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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妍这才缄默不语。
但就在这时，背后的黄龙开枪了。
听到砰的一声，又听那子弹划过风的声音，方歌急忙凭借感觉转过身。他与严妍背靠背，用自己的胸膛替严妍挡了一枪。
这声枪响肯定引来许多警察，于是黄龙和李毅各自跑了。
严妍要转头时，只听方歌声如细丝说：“别回头，让我靠一下。”
在方歌那左边胸膛上，有一个弹珠那般大小的洞，不过很深。里面不断涌出鲜血来，垂直的流下，和雨水混在了一起。
方歌觉得这雨变得比先前冷了，而天也陡然间好像更黑了。
“方歌，”严妍哽咽道，“你没事吧？不要吓我。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那子弹没射中你对不对？你告诉我。”
就在严妍说话时，见那冲过自己脚边的雨水里混着殷红色。这一刻，她的热泪禁不住夺眶而出。只听她在雨中声嘶力竭的喊道：“来人，快来人啊！”
“严妍，省点力气。”方歌闭着眼睛微笑道。这笑容一如过往那般温暖，只是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严妍用手背捂着鼻子的嘴，重重摇头，道：“不是的，那些一定不是你的血。”说罢，严妍又要转过头。
方歌张嘴吸了一口湿气，又说道：“不要回头！我死的样子，一定很那看。”梳到这里，方歌又重重的吸了一口长气，然后才艰难的说道：“我不想、不想，让自己有好感的人，亲眼看着自己死去。”
说到最后，方歌呕出了一口血。他急忙举起左手去捂住嘴，但那鲜血还是顺着他的指缝溢了出来，沾得满手都是血。
重重喘息了几下后，方歌苦涩一笑，道：“严妍，捡起你的枪。不要忘了，你是一个警察，以后都要好好的为人民服务。”
“方歌，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严妍哭得梨花带雨。
方歌对自己的伤势心里有数：之前服过棺材菌，现在的系统又是强化版的，所以自己绝对死不了的。
于是他又说道：“不需要了，人各有命，顺其自然。”
“你别再说话了，我送你去医院。”严妍哭着转过身。看见方歌胸膛上的伤口时，她举起手便去捂住，竟想着这样那血就不会涌出来了。
“严妍，上次的事，我不是故意的。”方歌靠在严妍肩膀上，声如细丝道。
严妍用力点着头，声泪俱下，道：“我知道，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上次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在医院里对你发脾气，不应该……”
这时警察都找到这里来了，严妍才没有继续说下去。
被送往医院后，方歌的急救手术异常顺利，连医生都十分惊异。有的医生说方歌的意志力强，有的医生又说方歌是有神明庇荫。
但没人发觉那融合在血液里的棺材菌。
医学器材更察觉不到那全能天才系统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