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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护工快步进来按住少女抽动的身体，冰凉的束缚带勒进她肿胀的牙龈。
那些蓝色药片正在她血管里尖叫，杨彦秋猛地弓起身子，脊椎撞在床板上发出闷响。
护工往她舌下塞了块压舌板，塑料的苦味混着血腥气在口腔蔓延。
监控屏幕上的心电图突然飙升到140。
“体温39.2°，血压160/95。”护士的声音像是从水下传来。
肌肉痉挛来得毫无预兆，杨彦秋整个人虾米似的蜷缩起来，膝盖撞到下颚尝到锈味。
戒毒手册从床头柜滑落，内页插图画着微笑的康复者，那些人的眼睛都在流血。
盐水滴管在晨曦里晃出一道银弧，杨彦秋开始出现幻听。
卫生间的水龙头在唱《极乐净土》，淋浴喷头落下的是漫展的彩带，杨彦秋突然疯狂扭动被固定的手腕。
“药。”她嘶吼着用后脑勺撞击枕头，“给我药。”
护工冲进来按住她肩膀时，杨彦秋咬破了舌尖。
戒毒所的夜很长，但终究会迎来黎明。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铁窗照进来时，杨彦秋闭上了酸痛的眼睛。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床单上，留下一片湿痕。
完成杨彦秋的审讯后，李雪迅速整理好笔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笔录整理好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情绪，合上笔记本电脑，站起身来，走出审讯室。
李雪快步走向隔壁的办公室，推开门，看到队长张伟正坐在桌前，眉头紧锁地盯着电脑屏幕。
张伟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似乎在整理什么资料。
“队长，杨彦秋的笔录已经整理好了。”李雪将文件夹放在张伟的桌上。
张伟接过笔录，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抬头看向李雪，眼神锐利，像是要从李雪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点了点头，示意李雪坐下。
“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张伟直截了当地问道，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李雪没有立刻回答，她微微皱眉，回忆起审讯时的每一个细节。
杨彦秋的表情、语气、肢体动作，甚至是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恐惧和绝望，都在李雪的脑海中回放。
“我认为她的话是可信的。”李雪终于开口。
“她的情绪反应非常真实，尤其是在提到曹安墨时，她的身体有明显的颤抖和退缩。”
“而且，她的叙述逻辑清晰，细节也很具体，不像是在编造。”
张伟点了点头，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眉头依旧紧锁。
“曹安墨……”张伟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眼神变得冷峻，“这个人我们之前就盯过，但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
“如果杨彦秋的指控属实，那这次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他。”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透过玻璃窗望向远方，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立案侦查，马上行动。不能再让这个混蛋逍遥法外了。”
李雪点了点头：“是，队长。我这就去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