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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整饬吏治安民心
长安城的晨雾还未散尽,姜维已站在京兆尹府的阶前。府衙前的石狮子被昨夜的雨水洗得发亮,檐角的铜铃在风中轻响,带着几分久违的安宁。
自攻克长安已有三月,蜀军军纪严明,百姓渐安,但城中吏治积弊仍重——曹魏旧吏或阳奉阴违,或推诿塞责,政令往往卡在郡县层级便没了下文。
“将军,这是关中各郡县的官吏名册。”主簿捧着厚厚一摞卷宗,指尖在几处名字上点了点,“长安令王游贪墨粮款,新丰尉王偃纵容家仆强占民田,还有这冯翊郡丞,竟是司马懿的远房表亲,处处与咱们掣肘。”
姜维翻开卷宗,泛黄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着官吏履历,不少人名旁标注着“魏室旧臣”“司马党羽”的字样。他指尖停在“长安令王游”的名字上,想起前日巡查东市时,见粮铺掌柜偷偷抹泪——官府征购军粮时,王游竟以“斛小”为由克扣三成,百姓敢怒不敢言。
“传我令,”姜维合上卷宗,铁臂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即刻将王游、王偃收押,查抄家产,所贪粮款全数退还百姓。至于冯翊郡丞,革去职务,贬为庶民,让他回老家耕读去吧。”
主簿有些迟疑:“将军,这些人多是关中士族出身,贸然处置,怕是会引来非议……”
“非议?”姜维目光扫过阶下排队鸣冤的百姓,“百姓的冤屈比士族的非议更重。”他迈步走向府衙大堂,“今日开堂审案,让百姓都进来旁听。”
堂外的百姓听闻此言,顿时炸开了锅。一个瘸腿的老农拄着拐杖挤到前排,他儿子在征粮时被王游的家丁打断了腿,诉状递了十几次都石沉大海。此刻见姜维亲自审案,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
升堂鼓响,王游被押上堂时仍挺着腰杆:“姜伯约,你不过是蜀汉降将,凭什么审我?我乃大魏命官,要审也该由洛阳廷尉来审!”
姜维将一叠账册扔在案上,账册里夹着王游与粮商勾结的字据,墨迹未干。“大魏命官?”他冷笑一声,“司马懿迁都洛阳时,你私藏府库粮米三千石,转手卖给羌人牟利,这也是大魏律法允许的?”
王游脸色骤变,还想狡辩,却见那瘸腿老农被请上堂。老农颤抖着举起断腿,伤口处的疤痕狰狞可怖:“大人,小民儿子只因说漏了嘴,说粮斛里掺了沙土,就被他的人打成这样……”
堂下百姓群情激愤,纷纷控诉王游的恶行。王游见状,瘫软在地,再无之前的嚣张。姜维当庭宣判:“王游贪墨枉法,残害百姓,杖责四十,流放南中;所贪粮款全数发还,受害百姓由官府医治,药费由王家家产支付。”
判决一出,堂外爆发出雷鸣般的喝彩。姜维趁机家家新令:凡关中官吏,不论新旧,皆需在三日内向官府申报家产;征收赋税一律用官府监造的标准斛,由百姓代表监督;各县设立“鸣冤鼓”,鼓声一响,县令必须升堂。
消息传开,关中震动。不少曹魏旧吏连夜将贪墨的财物送回府库,新丰尉王偃的家人更是主动将强占的民田还给原主。夏侯霸在巡查各县时,见百姓们围在新立的“标准斛”旁,用竹筒量来量去,脸上满是新奇。
“伯约这招釜底抽薪,可比单纯杀几个贪官管用多了。”夏侯霸回府后对姜维笑道,“昨日我在华阴县,见一个老吏带着儿子来申报家产,说要给娃娃积德。”
姜维正在看马钧送来的新图纸,图纸上是改良的曲辕犁,比传统犁铧省力三成。“吏治清明,百姓才能安心耕种。”他指着图纸,“马先生说这犁铧用熟铁打造,刃口更锋利,让各县铁匠铺都照着打,发给农户使用,不收钱。”
正说着,阿莱娜带着几个羌人头领走进来。羌人们手里捧着羊皮卷,上面画着关中的水源分布图。“伯约,”阿莱娜将羊皮卷铺开,“羌部落在泾水上游有处古渠,年久失修,若能疏通,可灌溉冯翊、扶风两郡的万亩良田。只是……”
“只是需要人手和粮草?”姜维接过羊皮卷,上面的渠道路线清晰,绕过了所有山地,显然是精心勘测过的,“我让人从军中抽调五千士兵,再从各县征调民夫,粮草由府库调拨,务必在春耕前完工。”
一个年长的羌人头领捋着胡须笑道:“将军如此体恤百姓,我等愿派部落里的工匠帮忙,他们最会修渠筑坝。”
姜维起身向头领们拱手:“多谢相助。待渠成之后,我请诸位喝新丰的好酒。”
接下来的日子,关中大地上掀起了一股兴修水利的热潮。蜀军士兵与羌人、汉人百姓同吃同住,一起挖渠、垒坝。李狗剩如今已是个合格的蜀军士兵,他力气大,抡起锄头比谁都快,休息时还教羌人子弟识字。
春耕时节,当第一犁新土翻起时,泾水古渠正好通水。清澈的渠水顺着河道流入农田,干裂的土地渐渐湿润,冒出点点新绿。百姓们跪在渠边,捧着渠水一饮而尽,不少人当场哭了出来——关中久旱,他们已有十年没见过这么充足的水源了。
姜维站在渠边,看着这一切,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想起诸葛亮在汉中教百姓种水稻的情景,想起那句“治世以大德,不以小惠”。或许,复兴汉室不仅仅是攻城略地,更是让这片土地上的百姓,能过上安稳日子。
第二折 练兵储粮备远征
长安城西的校场,旌旗猎猎。三万蜀军列成整齐的方阵,甲胄在阳光下闪着银光,枪尖直指苍穹。
姜维骑着照夜玉狮子马,铁臂按在腰间的佩剑上,目光扫过队列——这些士兵中,有跟随他多年的蜀地老兵,有洛阳归降的魏军,还有刚入伍的关中子弟,此刻都昂首挺胸,透着一股劲锐之气。
“今日演练‘八卦阵’,”姜维的声音透过传令兵传遍校场,“左军夏侯霸部为‘乾’位,右军胡奋部为‘坤’位,前军张翼部为‘离’位,后军廖化部为‘坎’位,中军由我亲自统领,阿莱娜的羌骑为‘巽’位机动,听我号令行事!”
鼓声响起,各军开始移动。夏侯霸的左军如猛虎下山,迅速抢占左侧高地;胡奋的右军似游龙摆尾,绕到侧翼形成包抄;张翼的前军稳步推进,枪阵如林;廖化的后军坚守阵地,弓弩手搭箭待发。整个阵型变幻莫测,却又井然有序。
李狗剩在中军阵里,握着长枪的手心全是汗。他旁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怕,跟着鼓声走,错不了。”李狗剩点点头,紧盯着前方的令旗——姜维的将旗在哪,他们就往哪冲。
演练持续了三个时辰,直到日头偏西才结束。士兵们虽然疲惫,却个个精神抖擞。姜维看着校场边堆放的粮草,这些都是从关中各县征集的新粮,用防潮的苇席盖着,堆得像小山一样。
“将军,”张翼擦着汗走来,“新练的‘连弩营’已能做到十弩齐发,射程达三百步,就是装箭速度还得再练练。”
姜维点点头:“让马先生再想想办法,能不能给连弩加个装箭的机关,提高速度。”他指向校场另一侧,“那边的投石机呢?”
马钧连忙上前:“回将军,新造的投石机能投五十斤重的石弹,射程两百步,还能投火弹。昨日试了试,一颗火弹就能烧着半亩草地。”
“好。”姜维满意地点头,“再造五十架,分发给各军。另外,让工兵营在陈仓、函谷关加固城防,多挖些陷阱和壕沟,以防魏军偷袭。”
正说着,粮官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本账簿:“将军,关中各县的新粮已入库二十万石,够全军吃半年了。只是……”
“只是什么?”
“陈仓、武都一带的粮道,最近总被小股魏军骚扰,损失了几车粮草。”粮官压低声音,“斥候说,是司马懿的部将牛金在暗中作祟,他带了一支骑兵,专挑偏僻的路段下手。”
姜维眉头微皱。牛金是曹魏的老将,勇猛善战,尤其擅长骑兵奔袭。若不除掉此人,粮道始终是个隐患。
“阿莱娜,”姜维看向一旁的羌骑首领,“你对羌骑熟悉地形,能不能……”
“将军是想让我去收拾牛金?”阿莱娜眼睛一亮,翻身上马,“我的雪鬃马最近正闲得慌,这就去会会他!”
三日后,阿莱娜带回了捷报——她率羌骑在陈仓古道设伏,将牛金的骑兵引入峡谷,用滚石和火箭击溃敌军,牛金仅带十余人逃走。缴获的战马和粮草,正好补充给连弩营。
“那牛金倒是硬气,”阿莱娜擦拭着银枪,枪尖的血迹还未干透,“被围时还想冲阵,被我一箭射穿了护心镜,才算老实。”
姜维看着缴获的魏军战马,这些马都是关中良驹,比蜀地的马更能负重。他突然有了个主意:“张翼将军,你以前在巴西郡训练过骑兵,能不能用这些战马,组建一支‘关中铁骑’?”
张翼眼睛一亮:“当然能!关中子弟擅长骑射,只要稍加训练,就能成军。末将愿领此任!”
接下来的日子,校场里又多了骑兵的身影。张翼亲自教士兵们骑术和马上劈刺,李狗剩也被选入骑兵营,他骑术虽不精,但力气大,挥舞马槊时虎虎生风,很快就成了队里的佼佼者。
与此同时,姜维让人在长安城外开垦了万亩荒地,派懂耕种的老兵教百姓种蜀地的水稻。夏侯霸不解:“关中向来种粟米,种水稻能行吗?”
姜维指着新开的水渠:“有泾水的渠水灌溉,怎么不行?水稻产量比粟米高,多种些,百姓和军队都能吃饱。”
到了夏收时节,水稻果然丰收。百姓们捧着饱满的稻穗,笑得合不拢嘴。不少人将新米送到军营,说是“谢将军让我们吃上白米饭”。
姜维看着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粮草,看着校场上日益精锐的军队,心里渐渐有了底气。他知道,远征的时机,快到了。
第三折 遣使西羌联外援
渭水河畔的羌部大营,炊烟袅袅。阿莱娜的父亲,羌王柯吾正坐在帐篷里,看着桌上的蜀锦和茶叶——这是姜维派人送来的礼物。帐篷外,蜀军使者正在和羌人首领们交谈,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
“阿莱娜,你说姜维这人,可信吗?”柯吾捻着胡须问道。他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脸上刻着羌人特有的图腾,眼神里满是审慎。
阿莱娜正在擦拭银枪,枪杆上缠着蜀地的红绸。“父亲,我在蜀军待了半年,姜维此人说话算话。”她想起姜维帮羌人疏通水渠的事,“他不仅没像曹魏那样强征我们的牛羊,还教我们种水稻,这样的人,值得信任。”
帐帘被掀开,一个年轻的羌人首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大王,这是从凉州传来的消息,郭淮在河西走廊集结了三万兵马,说是要‘讨伐叛逆’,怕是冲着我们来的。”
柯吾接过书信,脸色凝重。郭淮是曹魏的凉州刺史,一向敌视羌人,多次派兵劫掠羌部的牧场。如今蜀军在关中立足,郭淮怕是想先下手为强,除掉羌部这个“隐患”。
“父亲,”阿莱娜站起身,“姜维说了,只要我们和蜀军联手,他就派援兵帮我们对付郭淮。事成之后,河西走廊的牧场,还归我们羌人所有。”
柯吾沉思片刻。这些年,羌人在曹魏的压迫下苦不堪言,若能借蜀军之力击败郭淮,确实是个机会。但他也怕蜀军是另一个“曹魏”,打完仗就翻脸不认人。
“让使者进来。”柯吾说道。
蜀军使者是个名叫费祎的文官,举止儒雅,见到柯吾便拱手行礼:“大王,姜将军托我带句话,羌与蜀,唇齿相依。若凉州被曹魏掌控,关中亦难安稳。将军愿与大王结为同盟,共抗曹魏,永不相负。”
费祎递上一份盟约,上面写着:蜀军助羌部击退郭淮,羌部则在蜀军远征时提供战马和向导,双方互不侵犯,共享河西牧场。盟约末尾,盖着姜维的私印。
柯吾看着盟约,又看了看帐外——蜀军送来的蜀锦被分给了部落里的老人,茶叶正在大锅里煮着,香气飘满了整个营地。他想起阿莱娜说的,蜀军士兵帮羌人修帐篷、医伤病,心里渐渐有了决定。
“好,我信姜维一次。”柯吾拿起狼毫笔,在盟约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告诉姜将军,三天后,我率五千羌骑到长安会合,随他出征!”
消息传到长安,姜维大喜。他立刻让人准备酒肉,在城外设宴款待羌人援军。宴会上,蜀军士兵和羌人载歌载舞,李狗剩还和一个羌人少年比起了摔跤,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柯吾喝着蜀地的米酒,对姜维说:“将军,郭淮的军队多是骑兵,擅长在草原作战。我们羌人熟悉地形,可以为蜀军带路,绕到他的后方,断他的粮道。”
姜维点头:“好主意。我率主力正面迎战,大王率羌骑从侧翼包抄,前后夹击,定能一举击溃郭淮!”
三日后,联军出发。蜀军的步兵方阵与羌人的骑兵队列整齐地行进在渭水河畔,旌旗招展,气势如虹。百姓们站在路边送行,有的端来水酒,有的送来干粮,嘴里喊着“将军必胜”。
李狗剩骑在马上,看着这一切,心里充满了自豪。他想起刚入伍时的胆怯,想起姜维说的“蜀军就是你的家”,突然觉得,这场仗,一定要打赢。
第四折 河西走廊破郭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