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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明烨扶着秋柔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他终于不想再压抑自己，反问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难道不知道吗？”
秋柔的手臂被祁明烨捏得有点疼，她皱了皱眉。
祁明烨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你生我下来，到底是生了个孩子还是生了个想要威胁祁正康的工具，你自己难道不明白吗？”
秋柔难以置信地看着祁明烨：“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是我的儿子呀。”
祁明烨爆发了，他甩开秋柔的手臂：“什么狗屁儿子！我只是你用来争夺祁家家产的工具罢了。”
秋柔被祁明烨暴怒的样子吓坏了，她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如此失控过，以前祁明烨虽然对她冷淡，但是无论她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祁明烨基本上都会满足。
可暴怒过后的祁明烨居然掉下了眼泪，小时候的事情，他已经很少想起了，但在此时此刻，那种被自己的亲生妈妈无数次逼迫的经历却又无比清楚地出现在他的脑海。
“从我记事起，你就不停地跟我说，说我是苏城首富祁正康的儿子，将来一定要进入祁氏去拿祁氏的股份。”
“9岁之前，我跟你生活在一起，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你对我的要求都很严格，稍有不慎你就会打骂我，可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愿意离开你，我也想这辈子跟你永远生活在一起。”
“可是唐清瑶的父亲死后，祁正康害怕我再次遭到暗杀，于是将我接回了祁宅，但是却没有接你，我哭着求你不要让我去祁家，你居然跟我说，只有进入了祁家，将来才有可能进入祁氏，这是能拿到祁家家产的好机会。”
说道这里，祁明烨的两只手不停地颤抖着，越是长大他越是无法理解母亲当时的做法。
她明明知道祁明辉大他整整22岁，而祁明辉又因为自己母亲的事情无比厌恶她，她明明知道他进了祁家一定会受祁明辉的报复，但是她还是把他送进了祁家，只是为了让他去争那所谓的家产。
“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会喜欢清雅吗？您知道吗我的妈妈，如果我没有在祁家遇见清瑶，我早就会因为发烧，因为挨罚，在那个祁家，死了一万次了。”
“所以！”祁明烨的嘶吼声将秋柔吓了一跳，他仿佛是将这辈子的委屈都在这一刻嘶吼了出来：“一个是生了我却生生把我推进深渊的人，一个却在深渊中一次又一次救我的人，妈，你说我该怎么对待你们?”
情绪上的释放让祁明烨浑身陷入了一种极度隔离的状态，他仅在顷刻间便恢复了最冷漠低沉的语气。
甚至还扯着嘴角笑了笑：“再说了，你不是喜欢钱吗？这么多年我给你的，还不满意吗？”
秋柔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她刚刚还不愿意坐在台阶上，可现在却浑身瘫软在地上，低着头啜泣着，整个人的姿势像是祈求着祁明烨原谅一般。
她哭着说：“对不起，明烨，对不起，是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是我忽略了你的感受，我真的不知道你在祁家瘦了那么多欺负。”
祁明烨蹲下身来看着她，冷笑到：“不知道？”
“你每次偷偷来祁家看我，我身上的伤痕你是真的看不到还是装作看不到？”
秋柔拼命地摇着头，突然她伸手指着祁正康的墓碑：“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当初如果不是他诱骗我的感情，我又怎么会到今天这步？你跟祁明辉明明都是他的儿子，凭什么祁明辉就可以他的拥有一切，而他却公开在媒体面前说不会给你半分祁家的家产，凭什么？儿子，我不服啊，我真的不服！明明他说过爱我的，为什么说我是小三？老婆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什么不娶我过门？为什么......为......”
秋柔终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