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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活物!”夏一天的斩魔刀瞬间出鞘,玄铁光芒在阳光下闪得刺眼,“雷蝙蝠崽说它身上有太初宗的灵力!”
李煜杰的冰灵力立刻探过去,果然触到股熟悉的气息——是太初宗弟子的灵根,只是被毒瘴蚀得只剩层皮,像片被水泡烂的纸。“是太初宗的探子,”他沉声道,混沌之刃劈开护阵的一角,冰蓝光晕裹着避毒玉粉,在毒瘴里开出条通路,“韩大哥,跟我去把他拖回来!”
两人刚冲出护阵,毒瘴就像潮水似的涌上来,避毒玉粉结成的玉膜“滋滋”作响,很快就薄了一层。那灰黑色的影子见有人来,突然挣扎着抬起头,露出张被毒瘴蚀得坑坑洼洼的脸,正是太初宗掌门的大弟子,上次在落霞峰见过的。
“李……李公子……”他气若游丝,手里紧紧攥着块碎玉,上面刻着半个“毒”字,“教主……在万毒谷炼‘化灵鼎’……要把混沌海的灵根……全炼成毒……”
话没说完,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灰黑色,灵根处冒出股黑烟,竟是被毒瘴彻底蚀断了。韩立眼疾手快地甩出银针,钉在他的丹田处,活魂露顺着针尾渗进去,才勉强保住他最后一口气。
“快带回去!”李煜杰扛起他往护阵跑,冰蓝光晕将毒瘴挡在外面,“王奶奶或许有办法救他!”
回到摘星宗时,那弟子的气息已经弱得像风中残烛。王奶奶把他放在药圃的清心草圃里,用醒神草的汁给他擦拭全身,草叶接触到他的皮肤,立刻发出“噼啪”的轻响,冒出淡绿的灵光。
“蚀心花的毒已经入骨了,”王奶奶的眉头拧成个疙瘩,拐杖在地上敲出急促的响,“老婆子的回天丹只能吊住他的命,要解这毒,得用万毒谷的‘ antidote 花’——就是蚀心花的克星,长在化灵鼎的旁边。”
苏糖霜翻着《毒经》,指尖在其中一页停住:“《毒经》上说,antidote 花只在月圆之夜开花,花开时会发出银绿色的光,能驱散周围的毒瘴,但只要被化灵鼎的戾气沾到,就会立刻枯死。”
夏一天突然拍了下大腿:“明天就是月圆!咱们今晚就去万毒谷,正好能赶上antidote 花开!”
李煜杰却摇了摇头,混沌之刃在掌心转了圈:“太急了。万毒谷的毒瘴三个时辰一变,咱们连变种的规律都没摸清,冒然进去就是送死。”他看向药圃里昏迷的弟子,“先等他醒过来,问清楚化灵鼎的位置和毒瘴的变种时间,再做打算。”
夜幕降临时,那弟子终于醒了过来,只是眼神涣散,嘴里不停念叨着“化灵鼎……银绿光……”。王奶奶给他灌了碗蕴灵汤,他才勉强清醒了些,断断续续地说出化灵鼎在万毒谷的中心,毒瘴每到子时就会变成腐蚀性极强的“酸雾”,到寅时又会变回蚀心花粉,只有午时的一个时辰,毒瘴最弱,是进去的最好时机。
“午时……月圆……”李煜杰在地上画着万毒谷的地图,冰灵力画出的线条在月光下闪着蓝光,“这两个时间刚好错开,看来得兵分两路——一路午时去探路,摸清毒瘴的变种规律;另一路月圆之夜去摘antidote 花,毁化灵鼎。”
韩立从储物袋里摸出两张符纸,是用避毒玉粉画的“避毒符”:“我去探路,午时的毒瘴弱,适合用银针试毒。”他把其中一张符纸递给李煜杰,“你带苏糖霜和夏一天去摘花,月圆之夜antidote 花的灵光最强,混沌之刃的冰灵力能护住它不被戾气沾到。”
夏一天的雷蝙蝠崽突然叼着块醒神草跑过来,把草叶往李煜杰手里塞。“它说要跟你去,”夏一天摸着雷蝙蝠崽的头笑道,“月圆之夜它的雷电最厉害,能劈开化灵鼎的戾气。”
溪云不知什么时候从落霞峰回来了,背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她种的清心草籽。“我也去,”她仰着小脸,眼睛亮得像星星,“王奶奶说我的清心草籽能在毒瘴里发芽,能给你们指路。”
李煜杰摸了摸她的头,心里突然软得像药圃里的灵米粥。“好,”他笑着点头,“你跟在我身边,别乱跑,咱们一起去摘antidote 花,让万毒谷也长满清心草。”
第二天午时,韩立带着五个弟子,背着避毒玉粉和活魂露,悄悄潜入了万毒谷。他们的身影刚消失在毒瘴里,夏一天就举着斩魔刀在护阵边来回踱步,雷蝙蝠崽蹲在他肩上,时不时对着万毒谷的方向尖叫几声,像是在担心韩立。
“放心吧,韩大哥那么厉害,肯定没事的,”苏糖霜正在给李煜杰的混沌之刃涂抹避毒玉粉,刃面被擦得锃亮,冰蓝光晕里透着层绿光,“他的银针能试毒,活魂露能解毒,比咱们准备得还周全。”
李煜杰却盯着万毒谷的方向,眉头没松开过。他总觉得这次的事没那么简单,血影教的教主能在万毒谷炼出化灵鼎,肯定还有后手,绝不会只靠毒瘴和蚀心花。
傍晚时分,韩立终于回来了,只是脸色苍白,衣服上沾着不少灰黑色的污渍,像是被酸雾腐蚀过。一个弟子的胳膊上缠着布条,渗出血迹,显然是中了毒。
“里面比咱们想的还险,”韩立喝了口蕴灵汤,才缓过劲来,“化灵鼎周围布着‘毒杀阵’,阵纹和毒瘴连在一起,只要碰着阵纹,毒瘴就会立刻变种,防不胜防。”他从储物袋里摸出块毒瘴凝结成的晶体,递给李煜杰,“这是寅时的毒瘴变的,能蚀穿玄铁,得用三倍的避毒玉粉才能挡住。”
李煜杰捏着晶体,冰灵力在上面转了圈,晶体发出“咯吱”的脆响,却没被冻住。“果然是活的,”他沉声道,“看来得让石甲组再多准备些避毒玉粉,寅时的毒瘴咱们得格外小心。”
月圆之夜终于来了,银盘似的月亮挂在万毒谷的上空,毒瘴被月光照得泛着灰紫色的光,像层流动的绸缎。李煜杰带着苏糖霜、夏一天、溪云和十个弟子,背着避毒玉粉和清心草籽,悄悄潜入了万毒谷。
雷蝙蝠崽飞在最前面,金红的雷电在它周身闪烁,像盏移动的小灯笼,毒瘴一靠近就被电成了白汽。溪云跟在李煜杰身边,时不时往地上撒一把清心草籽,草籽落地就发芽,嫩绿色的芽尖在月光下闪着光,为他们指引方向。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面的毒瘴突然变得稀薄起来,隐约能看见一座巨大的黑鼎,悬浮在半空中,鼎身刻满了血咒,正源源不断地往周围散发着戾气——正是化灵鼎。鼎的旁边长着一朵银绿色的花,花瓣上的露珠在月光下闪着光,正是antidote 花。
“找到了!”夏一天的斩魔刀瞬间出鞘,玄铁光芒在月光下闪得刺眼,“化灵鼎就在前面!”
李煜杰却抬手示意他停下,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在掌心亮起:“不对劲,周围太安静了,连毒瘴都不流动了,像是……在等我们自投罗网。”
话音未落,化灵鼎突然发出一声巨响,鼎身的血咒亮起刺眼的红光,周围的毒瘴瞬间变成了黑褐色,像墨汁似的往他们涌来。苏糖霜的焚天诀立刻化作火墙,火墙接触到毒瘴,竟“滋滋”地冒起了黑烟,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
“是寅时的毒瘴!”苏糖霜急得额头冒汗,“它提前变种了!”
就在这时,化灵鼎后面突然走出一个黑袍人,脸上戴着个青铜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双阴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正是血影教的教主。
“摘星宗的小娃娃们,”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似的,刺耳难听,“果然敢来送死。这化灵鼎已经炼了三年,就差最后一步——用你们这些纯净的灵根当引子,就能彻底炼成,到时候整个混沌海,都得听我号令!”
他说着,抬手对着化灵鼎一指,鼎身的血咒突然射出无数道红光,缠住了离得最近的两个弟子,他们的灵根处立刻冒出黑烟,发出痛苦的惨叫。
“放开他们!”李煜杰的混沌之刃劈出冰蓝光晕,直取教主的面门,冰蓝光晕裹着避毒玉粉,将涌来的毒瘴冻成了冰坨。
教主却不慌不忙地侧身躲过,青铜面具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小娃娃,你的混沌之刃确实厉害,可惜啊,碰着我的化灵鼎,就是废铁一块!”他再次抬手,化灵鼎突然倾斜,里面流出黑色的液体,像是融化的沥青,朝着李煜杰泼来。
“小心!是‘化灵水’!”韩立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他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手里的银针如暴雨般射出,挡住了化灵水的去路,“沾着就会被化掉灵根!”
李煜杰趁机矮身,混沌之刃贴着地面扫过,冰蓝光晕冻住了教主的双脚,让他动弹不得。苏糖霜的焚天诀化作火龙,朝着化灵鼎飞去,金红火焰卷着醒神草的汁液,烧得鼎身的血咒“滋滋”作响,红光顿时弱了几分。
“夏一天,去摘antidote 花!”李煜杰大喊一声,冰灵力在体内疯狂运转,“用它的汁泼化灵鼎,能破血咒!”
夏一天的雷蝙蝠崽立刻叼着他的衣领,朝着antidote 花飞去。教主见状大怒,不顾双脚被冻,强行催动灵力,化灵鼎突然发出一声巨响,鼎身的血咒炸开,无数道红光朝着夏一天射去。
“小心!”溪云突然掏出怀里的清心草籽,朝着红光撒去,草籽在半空中发芽,长成无数根藤蔓,挡住了红光的去路。
夏一天趁机摘下antidote 花,雷蝙蝠崽叼着花,朝着化灵鼎飞去。银绿色的花瓣接触到鼎身的血咒,立刻发出“噼啪”的轻响,血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退,化灵鼎的戾气也渐渐弱了下去。
教主见状,突然发出一声怒吼,青铜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狰狞的脸。他猛地咬破舌尖,对着化灵鼎喷出一口精血,鼎身的血咒再次亮起刺眼的红光,竟将antidote 花的灵光压制了下去。
“同归于尽吧!”教主的声音带着疯狂,“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化灵鼎突然剧烈震颤起来,鼎身的血咒开始剥落,露出里面无数根缠绕在一起的灵根,正是血影教这些年收集的修士灵根。这些灵根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叫,竟要自爆,将整个万毒谷都炸成废墟。
“不好!他要炸鼎!”李煜杰的混沌之刃突然转向,冰蓝光晕暴涨,将所有人都护在里面,“韩大哥,用活魂露!能暂时稳住灵根!”
韩立的银针立刻蘸满活魂露,朝着化灵鼎飞去,淡金色的灵光顺着针尾渗进去,那些灵根的尖叫顿时弱了下去,自爆的势头被暂时压制住了。
“苏姐姐,用火攻!”李煜杰大喊一声,冰灵力在体内运转到极致,“烧化灵鼎的底座,那里是阵眼!”
苏糖霜的焚天诀立刻化作最强的火龙,金红火焰卷着避毒玉粉,朝着化灵鼎的底座飞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底座的血咒被烧断,化灵鼎失去支撑,开始缓缓坠落。
教主见大势已去,突然发出一声绝望的哀嚎,身体猛地扑向化灵鼎,像是要与鼎同归于尽。李煜杰的混沌之刃立刻劈出冰蓝光晕,将他冻成了冰雕,坠落在地,青铜面具摔碎,露出张被怨气蚀得面目全非的脸——竟是太初宗的前任掌门,玄机子的师父!
众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血影教的教主竟然是他。韩立突然想起什么,从储物袋里摸出块玉佩,正是上次在太初宗搜到的,刻着“太初”二字的玉佩。“怪不得他能控制太初宗,”韩立沉声道,“他根本就是监守自盗,用太初宗的资源炼化灵鼎!”
化灵鼎终于坠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响,鼎身的血咒彻底消失,里面的灵根失去怨气的支撑,渐渐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中。万毒谷的毒瘴也跟着散去,露出后面湛蓝的天,月光洒在地上,像铺了层银霜。
溪云跑到化灵鼎的废墟边,掏出怀里的清心草籽,往地上撒去。草籽落地就发芽,很快就长满了整个废墟,嫩绿色的芽尖在月光下闪着光,像是在宣告新生。
“你看,”她回头对着李煜杰笑,酒窝里盛着月光,“它们活了,万毒谷也能种清心草。”
李煜杰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在她发间流转。“是啊,”他笑着说,“以后这里再也不是万毒谷了,是清心谷。”
回程的路上,夏一天举着antidote 花的花瓣,兴奋地数着功绩:“这次毁了化灵鼎,救了那么多灵根,还揪出了血影教的教主,最少能记一万功绩!够给石甲组换二十把新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