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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镜里映出红嫁衣的影子,裙摆的凤凰像是被冰光唤醒,竟有了丝立体感。西君伸手摸了摸冰镜,指尖的寒气与冰灵力交融,没有冲突,反而很和谐。
就在这时,谷外传来阵孩童的笑声,个穿黑衫的小男孩从岩石后探出头,他的脚不沾地,显然也是鬼修,手里还攥着根糖葫芦——是用阴气凝成的,看着却栩栩如生。“西君姐姐,他们是好人吗?”
西君回头看他,眼神柔和了许多:“阿夜,出来吧,他们不会伤害我们。”
叫阿夜的小男孩怯生生地走出来,黑衫上绣着银色的月亮,头发软软地贴在额前,眼睛又大又圆,像藏着星星。“我叫阿夜,是三年前被抓来的,西君姐姐救了我,我们一直躲在谷后的山洞里。”
“鬼修小男孩!”胡小妖眼睛一亮,举着弹弓凑过去,“你的糖葫芦能吃吗?”
阿夜把糖葫芦递过去,奶声奶气地说:“阴气做的,活人吃了会肚子疼。”他转头看向李煜杰,“你很厉害,比焚天舵主厉害,我能跟你学本事吗?我想保护西君姐姐。”
“想加入摘星宗吗?”李煜杰蹲下来,与他平视,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在掌心转了圈,“我们那里,有教鬼修的师傅,还有很多玩伴,每天都有灵米吃。”
阿夜的眼睛瞬间亮了,用力点头:“想!”
西君看着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丝笑容,竟比阳光还耀眼:“我也去。”
谷内的气氛顿时轻松起来,红娃和朱雀比赛玩火,看谁变的火鸟更漂亮;葫芦娃们围着西君,听她讲三百年前的焚天谷;孙悟空教阿夜用阴气变东西,结果把糖葫芦变成了金箍棒的样子,逗得小家伙咯咯笑;弈小雪抱着布偶,坐在七色彩莲旁边,看着青娃用寒气给她做冰玩具。
李煜杰靠在苏糖霜肩头,看着眼前的景象,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在掌心渐渐柔和。焚天谷的热浪还没完全散去,却被孩子们的笑声中和得暖暖的。他知道,接下来还有三个分舵要闯,还有三颗天魔珠要找,但只要身边这群人在——不管是人是鬼,是仙是魔——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收拾东西,”他突然站起来,对着众人喊道,“带新伙伴回摘星宗,今晚加灵米,管够!”
“耶!”奶声奶气的欢呼震得谷顶掉渣,弈小雪抱着新得的冰玩具,阿夜举着阴气变的小剑,西君的红嫁衣在风中飘得像团火,跟着大部队往谷外走。
焚天谷的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李煜杰回头看了眼那座被拆毁的炼丹炉,冰灵力在炉基上凝成朵冰花,算是给这段黑暗的过往,画上了个亮晶晶的句号。
而他掌心的混沌之刃,正映着夕阳,闪着跃跃欲试的光——下一个分舵,会有怎样的故事呢?
焚天谷的余温还缠在衣角,李煜杰踩着霜穹落在船尾,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在掌心转了个圈,映得他娃娃脸上的邪魅笑意裹着水汽。阿夜正蹲在甲板上,用阴气凝成的小剑戳着块碎冰,黑衫上的银月绣纹在夕阳里闪着微光,像把没开刃的小刀子。
“阿夜。”李煜杰突然开口,奶声奶气的嗓音裹着冰碴子,却没什么戾气,“你这名字听着太凉了,以后叫夏天吧。”
阿夜抬头时,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光,手里的阴气小剑“啪”地碎成烟:“夏天?像太阳一样的名字吗?”
“不然呢?”李煜杰蹲下来,冰灵力在他面前凝成个滚圆的冰太阳,冰纹里还嵌着点金红——是偷偷混了苏糖霜的焚天诀灵力,“以后跟着本宗主,就得有个暖烘烘的名字,免得被人当成冰块嚼了。”
夏天伸手戳了戳冰太阳,指尖的阴气撞上冰纹,竟融出串小冰晶,像挂在天边的星星:“好!我叫夏天!”他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颗阴气凝成的糖葫芦,递过去时奶声奶气地强调,“这个不冰,是西君姐姐教我凝的温性阴气。”
李煜杰刚要接,就被胡小妖蹦着抢走了:“我尝尝!”她咬了口,突然皱起小脸,“有点像凉糕,没灵米甜!”
夏天被逗得咯咯笑,西君走过来时,红嫁衣的裙摆扫过甲板,带起的风卷着片莲叶——是小青刚递过来的,据说能让阴气更平和。“夏日本就是好名字。”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暖意,“三百年前的宫廷里,夏天总开着最好看的合欢花。”
“宫廷?”弈小雪抱着布偶凑过来,补丁裙上沾着的草木灰蹭到西君嫁衣上,倒像落了点星子,“西君姐姐是公主吗?”
西君的指尖轻轻拂过弈小雪的发顶,那里刚被苏糖霜用灵力燎去焦发,冒出点软软的绒毛:“算吧,不过是被舍弃的那种。”她看向远处的船帆,白帆上的摘星宗标志在风里猎猎作响,“现在不是了。”
“以后是摘星宗的人。”李煜杰突然奶凶奶凶地插话,冰灵力往船舷一撞,冻出排冰栏杆,“谁敢提以前的破事,就把他扔去给石甲组当磨石。”
夏天立刻挺起小身板,阴气在掌心凝成个歪歪扭扭的拳头:“我帮宗主揍他!”
“哟,这就护上了?”孙悟空扛着金箍棒从舱里钻出来,毛茸茸的尾巴扫过夏天的后背,惊得小家伙差点蹦起来,“俺老孙看这小子是块好料,不如跟俺学棍法?”
夏天却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指着李煜杰手里的混沌之刃:“我要学这个!冰光光的,好看!”
李煜杰顿时笑得眼睛眯成缝,把混沌之刃往他手里塞:“拿好,这可是上古神器,别摔了——摔了也没事,本宗主再给你熔个新的。”
船突然晃了晃,孙悟天从船头跑过来,鸿蒙金丝在头顶扎成小辫:“大师傅,前面有座岛!岛上飘着好多灯笼,红通通的!”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暮色里的岛屿果然亮着成片的红灯笼,灯笼上还画着鬼脸,被海风一吹,摇摇晃晃得像群跳舞的鬼。苏糖霜的焚天诀在掌心亮起,金红光晕穿透暮色:“是鬼哭岛,剩下的三个分舵里,血煞舵就在这岛上。”
“血煞舵?”夏天突然拽住李煜杰的衣角,阴气在他周身绕了绕,“我之前躲在焚天谷的山洞里,听过路过的魔兵说,这舵主能把活人的血炼成煞器,灯笼里点的都是……”
“都是生魂灯。”西君的声音沉了沉,红嫁衣的裙摆突然绷紧,“三百年前,我父皇就用这东西炼过兵。”
李煜杰的冰灵力骤然收紧,混沌之刃在甲板上划出道冰痕:“正好,本宗主缺几盏新灯笼。”他转头看向奶团子们,娃娃脸上的笑意冷得像淬了冰,“葫芦娃,准备‘点灯’!”
红娃的火灵力在掌心凝成小火苗,对着船帆一点,白帆顿时燃起金红火焰,却烧不坏布料,反而让船速快了一倍:“等会儿我烧他们的灯芯!”橙娃抱着胳膊撞向船锚,“哐当”一声,锚链被撞得笔直,溅起的水花冻成了冰珠;黄娃举着宝葫芦对准鬼哭岛,“咻”地吸来盏飘在最前面的灯笼,葫芦里顿时传来凄厉的尖叫。
“是生魂!”黄娃赶紧把灯笼吐出来,小脸皱成包子,“比魔气难闻!”
绿娃的藤蔓顺着船舷垂进海里,悄无声息地往岛岸蔓延,藤蔓上的尖刺闪着幽光;青娃往水里吐了口寒气,海面瞬间结出冰道,直通岛岸;蓝娃的宝葫芦对着天空猛吸,吸得那些灯笼晃得更厉害,有几盏甚至掉海里了;紫娃抱着七色彩莲站在船头,莲花瓣上的金光在暮色里忽明忽暗,像在给生魂引路。
“四大圣兽,开道!”苏糖霜的声音在风中散开,焚天诀的金红光晕裹着莲华印,在船头炸开片暖光。
青龙摆尾间,水龙顺着冰道冲上岸,把岸边的鬼面幡撞得粉碎;白虎踏着风影窜进灯笼群,庚金之气化作利爪,撕开了灯笼上的鬼脸,露出里面蜷缩的魂灵;朱雀振翅飞过,南明离火点燃了灯笼的骨架,却小心地避开魂灵,只烧那些缠着怨气的布料;玄武缩成龟甲落在岛岸,任凭冲上来的魔兵怎么砍砸都纹丝不动,龟甲上的玄奥纹路还在不断净化着空气里的血腥气。
“夏天,显本事的时候到了!”李煜杰突然把混沌之刃塞给夏天,冰蓝光晕在小家伙手里晃了晃,“用你的阴气冻住那些魂灵,别让它们被煞气吞了!”
夏天握紧冰刃的瞬间,阴气突然暴涨,竟在他周身凝成层薄冰铠甲,黑衫上的银月绣纹亮起,像给铠甲镶了道边。他踩着冰道冲上岸,冰刃往最近的灯笼上一戳,寒气瞬间蔓延,把灯笼里的魂灵冻成了冰茧——既没伤着魂灵,又挡住了外面的煞气。
“做得好!”李煜杰笑着追上去,霜穹的四蹄在冰道上刨出火星,“西君,用你的阴气引魂灵往船上走,小青在舱里准备了莲花座!”
西君的红嫁衣在灯笼群里穿梭,裙摆扫过之处,散落的魂灵碎片竟被她的阴气裹成小球,像串会发光的珠子。她的指尖划过夏天冻住的冰茧,红嫁衣上的凤凰绣纹亮起,冰茧顿时蒙上层红光,煞气再也钻不进去。
“血煞舵主在哪?”李煜杰的冰灵力往岛心蔓延,触到的是片滚烫的血气,比焚天谷的幽冥鬼火还灼人。
“在祭坛!”夏天突然喊道,冰刃指向岛心最高的那座石台,那里飘着盏巨大的灯笼,灯笼里裹着团漆黑的煞气,“他在用百人生魂炼血煞珠!”
“孙悟空,砸了那灯笼!”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冲上祭坛,金箍棒往灯笼上一砸,“咔嚓”一声,灯笼裂开道缝,里面的煞气顿时像蛇一样窜出来。“呔!这点煞气也敢在俺老孙面前撒野!”他的火眼金睛射出金光,金光扫过之处,煞气竟像雪遇太阳般消融。
血煞舵主从祭坛后跳出来,他穿着件用血染红的皮袍,手里举着颗跳动的血珠,脸上的刀疤在灯笼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又是你们这群小崽子!焚天舵主真是废物,连几个毛孩都收拾不了!”
“比你强。”苏糖霜的赤霞剑与冰焰剑交叉成阵,金红光晕在阵中流转,“至少他没蠢到用生魂炼煞。”
“蠢?”血煞舵主狞笑着捏碎血珠,血气瞬间在他周身凝成件血甲,“等我炼成血煞珠,就能劈开万魔殿的封印,到时候别说你们,就算是仙佛来了也得死!”
“那得看你有没有命炼。”李煜杰的冰灵力往祭坛下沉去,瞬间冻住了支撑祭坛的石柱,“十二祖巫,给我拆了这破台子!”
帝江祖巫的空间之力在祭坛上撕开裂缝,把散落的魂灵碎片送往船的方向;句芒祖巫的藤蔓从石缝里钻出来,缠住血煞舵主的脚踝,藤蔓上的尖刺还在吸收他的血气;蓐收祖巫的金刃如雨般落下,精准地斩断了他血甲上的纹路;共工祖巫引海水灌进祭坛,祝融祖巫的火焰紧随其后,在水面上燃起层火海,却偏偏绕过被冻住的魂灵冰茧。
“血煞归位!”血煞舵主的血甲突然爆开,血气化作无数血箭射向众人。
“夏天,冻住它们!”李煜杰喊道。
夏天的冰刃在空中划出道弧线,阴气与冰灵力交织,瞬间凝成面冰墙,血箭撞在墙上,全冻成了冰雕。他突然想起什么,阴气往冰墙里一灌,冰雕竟化作群冰鸟,扑棱棱飞向血煞舵主,啄得他血甲连连作响。
“好小子!”李煜杰看得眼睛发亮,冰灵力往夏天身上一渡,“再给它们加点料!”
冰鸟瞬间裹上层金红光晕,竟是混了苏糖霜的焚天诀灵力,撞在血甲上时“噼啪”炸开,把血气烧得滋滋作响。血煞舵主惨叫着后退,血甲上的纹路寸寸断裂,露出底下枯槁的躯体。
“还敢炼煞吗?”李煜杰踩着霜穹落在他面前,混沌之刃的冰尖抵在对方咽喉,娃娃脸上的笑意奶凶奶凶的,“再炼,就让夏天把你冻成冰雕,放摘星宗门口当摆件。”
血煞舵主抖得像筛糠,刚想求饶,就被黄娃的宝葫芦吸了进去——葫芦里还塞着之前那盏灯笼,魂灵的尖叫混着他的哀嚎,听得人直皱眉。“这葫芦得好好洗洗。”黄娃嫌弃地掂了掂葫芦,突然眼睛一亮,“里面好像有颗珠子!”
他把葫芦倒过来,颗沾着血气的黑珠滚了出来,刚落地就被夏天的冰刃抵住,阴气裹着冰灵力瞬间净化了上面的血气——正是第七颗天魔珠。“归我了!”夏天把珠子往怀里一塞,冰刃扛在肩上,学着李煜杰的样子邪魅一笑,却因为脸太圆,看着更像只偷到糖的小狐狸。
祭坛下的灯笼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弈小雪正帮着西君把魂灵冰茧往船上搬,布偶被她塞给个最小的魂灵冰茧抱着,像在给它讲故事;胡小妖举着弹弓,把漏网的煞气打得团团转,阿魇的暗影锁链跟在后面收拾残局;葫芦娃们围着七色彩莲,绿娃的藤蔓正往莲台上搬魂灵冰茧,紫娃的金光一照,冰茧就化作道魂光,钻进莲花瓣里净化去了。
苏糖霜站在祭坛边缘,焚天诀的光在掌心轻轻跳动,照得地上的血迹渐渐淡化。她看着李煜杰教夏天用冰灵力凝冰鸟,小家伙学得有模有样,只是冰鸟总被阴气冻成圆滚滚的样子,惹得周围的奶团子们直笑。
“师傅,”李煜杰突然回头喊,冰灵力往夏天手里的冰鸟上一渡,那鸟儿竟扑棱棱飞向苏糖霜,停在她肩头,“你看夏天是不是很厉害?”
苏糖霜指尖碰了碰冰鸟,金红光晕裹着它飞回去,落在夏天头顶:“是很厉害,不过——”她话锋一转,“你俩别把冰鸟往朱雀身上扔,小心被烧成冰碴。”
远处传来朱雀的鸣叫,果然是夏天的冰鸟差点撞进它的火焰里,被翅膀扇得老远。夏天吐了吐舌头,赶紧收回阴气,冰鸟“啪”地碎在地上,化作串冰晶,倒像撒了把星星。
收拾完战场时,夜色已经漫过鬼哭岛。船载着净化后的魂灵和新缴获的天魔珠,往最后两个分舵的方向驶去。甲板上,夏天正缠着李煜杰教他用冰灵力写字,歪歪扭扭的“夏天”两个字冻在甲板上,旁边还画了个小太阳;西君坐在船舷边,红嫁衣的裙摆垂进水里,引来群发光的鱼,弈小雪趴在她腿上,听她讲三百年前的合欢花;胡小妖和阿魇比赛用阴气和暗影做小玩意儿,结果把小青的莲叶缠成了个彩球。
李煜杰靠在桅杆上,看着苏糖霜清点战利品,她的侧脸在灯笼光里柔和得像幅画。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在掌心流转,映着夏天蹦蹦跳跳的身影,突然觉得这把斩过无数妖魔的神器,好像也能用来教小孩子画太阳。
“下一个分舵,”他突然开口,声音里的奶气混着期待,“听说有会吐金子的魔猪?”
孙悟空立刻凑过来:“能烤着吃吗?”
“先让夏天冻住它的獠牙。”李煜杰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冰灵力往船帆上一撞,白帆顿时鼓得满满的,“走快点,说不定能赶上魔猪开饭。”
船尾的灯笼在风里摇晃,映得海面一片通红,像铺了条通往黎明的路。夏天趴在船舷边,看着自己的影子在水里晃,突然用阴气在水面上画了个大大的太阳,冰灵力及时冻住它,让这轮阴气凝成的太阳,能在黑夜里多亮一会儿。
而李煜杰掌心的天魔珠,七颗珠子正围着混沌之刃缓缓转动,黑与白的光芒交织,像个小小的星系。他知道,离万魔殿越来越近了,但只要身边这群人在——有奶凶奶凶的小徒弟,有穿红嫁衣的前公主,有抱着布偶的小丫头,还有会用阴气画太阳的鬼修小男孩——就没有拆不掉的舵,没有赢不了的仗。
毕竟,摘星宗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尤其是在有新伙伴和烤魔猪(也许)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