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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在旁边听得直瞪眼，却抓起酒坛往嘴里倒：“算你小子有心！不过下次得加烈点的！”他喝得兴起，突然扯开嗓子唱《难念的经》，唱到“吞风吻雨葬落日”时，粗嗓里竟带出点哭腔，像是想起了雁门关的风雪。
虚竹赶紧给他倒酒，小和尚的脸也红扑扑的：“大哥别难过，出家人说……说一切都是虚妄。”他自己却喝得眼圈发红，大概是想起了缥缈峰上的日子，“我的秘密是……其实我偷偷藏了块红烧肉，藏在僧袍袖袋里。”说着从袖袋里摸出块油乎乎的肉，引得众人哄笑。
迷你版鸿钧晃着拂尘，喝得道袍都歪了：“贫道的秘密是……上次偷吃了小济公的酒葫芦，还给他灌了点清汤充数。”气得小济公举着葫芦追着他打，两人绕着火锅跑圈，酒液洒得满地都是，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像条河。
王奶奶看着这群疯疯癫癫的孩子，笑着往火锅里下了把“醒酒草”：“吃点这个，待会儿别醉得在地上打滚。”她自己也端起个小酒杯，抿了一口，“老婆子也说个秘密——其实这火锅汤底里加了点‘忘忧泉’的水，喝了能忘了不开心的事。”
李煜杰突然安静下来，冰蓝色的眼睛望着窗外的星空，酒碗在手里转了转：“我的秘密是……其实我以前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总偷偷唱《快乐颂》，假装身边有很多人。”他说完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却被墨玄轻轻碰了碰胳膊。
“现在不用假装了。”墨玄的声音很轻，却听得清清楚楚，“现在我们都在。”
李煜杰突然笑了，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对！现在你们都在！”他举着空碗站起来，冰翼展开带起一阵风，“接着喝！今天谁也别想跑！”
酒一杯接一杯地喝，话一句接一句地说，秘密像滚雪球似的越积越多。孙悟空说其实他的金箍棒能变小当牙签用，银藤说她的羊角辫里藏着十国的种子，种下能长出会唱歌的花，小无心说他的兰博基尼里藏着台游戏机，通关了能召唤出爆鸣晶核做的烟花。
墨玄听得眼睛发亮，突然觉得这些秘密比任何秘境宝物都珍贵。以前他总觉得孤单是因为没人懂，现在才知道，当你愿意说出秘密时，孤单就已经跑了——就像这酒，喝进嘴里是辣的，咽下去却能暖到心里，因为身边有群愿意听你说废话的人。
“我还知道个秘密！”李煜杰突然凑到墨玄耳边，酒气喷在他脸上，“其实你刚才唱《菩提渡》的时候，动作比谁都认真，龙鳞纹闪得像星星。”
墨玄的脸更红了，刚想反驳，就被萧峰拽着加入了划拳队伍。“五魁首啊！”“八匹马啊！”喊叫声、笑声、酒碗碰撞声混在一起，像首最热闹的歌，把窗外的夜色都染得暖融融的。
不知喝到什么时候，孙悟空抱着金箍棒趴在吧台上打起了呼噜，毛茸茸的尾巴还在无意识地扫着酒坛；迷你版小济公枕着酒葫芦躺在火锅边，嘴里哼着“酒也空色也空”；银藤的十国裙摆铺在地上，像朵盛开的花，她蜷缩在里面，嘴角还沾着点糖霜。
李煜杰也有点晕了，冰翼耷拉着，却还举着空碗喊：“喝！接着喝！”被王奶奶笑着夺了碗，往他嘴里塞了块醒酒糖，“别喝了，再喝明天真起不来了。”
墨玄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的人影，突然觉得心里满满的。他想起李煜杰说的“不醉不归”，原来不是真的要喝到醉，而是想把这热闹的日子拉长点，再拉长点，让这些笑声、这些秘密、这些带着酒气的温暖，能在记忆里待得久一点。
王奶奶给每个人盖上毯子，最后走到墨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睡吧，明天还有新的热闹呢。”
墨玄点点头，闭上眼睛前，最后看见的是李煜杰冰蓝色的发丝在灯光下泛着光，像撒了把星星。他突然想起那句“今天不醉不归”，原来最好的“不醉”，是醒了之后发现，昨晚的热闹不是梦，身边的人还在，锅里的火锅还热着，日子还像这酒一样，甜丝丝，暖融融，带着永远喝不完的劲儿。
窗外的星空格外亮，像是有人把刚才洒的酒都泼在了天上，化作了星星。酒吧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响起的呼噜声和吧台上酒瓶轻轻碰撞的叮当声，像在说：别急着醒，这梦还长着呢。而属于他们的“不醉不归”，其实才刚刚开始。
天光透过雾林的缝隙溜进酒吧时，李煜杰是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弄醒的。他揉着发沉的脑袋坐起来，冰翼上还沾着片星砂酒的冰晶，睁眼就看见墨玄正踮着脚给趴在吧台上的孙悟空盖毯子，动作笨拙得像只学飞的幼鸟，星辰斗篷的边角拖在地上，沾了不少昨晚的酒渍。
“瞎折腾啥？”李煜杰的嗓音带着宿醉的沙哑，奶凶的劲儿弱了大半，“那泼猴皮糙肉厚，冻不着。”他往旁边瞥了眼，银藤还蜷在十国裙摆里睡得香，小济公的破蒲扇掉在地上，被饕餮的尾巴卷着玩，那小凶兽昨晚偷喝了半坛酒，此刻正打着带酒香的呼噜。
墨玄回头，脸颊还带着点宿醉的红：“王奶奶说着凉了容易头疼。”他把最后一条毯子盖在银藤身上，琥珀色的阳光落在她脸上，绒毛般的睫毛颤了颤，“杰哥，你头疼不？王奶奶熬了醒酒汤。”
“不疼。”李煜杰嘴硬，刚站起来就打了个趔趄，被墨玄赶紧扶住。两人的影子在晨光里交叠，像株并蒂的冰花。“笑啥？”他瞪了墨玄一眼，耳根却悄悄红了，“还不赶紧把那群醉鬼叫起来！今天要去摘时光果，晚了就被雾林里的冰刺虎抢光了！”
墨玄憋着笑去叫人，先把银藤的裙摆轻轻掀开一角，小丫头迷迷糊糊地嘟囔：“我的糖……”伸手在腰间摸了摸，摸到那串彼岸花糖才又沉沉睡去；他又去拽孙悟空的尾巴，被毛茸茸的尾巴“啪”地抽在脸上，老孙翻了个身，嘴里还喊着“俺老孙没醉”。
最后还是王奶奶的醒酒汤香飘满酒吧，众人才陆陆续续爬起来。孙悟空抱着金箍棒打哈欠，看见吧台上的空酒坛突然一拍大腿：“坏了！昨晚喝太多，今天肯定打不过冰刺虎！”
“放心。”李煜杰舀了勺醒酒汤，汤里飘着片菩提叶，“王奶奶的汤里加了‘神力草’，喝了能让你比大闹天宫时还猛。”他把碗往孙悟空面前一推，“快喝！喝完去雾林深处，据说最大的时光果长在千年冰刺树下。”
银藤捏着鼻子喝了口汤，突然眼睛一亮：“这汤里有十国的醒酒花！我小时候喝醉了，阿妈就用这个给我煮汤。”她的琥珀色眼睛扫过众人，突然笑了，“你们看小济公的脸！”
众人齐刷刷望去，只见迷你版小济公的破袈裟上沾着圈火锅汤底的印子，像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佛字，脸上还沾着点星砂酒的金粉，活脱脱个喝醉的小财神。小家伙打了个酒嗝，举着空葫芦喊：“酒……酒呢？”
“别喝了！”小无心把他的葫芦抢过来，往里面灌了点醒酒汤，“再喝时光果都让别人摘了！”他的黑色小西装皱巴巴的，头发乱得像鸡窝，却还是不忘检查自己的兰博基尼，“我的车没被你们弄脏吧？”
“放心，比你脸还干净。”李煜杰拍了拍他的肩膀，冰系异能扫过车身，瞬间把昨晚溅的酒渍冻成冰晶，轻轻一碰就掉了，“走了走了！摘完果子回来接着喝，今天换‘忘忧泉’泡的酒，保证不上头！”
“好！”众人齐声应着，往雾林深处走。晨光穿过冰刺树的枝桠，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首流动的诗。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走在最前面，时不时用棒尖戳戳路边的冰刺果，溅起的冰屑落在银藤的羊角辫上；墨玄和李煜杰走在中间，偶尔弯腰捡起地上的星砂，像在收集昨晚没喝完的星光；小济公和小无心手拉手跟着，一个哼着“鞋儿破”，一个数着路边的野花，吵吵嚷嚷却格外合拍。
走到千年冰刺树下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那棵树的枝干上挂满了透明的果子，每个果子里都映着个小小的人影：有的在笑，有的在闹，有的举着酒杯，有的舞着兵器，正是他们每个人十年后的样子。
“快看那个！”银藤指着个映着自己的果子，里面的小丫头长了点个子，十国裙摆变成了飒爽的战袍，手里却还攥着串彼岸花糖，“我十年后还在吃糖！”
孙悟空也找到了自己的果子，里面的他坐在朵巨大的筋斗云上，身边围着一群小猴子，正往他嘴里塞混沌烤肉，乐得他龇牙咧嘴：“俺就知道！十年后肯定还这么潇洒！”
墨玄的果子里，星辰斗篷更亮了，他站在一片新的秘境里，身边围着熟悉的身影，正举着冰酒杯大笑，冰蓝色的发丝和他的斗篷缠在一起，像幅温暖的画。他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心里的某个角落被轻轻填满了。
李煜杰的果子最显眼，里面的小家伙冰翼更宽了，正站在艘巨大的飞船顶上，对着漫天星辰喊着什么，身后跟着一群欢呼的奶团子，像个真正的小国王。“看到没？”他拍着墨玄的肩膀，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十年后咱们还在一起，比现在更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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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墨玄重重点头，突然想起昨晚的“不醉不归”，原来最好的约定不是喝到天亮，而是知道十年后的晨光里，身边的人还在，脚下的路还长，手里的酒还暖。
小济公突然摘下个最大的时光果，往嘴里一塞，嚼得嘎嘣响：“甜的！跟杰哥的星砂酒一个味儿！”他咂咂嘴，突然指着树顶，“那里还有个最大的！”
众人抬头，果然看见树顶挂着个拳头大的时光果，里面映着所有人的影子，挤在一起笑闹，像幅永远不会褪色的全家福。孙悟空一跃而上，把果子摘下来，往李煜杰手里一递：“给你！杰哥最大！”
李煜杰把果子往空中一抛，冰系异能瞬间把它冻成颗水晶球，晶莹剔透的，能看见里面的人影在动。“这个当摘星宗的信物！”他举着水晶球喊，“以后不管走到哪，看见它就想起今天，想起咱们一起喝酒、一起唱歌、一起摘时光果——永远不分开！”
“永远不分开！”众人的喊声震得冰刺树落下几片叶子，像在为他们鼓掌。晨光洒在水晶球上，折射出的光落在每个人脸上，暖融融的，像喝了口最甜的醒酒汤。
往回走时，小济公突然哼起了《菩提渡》的调子，电子木鱼的节奏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墨玄跟着轻轻唱，看着身边打闹的伙伴，看着手里的水晶球，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时光最好的样子——不慌不忙，不紧不慢，让该在一起的人，永远有酒喝，有歌唱，有热热闹闹的日子，能一直“无缝连接”，直到很久很久以后。
酒吧的方向飘来醒酒汤的香气，混着新酿的酒香，像在说：别着急，日子还长着呢。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