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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渡已经握住刀枪了。
可在走完楼梯后，黑暗消散，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干净整洁的走廊，灯光比想象中的明亮，空气中还有消毒水的味道，用脚尖在地面蹭了蹭，似乎有人刚刚拖过地，地又湿又滑。
季渡还在观察四周环境的时候，护士长已经走出很远了，楚深东看清了护士长的走向，发现她要去打开一扇门，而鲜血正顺着门缝汩汩流淌。
他拍了拍季渡，示意季渡往那儿看，还嘟囔了一句：“这个流血量，掉进榨汁机了是吧......”
感受到三个人同时直勾勾看来的目光，楚深东咽了口唾沫。
好像......好像不是不可能......
“去看看吧，我会验尸。”
张丙形提议完，顺便解释：“判断一下死亡时间和致命伤，对武者来说并不是难事。”
季渡觉得他言之有理，扭头就问楚深东：“所以你会验尸吗？”
渡佬你都这么问了，那我不会也得会啊。
楚深东立刻就是一副“我就这么点才艺还被你发现”的腼腆，挠头直笑：“肯定会啊。”
“那就好，你俩组合，可以防止有所疏漏。”
将季渡的操作看在眼里的高明不得不喟叹季渡的手段。
说是互补，实则是让他们互相监督，说白了就是谁都不信，谨慎得让人害怕。
而且楼梯是季渡第一个踩的，那么现在退至人后，让其他人先进医生的办公室，谁都无可指摘，更令高明流汗的是季渡主动派出楚深东后，会显得他很没用。
三言两语就让高明有了一种被孤立的感觉。
“这个季渡，实在是过于老辣了，我竟然看不出他是单纯针对我，还是发现了什么......”
有张丙形和楚深东开路，季渡放心的捂着鼻子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门里门外满是凝固的鲜血。
“我昨晚给小林送了一床被子后直接回休息室休息了。”
“早上从休息室中出来后看到满地的鲜血，又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所以我确定医生死在办公室里了，通过鲜血的痕迹，你们应该可以看出我没有进过办公室吧。”
护士长给出证词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季渡，等待着季渡的盘问。
“那你是怎么知道死在办公室里的就是医生呢？”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们吧，进医生办公室，需要经过他的同意？”
护士长显然早有准备，对答如流：“实际上除了医生，还没有人进过他的办公室。”
季渡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倒在门口，身下是一滩暗红的血，就像是门从身后给了他致命一击。
楚深东弯着腰俯视医生的尸体，张丙形已经蹲在医生尸体旁动手动脚了。
验尸的过程很快，在这个讲科学又不用那么严谨的世界，没有必要探寻死因，能够得出死亡时间就行了。
楚深东和张丙形很快就有了答案，季渡不让他们开口，让他们一起把死亡时间写在纸上。
护士长顿时感到自己的脑袋好疼，看季渡的年纪，她很难想象是怎样的童年塑造了他多疑的性格。
更无法理解这两个大老爷们儿为什么会如此谄媚。
没有提出任何质疑，楚深东和张丙形都从办公桌上拿了纸笔，写下了医生的死亡时间。
季渡瞄了一眼，时间很接近，大致在护士长上楼与林月妍交谈的那段时间。
“玩弄不在场证明的手段有我千分之一的功力了......”
季渡嘟囔了一句，扭头问护士长：“护士长，疗养院里有地方存放医生的尸体吗，我们已经检查完了，我觉得还是把医生的尸体收殓起来为好。”
楚深东光速附和。
张丙形自然没有意见。
高明识时务的赞同季渡的说法。
站在门外的护士长愣了愣，指向走廊的深处道：“那里有停尸间，空的，可以把医生的尸体放到那边。”
季渡长舒口气，对高明露出腼腆的笑容：“那就请高明导师和护士长一起把医生的尸体送到停尸间吧。”
高明眼角微微抽搐。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不等高明发表意见，季渡又道：“你们也一起去吧。”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我想一个人在医生的办公室里静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