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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拍着辜战的背，纯善异能顺着掌心往他身上涌，想帮他压下翻涌的情绪：“辜战，阿姨肯定不想看你这样……铁时空的夏宇不是懂医吗？我现在就给煜杰哥发消息，让他在银时空完事了立刻带夏宇过来！”
辜战攥着妈妈的手，指节泛白，喉结滚了半天才哑声开口：“没用的……医生说已经扩散了。”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妈妈总把鸡腿塞给他，说“战儿要长壮点才能保护妈妈”，眼泪砸在病床单上，晕开一小片湿痕，“我连她生病都没发现，还跟她约好等她好点就带袭球她们来家里吃饭……”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袭球和厉嫣嫣拎着保温桶站在门口，眼眶都红着。袭球把保温桶放桌上，小声说：“我让我妈炖了润肺的汤……阿姨喝一点？”厉嫣嫣也跟着点头，从包里摸出个布偶：“这是铜时空的安神娃娃，洁客姐说抱着睡能少疼点。”
辜战妈妈虚弱地笑了笑，抬手摸了摸袭球的头发：“好姑娘……辜战以后要是欺负你，阿姨帮你揍他。”袭球赶紧摇头：“不会的！辜战对我可好了！”话没说完就哽咽了，赶紧转过身去擦眼泪。
止戈悄悄退到走廊，刚拿出手机要给李煜杰发消息，屏幕突然亮起——是田欣发来的：“金笔点龙最后一页的桃花印亮了！书里写中万钧在废弃工厂，曹吉利跟他在一起！速来！”
废弃工厂里，曹吉利正用拔魔异能在地上画阵，银白的光纹把中万钧围在中间。中万钧靠在生锈的铁架上，眼尾已经泛出红影，却还攥着颗没吃完的糖——是之前雷婷塞给他的。
“你要找的人到底是谁？”中万钧的声音带着瘴气侵蚀的沙哑，“值得你拿武尸当交易？”
曹吉利画阵的手顿了顿，指尖的异能颤了颤：“我妹妹……十年前善恶大战时被武尸抓去当祭品，疯龙说她还活着，藏在五时空的夹缝里。只要我帮他凑齐噬魂阵阵眼，他就告诉我妹妹在哪。”
“你信疯龙的话？”中万钧嗤笑一声，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他连自己的弟弟黑龙都骗，你觉得他会兑现承诺？”
曹吉利猛地回头，拔魔光刃在掌心亮起来：“闭嘴！除了这个我没有别的办法！”他眼睛发红，竟有点像被瘴气影响的武尸，“我爸妈当年为了护我死在武尸手里，我不能再失去妹妹！”
“那你就能让雷婷失去我？”中万钧撑着铁架站起来，尽管身体晃得厉害，眼神却亮得惊人，“她昨天还跟我说，等这事完了就教我弹她那把琴。我要是成了武尸，你让她怎么办？”
曹吉利的光刃“当啷”掉在地上，捂着脸蹲下去，肩膀抖得厉害。
就在这时，工厂大门被“砰”地踹开，李煜杰扛着开天斧站在门口，斧刃上还沾着银时空的血——显然是刚从白帝城赶回来。他身后跟着汪大东和夏宇，夏宇手里还捏着个仪器，屏幕上瘴气浓度正一路飙升。
“曹吉利，”李煜杰的声音沉得像冰，开天斧往地上一拄，震得整个工厂都晃了晃，“灸舞盟主刚从铁时空传信，你妹妹在铜时空的异能转换所，Zack昨天刚找到她，现在正陪着她做康复！你被疯龙的残魂骗了！”
曹吉利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敢信：“真的？”
“骗你有什么用？”夏宇把仪器屏幕转向他，上面正显示着铜时空的监控画面——个梳着马尾的女孩正坐在轮椅上笑，眉眼跟曹吉利有七分像，“疯龙就是想利用你逼中万钧成阵眼！他残魂没散干净时就藏在你妹妹的记忆里，故意给你发假消息！”
中万钧突然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要倒。汪大东赶紧冲过去扶住他，发现他眼尾的红影已经蔓延到颧骨，赶紧从怀里摸出颗药丸塞他嘴里——是刚才夏宇给的应急压制药。
“雷婷呢？”中万钧嚼着药丸，含糊地问。
“在来的路上。”李煜杰走到他身边，开天斧的光落在他身上，逼退不少瘴气，“她知道你在这，正跟田欣她们往这边赶。”
中万钧松了口气，却又皱起眉：“别让她靠太近……我怕控制不住自己。”
话音刚落，工厂外就传来雷婷的声音：“中万钧！你出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夹杂着异能光刃划破空气的锐响——显然是跟守在外围的司马煜残党打起来了。
中万钧猛地推开汪大东，往工厂外冲：“别让她受伤！”红影在他眼底彻底炸开，战力指数飙升的气浪掀飞了旁边的铁桶。
“拦住他！”李煜杰一斧劈向中万钧身后，斧光缠住他的异能，“他快被瘴气控制了！夏宇，乐章准备好了没？”
夏宇赶紧摸出个音盒，打开后却不是预想中的乐声，而是段杂音。他脸色骤变：“糟了！刚才在银时空跟司马煜打时把音盒撞坏了！”
“用我的吉他！”修的声音从工厂外传来，紧接着就见他抱着吉他冲进来，琴弦上还凝着铁时空的异能，“铁时空的‘安魂曲’我记熟了！只要有人用纯善异能当引子就行！”
“我来！”止戈正好赶到，纯善光球在掌心亮得晃眼。他冲到中万钧身边，光球贴在他后心，“万钧！想想雷婷给你弹琴的样子！想想我们在终极一班吃便当的日子！”
修指尖拨响琴弦，安魂曲的调子混着纯善异能往中万钧体内钻。中万钧踉跄着停下脚步，红影在眼底时隐时现，嘴里却喃喃念着：“雷婷弹《星空》最好听……上次体育课后她在操场弹，阳光落在她头发上……”
雷婷冲破工厂大门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她没敢上前，只是站在远处哭，却悄悄举起手——异能光刃化成琴弓的样子，跟着安魂曲的调子轻轻挥动。
“还有这个！”田欣玥拎着药箱冲进来，往中万钧额头贴了张符纸，是雷时空的“清心符”，“我姐说这个能锁记忆！就算瘴气没清干净，也能记住最想记的人！”
符纸金光一闪，中万钧突然闷哼一声，红影彻底褪去，软软地倒了下去。雷婷赶紧冲过去抱住他，发现他睫毛上还沾着泪，却轻轻笑了：“我没忘……雷婷，你的琴还没教我呢。”
三天后，终极一班的教室难得安静。中万钧靠在座位上养神，田欣正用治愈杖给他输纯善异能，止戈在旁边翻《金笔点龙》，书页上的桃花印已经淡成了浅粉色。
“煜杰哥在银时空把司马煜彻底收拾了，”止戈指着书里新出现的字念，“说他把司马煜扔进铁时空的异能监狱了，神行者和枪灵王看着呢，跑不了。”
中万钧笑了笑，摸了摸口袋里的糖——雷婷早上刚给他塞的：“那曹吉利呢？他妹妹找到了，应该跟他去铜时空了吧？”
“嗯，”田欣收回治愈杖，眼里带着温和的笑，“Zack说铜时空的医疗比金时空好，正好能帮他妹妹治腿。曹吉利临走前给你留了颗拔魔丸，说要是瘴气再犯就吃。”
教室后门被推开，辜战扶着妈妈走进来，后面跟着袭球和厉嫣嫣。辜战妈妈气色好了不少，手里还拎着个蛋糕：“阿姨请大家吃蛋糕！医生说我恢复得比预想中好，夏宇的药真管用！”
全班立刻欢呼起来，金宝三挤到最前面：“阿姨我要最大块的！我最近帮中万钧找回忆，瘦了好多呢！”被雷婷敲了个爆栗。
汪大东靠在门框上笑，田欣走过去递给他瓶水：“想什么呢？”
“想十年前善恶大战时，”汪大东拧开瓶盖，眼里带着怀念，“那时候总觉得五时空的人凑一起就是打打杀杀，没想到现在能坐在一起吃蛋糕。”
田欣往他嘴里塞了颗糖——是田欣玥带的铁时空爆弹糖，甜得发齁：“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中万钧和雷婷相握的手上，落在辜战帮妈妈擦嘴角蛋糕屑的动作上，落在止戈偷偷往袭球书包里塞便当的身影上。《金笔点龙》摊在讲桌上，最后一页的桃花印彻底消失了，只留下行红笔字：
“五时空的光聚在一起时，没有解不开的瘴气，没有忘不掉的人，只有分不开的我们。”
中万钧猛地掀翻面前的餐盘，速还丸滚落在地，他攥着曹吉利的衣领，眼里红血丝又涌了上来：“你骗我！小芹明明昨天还跟我说话！她说等我回去给她带福利社的鱼蛋！”
曹吉利没躲，任由他把自己按在墙上，拔魔光刃在掌心凝了凝又散了：“我没骗你。这短片是雷婷拍的，小芹走的时候……很安详。”他从口袋里摸出张照片，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正举着颗糖笑，“她让我交给你，说这是你们约定好要一起吃的‘忘忧糖’——银时空的貂蝉做的，说吃了能记得开心的事。”
中万钧的手松了松，照片飘落在地。他蹲下去捡，指尖刚碰到照片，就听见门外传来“砰”的一声——李煜杰踹开了门，开天斧的光扫过整个房间，逼得曹吉利下意识后退半步。
“曹吉利，”李煜杰的声音带着冰碴子，雷婷和蔡云寒跟在他身后，雷婷看到中万钧眼底的红影，心猛地揪紧，“灸舞盟主刚传信，刀疯被疯龙的残魂魔化了，正往这边来！你要是还想救你妹妹，就立刻用拔魔异能帮万钧压瘴气！”
曹吉利一愣：“刀疯？他不是金时空的异能霸主吗？怎么会被魔化？”
“疯龙的残魂藏在《金笔点龙》里时，偷偷吸了刀疯的护心异能，”蔡云寒摸出痛不欲生实话鞭，鞭梢搭在曹吉利手腕上，“现在刀疯眼里只有‘毁灭阵眼’，万钧是第一个目标！你要是再磨蹭，等刀疯来了，谁都护不住他！”
中万钧突然抱住头，痛苦地哼了一声。瘴气被门外的魔化能量一激，竟在他体内翻涌起来，红影顺着脖颈往胸口爬。雷婷赶紧冲过去，治愈杖的光落在他背上：“万钧！看着我！想想我们在操场弹琴的样子！”
修的吉他声从窗外飘进来，是铁时空的安魂曲。止戈和辜战也跑了过来，止戈的纯善光球亮得晃眼，往中万钧后心一贴：“万钧！阿姨说纯善异能能锁记忆！你别被瘴气带偏了！”
曹吉利咬了咬牙，突然抬手按在中万钧的太阳穴上——拔魔异能化成银白的光流，往他体内钻：“夏宇说过，拔魔异能和纯善异能能中和瘴气！止戈，你跟我一起！”
两股异能缠在一起，往中万钧体内涌。中万钧闷哼一声，眼里的红影退了退，却又被门外的魔化能量逼了回来。李煜杰握紧开天斧，斧刃指向门口：“雷婷，带万钧进里间！蔡云寒，你跟我拦刀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