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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城的星辉还沾在发梢,清风和明月刚踏上摘星宗的虹桥,就被一阵浓郁的甜香裹住。胡小妖骑着九宝妙树在桥头等着,树上挂满了新摘的法则果,果皮上凝着层薄薄的糖霜,像是被晨露吻过的星辰。“快尝尝这个!”她晃了晃树枝,熟透的法则果“啪嗒”落在清风手心,果肉裂开时,竟滚出颗月牙形的糖块,“这是时光城的‘记忆糖’,含着能想起最甜的事。”
清风把糖块放进嘴里,瞬间尝到了清虚门后山的桂花蜜——那是每年秋天,他和师父一起酿的,蜜里泡着整朵整朵的桂花,甜得能让人眯起眼睛。明月也咬了口法则果,眼睛突然亮起来:“我尝到糖霜姐姐做的核桃酥了!刚出炉的那种,酥皮掉在手上会烫出小印子!”
两个小道士手拉手往广场跑,发间的星辉落在虹桥的冰面上,竟融出串小小的脚印,每个脚印里都开出朵法则花。广场上,石敢当正把最后一块暖玉嵌进新符台,武媚儿蹲在旁边给玉台抛光,羊角辫上别着朵刚摘的法则花,花瓣上还沾着星砂。“快看我刻的花纹!”石敢当拍拍符台,上面刻着条盘旋的龙,龙鳞用星砂填过,在夕阳下闪着细碎的光,“这是给你们画‘镇宅符’用的,能护着摘星宗平平安安。”
明月立刻掏出星符笔,蘸着刚从时光城带回来的星辰砂,在龙睛的位置点了两点。符台突然轻轻震动,龙纹竟像是活了过来,在玉台上缓缓游动,龙尾扫过的地方,浮现出片小小的法则花海。“真神奇!”她踮着脚摸龙鳞,指尖沾到的星砂在掌心凝成颗小星,“清风师兄你看,它会跟着我的手动!”
清风也试着将混沌气注入符台,龙纹周围突然泛起层淡金色的光晕,光晕里浮现出清虚门的山门——那是他心里最牵挂的模样。他低头在符台边缘画了圈“静心纹”,纹路刚画完,龙纹就温顺地盘在玉台中央,成了朵半开的莲花,既有着摘星宗的灵动,又带着清虚门的沉静。
“这孩子画的符,越来越有禅意了。”李煜杰不知何时站在廊下,手里把玩着颗混沌珠,珠子里映着两个孩子在符台前忙碌的身影,“就像这符台,既有龙的气势,又有莲的静气,刚柔相济才是好法器。”
糖霜端着盘刚烤好的桂花糕走过来,给每个孩子递了一块:“尝尝新做的,加了时光城的‘记忆糖’,能想起小时候的味道。”她的指尖碰到清风的手时,发现他的掌心攥着张小小的符纸——那是张“传声符”,上面用星砂画着个小小的“家”字,符纸边缘还沾着点清虚门的灵米碎屑。
清风咬着桂花糕,突然想起临走时老道长塞给他的布包。他从怀里掏出那个磨得发亮的布袋,里面装着三样东西:半袋灵米,片干枯的桂花,还有张画歪了的“静心符”——那是他初学画符时,师父手把手教他画的第一张符,符纸边缘还留着两人交叠的指印。
“我想画张‘忆亲符’。”清风轻声说,星符笔在符纸上悬了许久,才慢慢落下,“把师父的样子画下来,想他的时候就能看看。”
明月凑过来,用星符笔在符纸边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我帮你画师父的胡子,他的胡子会跟着笑动!”她记得清虚门的老道长,每次笑起来,胡子就像朵炸开的蒲公英,会蹭得人脖子痒痒的。
符纸渐渐成型时,广场上突然刮起阵清风,风里带着清虚门的桂花香。符纸上的老道长竟从纸里走了出来,还是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道袍,手里拄着根竹杖,杖头挂着个小小的葫芦——那是他平时装灵酒用的。“傻孩子,想师父了就画张‘传声符’,何苦费力气画‘忆亲符’。”老道长笑着摸摸清风的头,掌心的温度和记忆里一模一样,“你画的符里有牵挂,自然能把师父的魂儿勾过来。”
清风的眼眶突然红了,手里的星符笔差点掉在地上。他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似的,最后只憋出句:“师父,我会画‘飞天符’了,能自己飞回去看您。”
“好啊。”老道长接过糖霜递来的桂花糕,咬了一口,眼睛眯成条缝,“等你回来,师父教你画‘和合符’,画好了,就能让摘星宗和清虚门的法则花种在一起,开出来的花,既有清甜味,又有星砂香。”
话音刚落,符纸上的身影就渐渐淡了,化作只小小的纸鹤,绕着清风飞了三圈,才钻进他的布袋里。布袋里的灵米突然发出微光,和摘星宗的星砂交相辉映,像两捧融在一起的星光。
“原来符纸真的能装下思念。”明月看着布袋里的微光,突然掏出张“留影符”,飞快地画下刚才的场景,“这样就能永远记得师父的样子了。”
符纸上,老道长的笑脸被星辉裹着,旁边站着红着眼圈的清风,远处的法则花海正在盛开,既有清虚门的桂花,也有摘星宗的星辰花,两种花香在符纸里缠绕,酿成了坛甜甜的酒。
那天晚上,清风把“忆亲符”小心地贴在床头。符纸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他躺在床上,听着窗外骨龙打哈欠的声音,突然觉得心里那块空落落的地方被填满了。他想,或许思念从来都不是负担,而是像星砂和灵米这样,能融在一起的东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才能酿出最醇厚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摘星宗就炸开了锅。念念在混沌泉边捡到枚巨大的海螺,海螺里藏着片彩色的鳞片,据说能召唤混沌海里的“巡海兽”。“听说巡海兽的壳上长满了珍珠,每颗珍珠里都藏着个古老的符阵!”她举着鳞片跑向符台,裙摆扫过广场的法则花,惊起群发光的蝴蝶。
明月立刻掏出星符笔,在海螺上画“唤灵符”。星砂落在螺壳上,竟顺着纹路凝成条小小的海蛇,海蛇吐着信子钻进螺口,海螺突然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有人在深海里唱歌。清风则在旁边画“护符”,以防召唤出来的东西太凶,符纸刚画完,就见混沌泉的水面开始翻涌,无数气泡从水底冒出来,每个气泡里都裹着颗小小的星辰。
“来了来了!”石敢当举着石锤站在泉边,武媚儿拽着他的衣角,两人的影子在泉边叠在一起,像块小小的盾牌。李煜杰和糖霜站在廊下,混沌之刃在李煜杰指尖旋转,随时准备护住孩子们——他其实早就感知到,海螺里藏着的不是凶物,而是头刚孵化的小巡海兽,壳上的珍珠还没长齐,只会吐泡泡玩。
水花“哗啦”一声炸开,头巴掌大的小兽从泉里跳出来,浑身覆盖着半透明的鳞片,背上驮着个小小的螺壳,壳上果然嵌着几颗碎珍珠,像缀着星星的小摇篮。小兽看见明月手里的鳞片,突然用尾巴卷住她的手腕,把颗最大的珍珠塞进她手里,珍珠里映出片蓝色的海,海里有无数发光的符阵在游动。
“它想教我们画‘控水符’!”明月惊喜地喊,珍珠里的符阵正在缓缓展开,比她平时画的复杂百倍,却带着种流动的美感,“你看这个纹路,像不像混沌海的浪?”
清风凑近细看,发现那些符阵的纹路里,竟藏着和清虚门“引气诀”相似的轨迹,只是更柔和,更灵动。他试着用星符笔在符纸上画下来,星砂顺着轨迹游走,竟在纸上凝成朵浪花形状的符,符纹刚完成,旁边的混沌泉就掀起阵小小的浪,温柔地拍打着岸边的石头。
“这是‘潮汐符’。”李煜杰笑着解释,指尖的混沌气在泉面画了个圈,浪花立刻跟着圈的形状起伏,“能跟着月亮的轨迹控制水流,画得好的话,能让混沌海的水往山上流。”
明月立刻拉着清风去泉边练习,小巡海兽趴在明月的肩头,用尾巴尖帮她调整符纹的角度。糖霜端来盘用混沌泉水冰镇的法则果,果子咬开时会喷出甜甜的汁水,溅在符纸上,竟让符纹多了层水润的光泽。
傍晚时,两个小道士已经能画出完整的“潮汐符”了。清风画的符能让泉水凝成冰雕,冰雕上的花纹和符台的龙纹一模一样;明月画的符能让泉水化作雨帘,雨帘里藏着会唱歌的符纹,唱的正是混沌海的童谣。
“今晚有潮汐宴。”李煜杰宣布,混沌之刃在空中划出道彩虹,通向混沌海的方向,“我们去海边烤肉,用‘潮汐符’引海水冰镇灵酒,让巡海兽给我们当向导。”
孩子们立刻欢呼起来,念念拉着明月去换裙子,石敢当扛着石锤去收拾烤架,武媚儿把刚摘的法则花串成花环,准备给每个人都戴一个。清风站在符台前,看着自己画的“潮汐符”在泉面上留下的涟漪,突然掏出张“传声符”,对着混沌海的方向喊:“师父,我们今晚要去混沌海烤肉,那里的浪花会唱童谣!”
喊完他自己也笑了,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傻气,却又忍不住想把这些热闹的瞬间,都告诉远方的人。符纸在空中晃了晃,化作只小海鸟,顺着彩虹桥飞向混沌海,鸟尾的光痕里,藏着他刚学会的、流畅的语调。
混沌海的夜晚比摘星宗更热闹。海浪拍打着礁石,唱着古老的歌谣,礁石上燃起的篝火舔着烤肉,油脂滴落在火里,溅起的火星落在法则花上,让花瓣都染上了烟火气。小巡海兽趴在李煜杰的肩头,用尾巴尖蘸着灵酒喝,喝醉了就吐出串串珍珠泡泡,每个泡泡里都映着张笑脸。
明月用“潮汐符”引来片小小的浪花,浪花在她掌心凝成只水做的笔,她蘸着海水在礁石上画“烟火符”,符纸刚画完,夜空中就炸开朵巨大的烟花,形状像只展翅的凤凰,凤凰的尾羽上还沾着星砂,在夜空中亮了许久才散去。
清风则在旁边画“留声符”,想把海浪的歌声和大家的笑声都存起来。符纸落在礁石上,竟自动吸收着周围的声音,纸面渐渐变得透明,能看见里面流动的声波,像条小小的、会唱歌的河。“等回去,就把这个贴在床头。”他对明月说,声音里带着点酒气,脸颊红红的,“这样每天都能听见海浪声。”
“还要贴上我的‘烟火符’!”明月抢过符纸,用海水在上面画了个小小的烟花,“这样又能听又能看,像把混沌海搬回摘星宗了。”
糖霜看着两个孩子凑在一起画符,笑着给他们递了块烤好的灵鱼:“慢点画,别把海水溅到符纸上,灵鱼要凉了。”她的灵魂锁链在海面上轻轻晃动,织出张光网,把孩子们的笑声都兜在里面,免得被海浪卷走。
李煜杰坐在礁石最高处,手里把玩着颗混沌珠,珠子里映着海面上的热闹景象。他想起自己年轻时,也曾这样和朋友在混沌海烤肉,只是那时的他还不懂,这些热热闹闹的瞬间,其实比惊天动地的功业更值得珍藏。就像现在,看着清风不再结巴的笑脸,看着明月在浪花里奔跑的身影,看着石敢当和武媚儿偷偷分享的烤肉,这些细碎的、带着烟火气的画面,才是摘星宗真正的根基。
“你看清风画的符。”糖霜走到他身边,指着那张“留声符”,符纸里的声波正在慢慢沉淀,凝成颗小小的光珠,“已经有了自己的魂儿,不再只是冰冷的纹路了。”
“因为他心里有了温度。”李煜杰望着远处正在给小巡海兽画“护身符”的清风,少年的侧脸在火光里显得格外柔和,“心暖了,画出来的符自然就有了魂。”
夜深时,大家躺在海边的细沙上看星星。沙粒是温暖的,带着白天太阳的温度,混着法则花的甜香,让人忍不住想睡觉。明月枕在糖霜的腿上,手里攥着颗巡海兽送的珍珠,珍珠里映着她画的“烟火符”,在黑暗里闪着淡淡的光。
清风靠在李煜杰身边,听他讲混沌海的故事——据说深海里藏着座“符语城”,城里的建筑都是用古老的符纹砌成的,风穿过城郭时,会发出符纸飘动的声响。“等你们再长大些,”李煜杰说,“就带你们去符语城,那里的老城主会教你们画‘言灵符’,画出来的符能直接变成声音,比‘传声符’厉害百倍。”
清风的眼睛亮起来,他想起自己刚来时结巴的样子,想起第一次流畅说出“我去”时的紧张,突然觉得,或许语言和符纸本就是一回事,都是用来传递心意的工具,只要心里的话说得真,无论是用嘴说,还是用符画,都能被人听懂。
他掏出星符笔,在沙滩上画了张大大的“安睡符”,符纹刚画完,周围的海浪声就变得柔和起来,像被人轻轻捂住了嘴。“这样大家就能睡个好觉了。”他轻声说,这次没有丝毫犹豫,每个字都清晰地落在沙滩上,被细沙轻轻接住。
李煜杰拍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却让清风想起了清虚门的师父。原来真正的关心,从来都不需要太多话,有时只是个眼神,一次拍肩,就像符纸里的灵力,沉默却有力。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符语城时,清风和明月正趴在城墙上,看老城主用风画符。老城主的胡子比清虚门的师父还长,随风飘动时,竟在空气中画出串“风语符”,符纹落地时,化作群小小的风精灵,围着两个孩子转圈,嘴里哼着古老的歌谣。
“这是‘言灵符’的基础。”老城主笑着捋胡子,风精灵突然钻进清风和明月的耳朵里,两人顿时觉得脑子里多了许多符纹的轨迹,“用心记住这些风的形状,等你们能跟着风画符时,就能让符纸说自己想说的话了。”
明月立刻跟着风的轨迹画起来,星符笔在纸上追着风精灵跑,符纹歪歪扭扭的,却带着种灵动的生气。清风则闭上眼睛,用心感受风的流动,他发现符语城的风里,藏着和清虚门、摘星宗都不同的韵律——那是种更古老、更沉静的节奏,像老人在慢慢诉说往事。
等他再次睁开眼时,星符笔已经在纸上画出了串流畅的符纹,风精灵落在符纸上,竟顺着纹路跳起了舞,舞到尽头时,符纸突然开口:“欢迎来到符语城。”声音清清淡淡的,像清风自己的语调。
“成了!”老城主哈哈大笑,胡子都翘了起来,“这孩子的心性,最适合学‘言灵符’,沉稳却不僵硬,就像这城墙上的古符,历经千年风雨,依旧有自己的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