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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杨彦秋回来时，刘玉莹松了口气，但什么也没问，只是说：“饿了吗？外婆留了饭。”
“嗯，有点。”杨彦秋难得地回应了，甚至主动说起了漫展的事，“我朋友还问我什么时候出新作品。”
刘玉莹微笑着听女儿讲述，心里却五味杂陈。
她能看出女儿眼中的光彩是真实的，但这光彩能持续多久？
那个圈子里还有多少像曹安墨那样的人？
第二天，更多的消息接踵而至。
杨彦秋在cos圈里的朋友似乎约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地联系她，邀请她参加各种活动。
到第五天，杨彦秋终于忍不住了，她打开衣柜，翻出了那套她最爱的初音未来cos服。
“妈，我明天要出去。”晚饭时，杨彦秋突然出现在餐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刘玉莹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道：“去…去哪？”
“和朋友聚会，cosplay的。”杨彦秋低着头，声音很小但很坚定。
刘红卫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不行，有时间可以开始补习……”
“爸！”刘玉莹打断父亲，紧张地看向女儿。
杨彦秋的身体已经绷紧了，手指掐进了掌心。
“好，去吧，注意安全。”她迅速说道，在桌下轻轻踢了父亲一脚。
李素芬叹了口气，起身去厨房盛汤，故意弄出很大声响。
杨彦秋点点头，转身就要回房间。
“等等。”刘玉莹叫住她，“要不要妈妈陪你去？或者……”
“不用。”杨彦秋的反应激烈得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她深吸一口气：“我自己可以。”
说完快步离开了。
刘红卫把筷子重重拍在桌上：“你看看！这就是你惯出来的结果，那个什么cos圈把她害得还不够吗？”
“爸，那是她的爱好……”
“爱好？爱好到吸毒？”刘红卫的声音越来越大，“这种圈子……”
“小声点。”李素芬从厨房探出头警告道，朝杨彦秋的房间使了个眼色。
刘玉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那您要我怎么办？把她锁在家里？您没看到她的状态吗？我怕…我怕逼得太紧她会……”
她说不下去了，捂住嘴默默地落泪。
次日，杨彦秋一早就出门了。
刘玉莹站在窗前，看着女儿远去的背影，心如刀绞。
接下来的两周，杨彦秋外出的频率越来越高。
有时是小型聚会，有时是正式漫展。
刘玉莹每次都提心吊胆，却又不敢阻拦。
她只能在女儿每次出门前反复叮嘱她注意安全，然后在女儿回来时仔细观察她的状态，瞳孔是否正常，言行是否清醒。
周末，刘建设和陈晓玲带着两个孩子回父母家。
“姑姑。”刘沛霈欢快地跑过来抱住刘玉莹的腰。
刘玉莹蹲下身，勉强笑着摸了摸小侄子的头：“霈又长高了。”
刘建设的目光在妹妹脸上停留了几秒，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自然：“秋秋呢？”
刘玉莹站起身，避开他的犀利眼神：“她…出去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