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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准备跑路时，魏江绾的双眼重新缓缓闭上。
原来是回光返照，陈商陆松了口气。
喝醉的情况下也有回光返照吗？陈商陆不太清楚。
担心魏江绾中途醒来，陈商陆快速往浴缸里倒上沐浴露，随意搅拌一下，便把魏江绾丢了进去。
泡了片刻，觉得她身上的异味应该清除干净，陈商陆赶紧把焯完水的魏江绾重新捞出来。
擦拭穿衣，盖上被子，陈商陆一整套动作下来相当熟练。
毕竟以前顾白苏发懒，不想动的时候，澡也都是陈商陆帮她洗的。
将魏江绾安顿完后，陈商陆又替她敷脸，敷到半夜，后面实在困得撑不住，才回自己房间睡觉。
第二天一早，陈商陆刚准备好早餐，魏江绾正好从楼上下来。
“醒的刚刚好，早饭正好做好，你快点趁热吃。”
陈商陆热情打着招呼，目光偷偷瞄向魏江绾的脸颊。
嗯，经过昨晚自己半夜的努力，脸虽然依旧微微红肿，但比昨晚好多了。
“嗯。”魏江绾狠狠瞪了一眼陈商陆后，坐了下来，默默吃着早饭。
面对魏江绾的这副态度，陈商陆内心不停打鼓。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脸肿了吗？
陈商陆同样坐下来，同样食不言寝不语，有一口没一口的进食。
魏江绾既然不主动问，他更懒得开口编故事。
陈商陆最好她都不要开口，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这怎么可能。
吃到一半，魏江绾冷冽的声音终于响起。
“我的脸怎么回事？”
“撞到桌角了。”陈商陆淡淡回应。
“昨晚你喝多了，不小心撞到的，挺严重的，后面我用冰块帮你敷了一个晚上，早上这才好了一些。”
“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魏江绾继续问道。
“被你打的。”陈商陆很诚实回答。
“抱歉。”
沉默许久后，魏江绾才再次开口，轻声说道。
“没事，你开心就好。”陈商陆回应道。
陈商陆以为魏江绾还会问，昨晚睡觉谁给她扶上床，谁给她换的衣服，换衣服也就算了，为什么换的辣么彻底。
可意外的是她却再没有继续开口。
之后，两人继续埋头，都不说话。
“你心里还有她？”
魏江绾突然冒出一句话，让陈商陆不明所以。
他抬起头，一脸疑惑。
“谁？”
“苏苏。”
魏江绾冷着脸。
本来刚才她的脸色还好好的，可现在却冷的让人想冒汗。
“没有。”陈商陆简单应了一句，继续吃饭。
“你为她做了那么多，还敢说不爱她？”
魏江绾不依不饶。
陈商陆轻轻放下碗筷，取过餐巾，按在嘴边擦了一下，然后看向魏江绾。
“你为什么能肯定我做的一切是因为爱，而不是恨呢？”
魏江绾手上的动作僵住，怔怔望着陈商陆，他的眼神幽深，像是一潭古井，无波无澜，却叫人一眼望不穿。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对她已经没有爱了。”
陈商陆收回目光，微微一笑。
“不管是爱，还是恨，现在不都已经结束了么。”
魏江绾陷入沉默，许久之后，她打开手机，开始浏览早上的新闻热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