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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消息传出去,三界的人又挤满了酒吧。魔族的山羊角带着小魔族来学熬糖,电子木鱼敲出的节奏正好合着搅糖稀的频率;十国的织女们来学制糖模具,玫瑰金的丝在模具上缠出时光花的样子;人间的师傅们扛着机来,说要把铜锅的糖稀做成会发光的糖丝。
王奶奶站在锅边当老师,教得兴起时,往锅里扔了个时光果,熬出的糖竟能拉出透明的丝,丝上印着百年前的糖坊和现在的酒吧,像条流动的时光带。“这糖叫‘岁月丝’,”老太太给每人分了点,“吃了就记着,不管过多少年,好滋味和好日子,都得靠自己熬。”
孙悟空用岁月丝缠金箍棒,棒身立刻映出百年前的糖坊和现在的音乐节,耍起来时糖丝飞扬,引得小魔族们追着抢。萧峰和段誉则往岁月丝里掺了点熔岩酒,做成酒心糖,说要送给百年前的糖坊匠人,可惜糖递出去,只落在记忆树的藤叶上,融成了片红光。
铜锅在酒吧待了没几天,就成了三界的新地标。有人来求糖稀做记忆糖,有人来借锅熬新料,连雾林里的冰刺虎都常来蹲点,等着捡锅边掉的糖渣。王奶奶索性在锅边搭了个小台子,每天教三界的人熬糖,教到兴起时就唱两句《菩提渡》,唱得铜锅都跟着晃,像在打拍子。
这天熬糖时,锅里的糖稀突然冒出个巨大的时光花,花瓣上的画面开始倒流——从他们现在的热闹,倒回糖坊的建造,倒回三界转盘的出现,最后停在一片空白,只映着颗小小的糖粒,像所有故事的起点。
“原来最早的甜,就是这么颗小糖粒啊。”银藤望着花瓣轻声说,“后来才慢慢长出玫瑰、火山椒、,长出咱们这群人。”
李煜杰往花心里扔了颗现在的糖罐糖:“现在轮到咱们给故事添新料了。等以后,这花里就会有咱们酒吧的画面,有铜锅的糖稀,有记忆树的藤蔓,像给后来的人留个路标。”
墨玄看着花里的小糖粒,突然想起第一次在赌城接到的粉,甜得很纯粹。而现在,那纯粹的甜里融进了火山的辣、玫瑰的香、星砂的凉,像把所有遇见的人、经过的事,都熬成了独一无二的味。这大概就是无缝连接的日子吧——从一颗糖开始,慢慢长出无数的糖,无数的故事,最后缠成一团,甜得让人舍不得松开。
铜锅的糖稀还在熬,记忆树的藤蔓还在长,三界糖罐里的时光果又熟了几颗。王奶奶的《菩提渡》唱得正欢,孙悟空的金箍棒转着岁月丝,李煜杰的冰翼扇得糖花满天飞。墨玄靠在糖罐边,看着锅里的三色糖稀映出的光,突然觉得这日子就像这口锅,永远熬着,永远甜着,永远有新的料要加,永远有新的故事要长。
而那薪火符在糖罐里亮着,像在说:别怕时光走得快,只要这口锅还熬着糖,只要这群人还笑着,故事就永远不会断,甜香就永远满人间。
铜锅熬糖的香气飘出了十里地,连十国的玫瑰田都跟着添了几分甜。花神派来的使者带着新采的玫瑰蜜,说要给铜锅“加料”,让糖稀里多些春天的滋味。使者刚把蜜罐打开,记忆树的藤蔓突然探过来,卷着蜜罐往铜锅里送,惹得众人笑:“这树成精了,比谁都懂熬糖的门道!”
王奶奶往锅里撒了把新晒的甜辣花粉,搅糖稀的木勺突然发出“哆哆”声,竟和魔族的电子木鱼合上了节奏。“这锅是真有灵性,”老太太擦了擦汗,“连老辈的调子都记着呢。”她往灶里添了块火山岩,火苗窜得老高,锅里的糖稀旋出漩涡,玫瑰金、熔岩红、棉花白在漩涡里转成三色光,像把整个三界都搅在了一块儿。
正热闹着,寻路披风突然从房梁上飘下来,地图上的迷雾森林标记旁,多出个闪着金光的小房子——是糖坊的缩小版。“这是……糖坊显灵了?”银藤指着标记,披风的流苏扫过铜锅,锅里的糖稀突然凝成个小糖坊,坊门口站着几个糖人,模样竟和他们几个分毫不差。
“怕是想让咱们给糖坊修修了。”李煜杰用冰翼接住糖坊模型,“老物件得好好养着,不然咋给后人讲故事?”他往糖罐里塞了把铜锅的新糖稀,“带上这个,给糖坊添点新魂。”
再去迷雾森林时,糖坊的石墙竟自己补好了大半,裂缝里嵌着记忆树的藤蔓,藤叶上的画面映着酒吧的热闹,像糖坊在“偷看”现在的日子。墨玄把铜锅糖稀抹在石灶上,糖稀渗入石头的瞬间,糖坊里突然响起百年前的熬糖声,铜锅的老糖稀和新糖稀在灶里融成一团,冒出的甜香裹着两个时代的暖。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修补坊门,棒尖划过的地方,火山岩自动拼出玫瑰藤的纹路,比原来的还精致。“俺老孙这手艺,比糖坊的老木匠还行吧?”他得意地敲了敲门板,门板突然弹出个小抽屉,里面躺着把青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三界合”。
“是糖坊的地窖钥匙!”王奶奶接过钥匙,眼里闪着光,“老辈说地窖里藏着‘本源糖’,是三界第一颗糖的亲兄弟,能让所有糖都长出灵性。”
地窖在糖坊的地下,石阶上长满了发光的苔藓,像铺着做的地毯。走到尽头,果然看见个水晶匣,匣子里的本源糖通体透明,里面裹着颗小小的星砂,像把最早的光都锁在了里面。墨玄刚碰到匣子,本源糖突然“嗡”地亮了,从匣子里飘出来,绕着他们的三界糖罐转了三圈,然后“嗖”地钻了进去。
糖罐瞬间变得滚烫,罐身上的三色宝石同时亮起,记忆树的藤蔓从糖罐里长出来,顺着石阶往上爬,转眼间就缠满了糖坊的屋顶,藤叶上的画面开始播放本源糖的故事——它如何在十国的玫瑰里扎根,在魔界的火山里淬炼,在人间的星砂里发芽,最后被百年前的人找到,才有了糖坊,有了后来的一切。
“原来咱们的糖罐,才是本源糖的新家。”李煜杰摸着发烫的罐身,“怪不得它能装下这么多故事,人家是带着老祖宗的使命来的。”
离开糖坊时,本源糖让糖罐长出了新的藤蔓,缠上了铜锅的方向,像在说“该回家熬糖了”。糖坊的门在身后关上,石墙上的壁画多了新的画面——他们修补糖坊的样子,本源糖钻进糖罐的瞬间,还有记忆树缠满屋顶的盛况,像给百年的故事,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回到酒吧,铜锅的糖稀还在熬,只是这次的糖稀会发光,里面裹着本源糖的星砂。王奶奶舀了勺糖稀尝了尝,突然笑出声:“甜得能看见星星!本源糖是想让咱们的糖,比星星还亮呢。”
夜里,本源糖让三界糖罐飞了起来,悬在记忆树的树梢,罐身上的宝石映着铜锅的光,把整个酒吧照得像水晶宫。藤叶上的画面开始倒流又顺流,从本源糖的诞生,到糖坊的建造,到他们的相遇,最后停在现在——每个人都围着铜锅笑,锅里的糖稀闪着星砂光,像把所有时光都熬成了一锅甜。
“快看糖罐!”李诗瑶指着罐口,本源糖正从里面飘出来,往铜锅里撒星砂,糖稀立刻开出时光花,每朵花都托着个迷你糖罐,罐身上刻着不同的日子,从“赌城日”一直到“修糖坊日”。
“这是让咱们把日子都封进糖里啊。”萧峰拿起个迷你糖罐,里面的糖竟映着他和段誉兑酒的画面,“以后想回忆了,就吃颗糖,比记忆果还方便。”
接下来的日子,酒吧成了三界的“时光糖铺”。王奶奶用本源糖的星砂熬糖,做出的糖能映出任何想回忆的日子,十国的姑娘们来买糖,想看看小时候摘玫瑰的样子;魔族的小兄弟们来囤货,要把音乐节的热闹藏进糖里;人间的老人们拄着拐杖来,想尝尝年轻时逛庙会的甜。
李煜杰给糖铺设计了新招牌,用星砂和玫瑰金做的,上面刻着“三界合·时光糖铺”,风一吹就发出《菩提渡》的调子。墨玄的星辰斗篷成了“镇铺之宝”,客人的糖映不出画面时,斗篷扫一下就灵,像本源糖借他的手,帮人留住美好。
这天打烊后,众人坐在铜锅边分吃“全年糖”——颗巨大的糖球,里面裹着三百六十五天的画面,从初一的烟花到年尾的火锅,每口都是不同的甜。孙悟空咬到音乐节那口,突然“嗷”地叫了声,糖里的火山椒粒辣得他直吐舌头,逗得众人笑成一团。
本源糖突然从糖罐里飘出来,在铜锅上方转了圈,糖铺的墙壁上瞬间多出无数小格子,每个格子里都躺着颗时光糖,像把三界的记忆都归档了。“这是‘记忆格’,”王奶奶摸着格子,“以后谁想存回忆,就把糖放进去,等忘了就来取,跟银行似的。”
墨玄望着格子里的糖,突然觉得这无缝连接的日子,就像这些糖,一颗接一颗,串起了所有的笑和暖。本源糖在糖罐里亮着,像在说:别怕会忘,我帮你们记着呢。
入夏时,魔族的熔岩音乐节请他们去做“时光糖舞台”,用本源糖的星砂做地板,踩上去就能映出往年的演出画面。孙悟空踩着舞台跳机械舞,脚下的糖砂映出他第一年扔的样子,引得台下尖叫连连。
演出结束后,山羊角往糖罐里塞了颗“火山糖”,糖里裹着音乐节的所有欢呼声:“存着!明年再拿出来听,保准比电子木鱼还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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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时,十国的花神谷举办“时光宴”,宴席上的每道菜都配着时光糖,吃口玫瑰糕,糖里就映出花开的过程;喝口蜜酒,糖里就飘出酿蜜时的歌声。银藤的阿妈拿着颗糖,看着里面年轻时织锦的样子,笑得眼角的皱纹都甜了。
冬至那天,人间的庙会请他们做“时光糖灯”,灯笼里的烛火是本源糖做的,点燃后会映出往年灯会的热闹。李诗瑶提着盏糖罐灯,灯影里她第一年学做熔岩蛋糕的样子,和现在的自己重叠,像看着时光在跳舞。
转眼又是一年,记忆树的藤蔓已经缠满了记忆格,每个格子里的糖都在发光,像片小小的星空。三界糖罐因为装了本源糖,变得越来越亮,罐身上的纹路能映出任何人的回忆,成了三界最珍贵的宝贝。
除夕夜,众人围在铜锅边熬“新年糖”,本源糖飘在锅里,让糖稀里长出无数小糖人,有的在跳《菩提渡》,有的在熬糖,有的在抢火锅,像把所有热闹都熬进了糖里。王奶奶往糖里撒了把记忆树的叶子,糖稀突然冒出句话:“日子还长,甜还多着呢。”
墨玄靠在李煜杰肩上,看着锅里的糖人,突然觉得这就是最好的时光——有能回忆的过去,有可热闹的现在,还有盼着的将来,像本源糖说的,日子像糖稀,熬着熬着,就甜得化不开了。
而那三界糖罐,悬在记忆树的树梢,映着铜锅的光,裹着本源糖的暖,把所有的时光都装在里面,晃一晃,就能听见满罐的甜,满罐的笑,满罐的,未完待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