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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温润一去到教室就见到陈满眼巴巴地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温润目不斜视地坐回了位置，不动声色。
陈满憋不住了，狗腿地往温润的桌子上放了一颗糖，小心翼翼地瞅她。
“谢谢。”温润看着桌子上的糖果，笑眼弯弯地收了下来。
还是没问她想说什么，等她自己说。
蔫坏。
跟路闻溪待久了，学了这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陈满实在忍不住了:“你和路闻溪，关系很好很好吗？一起回家？”声音压得很低，没让其他人听见。
温润也学陈满压低声音:“你不是知道我以前是他的同桌吗？关系即使再普通也是朋友啊。”
“没有进一步的关系吗？”陈满问。
“自然是没有的。”温润回答，心说非往人心口插刀。
陈满羡慕地看着她:“抵抗力真好。”
温润:“……”
不敢当，实在是不敢当。
“不过也是啊，作为曾经试图摘月的人，学到的最大经验就是月亮就应该高悬在天上，哪能那么容易摘下来呢？”陈满总结自己的追求经验。
“路闻溪他当初，是怎么拒绝你的啊？”温润实在好奇，又怕冒犯，于是决定斟酌着语气小心冒犯。
陈满倒是不在意告诉别人，回想了一下:“就很礼貌啊，又很坚决地告诉我没可能，一看就是连内容都没看，我明明在开头都告诉他我的名字了，他上来就喊同学。”
温润回想了一下当时路闻溪看到情书时的样子，又觉得可以猜到他会不看。
“还跟我说他其实不喜欢这种行为，也没有学习恋爱两手抓的想法，别再做无用功了之类的，反正说得挺绝的，语气又淡得要死，礼貌又疏远。还好我不是对他情根深种的那种，不然的话听到那种话心都要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那按你的意思是，你现在不喜欢他了？”
陈满缓缓趴回桌子上:“尴尬居多吧。”
女孩想起昨天陈满撞见路闻溪时候逃窜的样子，看得出是真的尴尬了。
“还好你跟路闻溪不是那种关系，不然我铁定得找老师换座位的了，害怕你跟我不对付，给我穿小鞋。”
温润闻言，语气里带了一丝荒谬:“怎么会？”
陈满垂着眸，嗡声说:“就是会的。”
温润盯着陈满，抿了抿唇，犹豫着将手放在她的头顶上:“我不会的，是不是那种关系我都不会的。”
陈满感受着头顶的触感，偏头看着温润，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
温润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想收回手，然后听见了对方小声说了一句“相信你”。
温润松了口气。
这种天降大锅是真不能背一点，太吓人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个学期转眼就到了末尾。
这对新磨合的同桌，在开学的时候说开了之后，关系突飞猛进，亲密了不少。
偶尔充斥着这样的对话。
陈满总喜欢问温润，不害怕自己和她做朋友是为了接近路闻溪而把她当跳板吗？
温润总是耐心地回答，不害怕，相信她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