《归藏易》符文的藤蔓破土而出。藤蔓尖端滴落的黑色黏液腐蚀着空气，所过之处泛起阵阵白烟。沈月见将轨尺残部刺入地面，洛书印记化作丈余宽的光轮，九条金色锁链破土而出缠住藤蔓。然而黏液顺着锁链蔓延，瞬间在阵图上烧出窟窿，她踉跄后退，嘴角溢出的鲜血在海水中绽成妖异的红梅。
萧月寒左手持玉珏吹奏《驱邪调》，笛音化作万千银针穿透藤蔓；右手开月锄划出《连山易》净魔卦象，金红光芒所过之处，藤蔓却化作血水渗入地底，在土壤中勾勒出半块玉佩的轮廓。更诡异的是，那些血水突然腾空而起，在空中凝成一张模糊的人脸——正是海底神殿中头戴斗笠的虚影！
“欢迎来到真相的核心。”虚影发出沙哑笑声，声音竟与笛声完美重合，“桃花岛，从来都是封印归墟的第一道枷锁。”话音未落，整片桃林突然翻转，沈月见的身影被吸入浓雾，萧月寒脚下的地面化作流淌的黑色沼泽，开月锄龟甲纹路渗出的金血被染成墨色。他强提“悬壶济世功”，药气在经脉中灼烧，却发现沼泽里伸出的骨手正抓向他胸口的诅咒印记。
“慈悲方能破妄！”孙思邈虚弱的神识在识海炸响。萧月寒猛然醒悟，强行逆转功法，将药气注入开月锄。龟甲纹路中浮现出从未见过的《太玄经》慈悲卦象，金红光芒化作温暖光晕驱散沼泽。幻境破碎的刹那，桃花岛主殿的大门轰然洞开，黑袍人手持半截玉箫缓步走出——那玉箫缺口处的断痕，竟与海底神殿的半块玉佩严丝合缝。
“萧公子，别来无恙。”黑袍人掀开兜帽，面容赫然是本该已故的黄药师！他周身缠绕着若有若无的归墟浊气，眼中却闪烁着清明与挣扎，“当年归墟暴动，我以《九阴真经》秘法将自身一分为二，善念守护封印，恶念则被归墟侵蚀......而你所见的一切阴谋，皆是我那堕落的另一半所为。”
沈月见的洛书印记突然暴涨：“月寒！他手中的玉箫与玉佩共鸣时，会唤醒更可怕的存在！”黄药师却已将玉箫抵在唇边，笛声化作实质的音刃，裹挟着归墟浊气与桃花岛的碧海潮生内力，在天地间掀起惊涛骇浪。萧月寒将《河图》《洛水》残卷按在开月锄上，龟甲纹路与残卷共鸣，浮现出完整的《周天星斗大阵》卦象。
激战瞬间爆发。黄药师吹出的音刃撞上大阵星轨，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沈月见的轨尺残部化作流光缠住玉箫，洛书阵图在空中展开，试图切断音波源头。而萧月寒则施展出融合双手互搏术的“悬壶破魔诀”，左手玉珏吹奏《镇魂引》扰乱对方心神，右手开月锄划出《千金方》药气形成的光刃，直取黄药师周身大穴。
战斗正酣时，主殿深处突然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祭台上，那半块玉佩与玉箫产生共鸣，爆发出刺目的紫光。黄药师的面容在光芒中扭曲，体内竟分裂出另一个黑影——正是在蜃楼岛现身的神秘虚影！虚影发出狂笑，双手结印催动玉佩，桃花岛的地面开始塌陷，露出深处布满双鱼图腾的古老祭坛。
“归墟本源即将苏醒，三界都将沦为混沌！”虚影的声音让海水沸腾，无数归墟幼体的幻影从地底钻出。萧月寒望着黄药师眼中痛苦的挣扎，突然想起孙思邈“济世为本”的教诲。他放弃攻击，将开月锄插入地面，龟甲纹路与祭坛产生共鸣，金红药气顺着阵图蔓延，在虚空中勾勒出巨大的《太玄经》慈悲卦象。
“善恶同源，皆可渡化！”萧月寒大喝一声，药气化作光网笼罩住虚影与黄药师。沈月见心领神会，洛书印记化作星河流转，注入慈悲卦象。在两股力量的冲击下，虚影发出凄厉惨叫，而黄药师的身体则开始剧烈震颤，善恶两面正在进行最后的博弈。与此同时，祭坛中央的玉佩突然炸裂，释放出的能量将整片海域卷入风暴中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