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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往回走时,队伍比来时热闹了十倍。小兽们在前面开路,光蝶们围着安安的辫子飞,孙悟空扛着铜钱串成的“战利品”,走两步就摇一摇,引得铜钱叮铃响,像支胜利的歌。
路过迷雾林时,影子人早已不见踪影,只有核心晶石的光芒透过玉盒渗出来,在地上映出片莹白的光,光里能看见雪莲花海和摇钱树的影子。“回去就能吃王奶奶的新馒头了。”安安突然说,指尖的缘分钱在阳光下亮得耀眼。
李煜杰嗯了一声,看她被光蝶和铜钱衬得格外亮的侧脸,突然觉得这趟万灵秘境之行,最宝贝的不是缘分钱,不是灵泉精华,而是身边这群吵吵闹闹的人——是孙悟空抢宝贝时的猴急,是将臣护着药草的认真,是安安攥着他手心时的温度,是所有人聚在一起时,那股比任何糖都甜的热闹。
光门越来越近,门外已经能看见摘星宗的炊烟,混着雪莲馒头的香气飘过来。小兽们突然停下脚步,对着他们轻轻晃脑袋,像是在告别。安安把缘分钱摘下来,轻轻放在领头的小狐狸头顶:“这个送你们,想我们了就摇一摇,我们会来的。”
小狐狸用头顶了顶她的手心,带着同伴们钻进光门后的迷雾里,临走前,所有小兽都朝着他们的方向摇了摇尾巴,像在说“一定要来呀”。
跨出光门的瞬间,王奶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可算回来啦!刚蒸好的雪莲肉包,给你们补补!”李煜杰抬头望去,宗门口的老槐树下,王奶奶正踮脚张望,苏糖霜站在旁边,手里捧着新缝的披风,上面绣着七把小剑和片缘分钱,针脚里还沾着点雪莲花粉。
“回家了。”李煜杰对着身边的人喊,声音里的笑意藏不住,像把所有的甜都揉了进去。
毕竟啊,再精彩的冒险,都不如回家路上的这口热乎饭,和那句“我等你很久了”。
刚踏进摘星宗的门槛,雪莲肉包的热气就扑了满脸。王奶奶举着个比脸还大的包子迎上来,褶子里的肉汁顺着指缝往下滴,混着雪莲花的香,勾得人直咽口水。“快吃快吃,”她往李煜杰手里塞了个,又给安安递了双竹筷,“看你们瘦的,秘境里肯定没好好吃饭。”
李煜杰咬了一大口,肉馅的醇厚混着雪莲的清甜在嘴里炸开,烫得他直呼气,却舍不得松口。安安小口啃着包子,辫子里的缘分钱随着咀嚼轻轻晃,偶尔掉出点包子屑,立刻被光蝶花接住,翅膀扇动着,像在帮她藏小秘密。
院子里早已摆开长桌,糖圣正把从秘境带回来的宝贝往桌上摆:会唱歌的玉佩挂在檐角当风铃,发光的铜镜对着摇钱树,照得金果子更亮了;灵泉精华被倒进荷花池,光鱼们立刻围过来,鳞片染上淡淡的紫光,游起来像串会动的宝石;将臣的药草堆在灵植旁边,叶片上的露珠滴在剑身上,七把小剑“嗡”地轻鸣,像是在道谢。
孙悟空最忙,他把藏宝阁的铜钱串成帘子,挂在廊下当门帘,风一吹“叮叮当当”响,比光蝶翅膀的声音还热闹。六耳猕猴蹲在门帘上,指挥小尸傀们往铜钱缝里插雪莲花瓣:“这样更好看!像过年!”
苏糖霜坐在桌旁,给灵兽园来的小兽们分雪莲馒头。小狐狸叼着馒头往她怀里钻,尾巴扫过她的手腕,留下串亮晶晶的毛屑;光蝶兔捧着蜜罐,耳朵抖得像两片小扇子,把最甜的蜜都舔给她尝。
“杰哥你看!”将臣举着片秘境里的叶子跑过来,叶子上的纹路在月光下显出字来,“是万灵树的留言,说我们是最好的客人,下次来给我们留满树的果子!”大家凑过去看,果然见纹路里藏着“欢迎再来”四个字,被月光照得暖暖的。
李煜杰突然想起玉盒里的核心晶石,赶紧从怀里掏出来。晶石在月光下泛着莹白的光,里面竟映出万灵秘境的景象:影子人化作的黑泥被种进药圃,长出了会发光的黑花;藏宝阁的空箱子里,新的宝贝正在悄悄成形;万灵树的枝桠上,挂着二十个小小的灯笼,每个灯笼里,都映着个摘星宗孩子的笑脸。
“它在跟我们说再见呢。”安安轻声说,指尖碰了碰晶石,里面的景象突然变了,出现了昆仑的雪莲花海,漫山遍野的白,像落了场永远不化的雪。
“秋天就去那!”李煜杰把晶石放进玉盒,又往里面塞了片摇钱树的叶子,“给万灵树留个念想,告诉它我们没忘约定。”
夜深了,奶团子们抱着宝贝回房睡觉,长桌上还剩着半盘雪莲肉包,被月光照得像块暖玉。李煜杰躺在床 上,听着窗外的动静——铜钱帘子被风吹得轻响,光蝶花在安安的窗台上扇动翅膀,灵植的小剑偶尔发出“嗡”的低鸣,大概是在跟新邻居(将臣的药草)打招呼。
他摸了摸枕边的缘分钱,突然觉得,今天的梦肯定更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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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梦里他又站在万灵秘境的光门前,万灵树的果子掉了满地,小兽们围着他转,影子人化作的黑花变成了会笑的小娃娃。安安牵着他的手,辫子上的光蝶花和缘分钱缠在一起,发出“叮叮”的响,像在跳一支永远不会结束的舞。
醒来时,天刚亮,窗台上的核心晶石正对着太阳,里面的雪莲花海竟染上了金边。灵植的七把小剑并排悬在晶石上方,剑身上的雪莲叶沾着晨露,把金光折射到地上,像铺了条通往昆仑的路。
“今天去给昆仑的仙鹿回信。”李煜杰一骨碌爬起来,赤脚跑到院子里,正好撞见安安在给光蝶花浇水,花瓣上的露珠滴下来,在地上砸出小小的光斑。
“杰哥早!”安安笑着挥手,辫子上的缘分钱晃了晃,“王奶奶说今天做铜钱果馅的包子!”
李煜杰刚要应声,就听见孙悟空的嚷嚷从厨房传来:“我的玉佩风铃怎么不响了?是不是被鸿蒙犼偷吃了?”
新的一天,又在热热闹闹的甜香里开始了。而远方的万灵秘境,核心晶石正泛着柔和的光,像颗记挂着他们的小太阳,静静等待着下一次相见。
铜钱果馅的包子刚出笼,就被孙悟空抢去大半,腮帮子塞得鼓鼓的,金箍棒上还串着两个,说是要给昆仑仙鹿当早点。六耳猕猴蹲在他肩上,耳朵抖得像在数包子褶:“仙鹿回信说,雪莲花海旁长出了片新的摇钱林,果子比咱们的甜三倍!”
“那得带个大袋子!”将臣举着小铲子往骷髅包里塞灵肥,“说不定能把摇钱树种到昆仑去!”他刚把月光树的幼苗搬出来,想让它晒晒太阳,幼苗突然“蹭”地长了寸,叶片上的纹路竟变成了昆仑山脉的形状,芽尖还顶着颗迷你雪莲。
安安蹲在旁边给光蝶花换水,花瓣上的露珠滴在幼苗根部,金光立刻从土里冒出来,在地上画出朵小小的昆仑雪莲。“它想去昆仑呢。”她笑着说,从兜里掏出颗万灵秘境的铜钱果,埋进土里,“给你当路费。”
李煜杰把写给仙鹿的信折成光蝶形状,正要用灵力送走,苏糖霜突然走过来,往信里夹了片雪莲叶:“这个给仙鹿的小鹿崽当书签,上面有摘星宗的印记,迷路了能顺着光找回来。”
灵植的七把小剑突然飞过来,剑尖沾着点铜钱果馅,在信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是刚才趁大家不注意,偷偷舔了口包子馅。李煜杰笑着弹了弹剑身:“就你嘴馋。”小剑立刻“嗡”地躲开,剑身上的雪莲叶晃了晃,像在撒娇。
送完信,奶团子们又开始忙自己的事。孙悟空指挥小尸傀们用铜钱帘子搭凉棚,说是等昆仑回来能乘凉;鸿蒙犼抱着蜂蜜罐,往摇钱树的花苞上抹蜜,想让果子长得更甜;云筱筱蹲在月光树旁,用尾刺在地上刻阵法,金光闪闪的,把幼苗护在中间。
安安突然指着天空喊:“信使鸟!”只见几只灵鸟衔着藤筐从云里飞下来,筐里装着昆仑仙鹿送的礼物——雪莲花瓣做的书签、摇钱果磨的粉,还有块莹白的玉石,上面刻着“同游”二字,摸上去暖乎乎的,像仙鹿的鼻尖。
“它说等我们到了,就带我们去看会发光的冰泉!”安安捧着玉石笑,辫子上的缘分钱突然亮起来,和玉石的光映在一起,竟显出条通往昆仑的路线,比信上的还清楚。
李煜杰把玉石递给苏糖霜,指尖的灵力扫过石面,突然浮现出一行小字:“雪莲花海深处,有株与灵植同源的古雪莲。”他眼睛一亮,看向窗台上的七把小剑——剑身上的雪莲叶正轻轻颤动,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看来这次不只是玩。”他邪魅一笑,往灵植的剑上渡了点灵力,“你的老亲戚在等你呢。”小剑立刻齐鸣,剑身上的光汇聚成束,射向昆仑的方向,像在打招呼。
王奶奶端着刚蒸好的雪莲馒头走出来,热气腾腾的,馒头上的纹路竟和玉石上的“同游”二字一模一样。“快吃,”她往每个孩子手里塞一个,“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昆仑的雪山路不好走呢。”
李煜杰咬着馒头往广场跑,灵植的小剑跟在他身后飞,剑身上的光映着满地的铜钱果壳,像撒了把会飞的星星。安安举着玉石追上来,辫子上的光蝶花和缘分钱缠在一起,发出“叮叮”的响,像在催他快点。
远处的厨房飘来新的甜香,是糖圣在熬万灵秘境的光蝶蜜,准备给昆仑的冰泉加调味。孙悟空已经扛着行李站在山口,金箍棒上挂着串铜钱灯笼,风一吹就晃,像颗会跑的小月亮。
“走啦!”李煜杰回头喊,阳光透过他的指尖,在地上画出个光蝶形状的影子,和安安的影子叠在一起,像只展翅的大鸟。
灵植的七把小剑突然加速飞向前方,剑身上的雪莲叶舒展开来,像七片小小的帆,引着他们往昆仑的方向去。而摘星宗的摇钱树突然掉下几颗金果子,滚到月光树的幼苗旁,像是在给它送行。
毕竟啊,最好的约定从来不是“下次见”,而是“我这就来”,带着满兜的甜,和身边的人一起,把远方的路,走成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