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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秀娟把早餐做好了，摆在餐桌上。
顾云城看着餐桌上的热气腾腾的大包子、水煮鸡蛋，黄澄澄的小米粥，翠绿色的凉拌菜。
“谢谢妈。”
他坐下吃饭。
“云城，你说什么呢？”
钱秀娟嗔怪，“跟妈客气啥？怎么当兵还变的生分了。”
“没生份，妈，爸呢？”
顾云城看看时间，七点多了。
钱秀娟说，“你爸昨天不知道忙什么，半夜才回来，还在睡觉呢，你先吃吧，别管他 。”
“好。”
顾云城夹起一个包子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钱秀娟笑眯眯的看着，好久没看见儿子在家吃早餐了，满心欢喜。
顾云城吃了半个包子才发现他妈一口也没吃。
“妈，您怎么不吃呢？”
钱秀娟说，“我等你爸一起吃，你多吃点，锅里还有包子呢。”
“嗯，我知道。”
顾云城吃饭也快，一会儿的功夫，三个大包子，一碗粥，两个鸡蛋下肚。
……
顾云城刚吃完早餐，就看见顾望山从一楼卧室出来了。
“哎？云城？你怎么在家呢？没去部队吗？”
顾望山昨天回家晚，不知道儿子昨天晚上睡在家里。
看见他，感到很意外。
顾云城解释。
“爸，我们培训结束了，今天本该回帝都，但我不是想要调部队吗，所以留下找领导谈谈调转的问题。”
“怎么？你这就准备正式谈调转的事了？”
顾望山在对面坐下。
“嗯。”
顾云城点头。
“爸，您今天能不能去人事部帮我说句话，给帝都驻军发个调令？”
顾望山短暂惊愕之后心情大畅。
“哈哈，你小子终于肯借我的光了，还以为一辈子也不会求我办事呢。”
从钱秀娟的角度看，眼里闪过淡淡水光。
不容易啊。
这父子俩的关系总算缓和一些了。
钱秀娟心有感触，安静的吃饭没说话。
顾云城解释，“爸，我这不是着急结婚吗？您说话，事情办的会快一些。”
他很少求人。
“行。”
顾望山答应了。
“这件事，我可以帮你跟人事部说说，但说可说，你是我儿子的身份就藏不住了。”
他最后提醒。
顾云城却说道，“爸，您可以说我是您远房亲戚的孩子，不一定非说是儿子。”
“什么意思？我丢你人了？”
顾望山脸色一沉。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云城好言解释。
“如果实话实说，有人该说您用手里的权利给儿子走后门了，如果说是远房亲戚家的孩子，针对性没那么强。”
顾望山还没消气。
“你小子真鬼头，明明是不想暴露真实身份还说是为我考虑，这么多年，你一直对外说我是一个普通工人。”
顾云城墨眸掀起微澜。
“爸，我真这么想的，大旗不能倒，该隐瞒还是要隐瞒，再说，当工人也不丢人，劳动人民最光荣。”
他还是坚持。
大旗不能倒？
顾望山眼睛微微眯起。
“云城，我还以为你当兵以后变成熟稳重了呢？原来还是小时候的性子，鬼主意真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