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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马钧点燃引火绳,拉着工兵们冲出侧门。身后传来“轰”的一声,火油遇火星燃起熊熊大火,很快蔓延到整个粮库。
他们刚跑到街角,就见姜维带着主力进城了。“烧得好!”姜维拍着马钧的肩膀,铁臂指向北门,“夏侯霸已经控制北门,我们去汇合!”
城内的魏军彻底乱了。失去粮草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大街小巷。有的士兵扔下刀枪逃跑,有的则冲进民宅抢东西。张达带着步兵在街上维持秩序,见抢东西的魏军就砍,见逃跑的百姓就护在身后。
“将军,发现司马懿的密道!”一个士兵跑来报告,指着夏侯霸府邸的假山。姜维跟着进去,密道里阴森潮湿,尽头是间密室,墙上挂着洛阳城防图,桌上还有未写完的书信。
“是写给曹爽的!”姜维拿起信纸,上面说要“借蜀军之手除异己”。他冷笑一声,将信纸揣进怀里:“这可是个好东西。”
第五折 兵临宫阙待天明
洛阳宫阙的灯火在黎明前格外明亮。司马懿站在太极殿上,看着阶下惶恐的大臣,手里的拐杖重重地敲着地砖:“慌什么!不过是小股蜀军作乱,待天亮援军一到,定能剿灭!”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喊杀声——是夏侯霸带着蜀军冲到了宫门前!“司马懿老贼!出来受死!”夏侯霸的吼声震得殿梁发抖。
司马懿脸色铁青,对身边的司马师说:“你带禁卫死守宫门,我去调城外的兵马。”他刚走到偏殿,就被几个太监拦住,为首的正是后主刘禅派来的使者:“太傅,陛下有旨,让你即刻投降蜀军。”
司马懿拔剑砍翻使者:“乱臣贼子!”他推开暗门想逃,却发现密道已被堵死——是马钧的工兵干的。
宫门外,姜维的大军已经列阵。他看着紧闭的宫门,铁臂举起玄铁剑:“传我命令,围而不攻。”张达不解:“将军,现在冲进去就能活捉司马懿!”
“不急。”姜维指着东方,天边已泛起鱼肚白,“等天亮,让洛阳百姓看看,是谁在守护他们。”
晨光终于洒满洛阳城。百姓们打开家门,看见蜀军在街上行军,却不扰民,有的还帮着扶起被撞倒的货摊。那个瘸腿老兵找到了他的儿子,父子俩抱在一起哭,儿子手里还攥着蜀军发放的麦饼。
宫门上的魏旗突然降下,换成了“汉”字大旗——是司马师的亲卫打开了宫门,他们杀了负隅顽抗的司马师,投降了蜀军。姜维率军进入太极殿,司马懿已经自尽,桌上还放着那封写给曹爽的信。
夏侯霸跪在姜维面前:“末将愿归降蜀军,共扶汉室!”姜维扶起他,铁臂指向殿外:“汉室不是一人一姓的天下,是万民安宁的江山。”
张达扛着司马懿的首级走上殿来,血水顺着矛尖滴在金砖上:“将军,城外魏军残部都降了!”他身后跟着几个洛阳老臣,为首的吏部尚书颤巍巍地捧着传国玉玺:“汉祚复兴,实乃天意……”
姜维接过玉玺,触手温润,却比他的铁臂更沉重。“玉玺暂由太常寺保管。”他将玉玺递给夏侯霸,“你即刻清点府库,开仓放粮,安抚百姓。胡奋,你带降兵修缮城防,防备许昌方向的魏军反扑。”
马钧正蹲在殿角研究司马懿的机关图,突然拍手道:“将军快看!这是洛阳地下水道的图纸,若能加以改造,既能排涝又能运粮!”姜维走过去,看着图纸上纵横交错的线条,点头道:“此事就交给你,所需工匠钱粮,只管向夏侯将军支取。”
阿莱娜的羌骑在城外扎营,她牵着雪鬃马走进城时,正看见蜀军士兵帮着百姓修补被战火毁坏的屋顶。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递来半块胡饼:“姐姐,这个给你。”阿莱娜笑着接过来,从怀里摸出颗羌地带来的蜜枣:“这个给你。”
暮色降临时,洛阳城渐渐恢复了生气。街头的粥棚前排起长队,孩子们追逐着放飞的纸鸢,纸鸢上画着“汉”字大旗。姜维登上宫城的角楼,望着万家灯火,铁臂轻轻抚摸着腰间的剑穗——那是诸葛亮临终前赠予他的。
“丞相,”他低声自语,晚风掀起他的战袍,“您看,洛阳的月亮,和成都的一样亮。”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三更为定。洛水的涛声隐隐传来,像是在诉说着这座古城的新生。姜维知道,夺取洛阳只是开始,中原大地的光复之路还很长,但此刻,他站在月光下的宫墙上,仿佛看见了汉室重光的曙光。
张达提着酒坛走上楼来,给姜维斟满酒:“将军,尝尝洛阳的杜康!”姜维接过酒碗,与张达的碗轻轻一碰,酒液入喉,带着醇厚的暖意。
“明日起,”姜维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声音坚定如铁,“兵分三路:一路守洛阳,一路攻许昌,一路溯洛水而上,直逼长安!”
酒碗在城砖上轻轻放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为即将到来的征途,敲响了第一声战鼓。
宫门外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汉旗高扬”的呼喊。夏侯霸提着司马师的首级走来,甲胄上的血渍已凝成暗红:“将军,宫门已破,司马懿在偏殿自缢了。”
姜维缓步踏入太极殿,殿内梁柱上的刀痕箭孔触目惊心。司马懿的尸身倒伏在案前,手中还紧攥着半截未写完的奏折,墨迹晕染开“陛下三思”四字。案上的青铜灯台倒斜着,灯油淌了一地,映出窗外渐亮的天光。
“厚葬他。”姜维突然开口,铁臂指向殿外,“毕竟曾是魏室托孤重臣,留全尸以礼待之。”
张达正指挥士兵清理殿内的箭矢,闻言挠了挠头:“将军,这老贼害了多少蜀军弟兄,何必……”
“杀降不祥,何况已死之人。”姜维弯腰拾起那半截奏折,“他若真心为魏,也算尽忠。我们要诛的是窃国之贼,不是守节之臣。”
殿外传来孩童的啼哭声,阿莱娜牵着个怯生生的小女孩走进来,正是昨夜指路的妇人之女。女孩手里捧着个陶土捏的小兔子,见了姜维的铁臂,吓得往阿莱娜身后躲。
“她爹在粮库当差,今早被流矢误伤了。”阿莱娜轻声道,将女孩往前推了推,“她说要把这个送给救命的神仙叔叔。”
姜维蹲下身,用完好的右手接过陶兔,指尖触到女孩冰凉的小手。“告诉娘,伤兵营有军医,让她爹去治,不要钱。”他从怀里摸出块麦芽糖,剥开糖纸递过去,“这个比胡饼甜。”
女孩怯生生地接过糖,突然小声说:“叔叔的铁手,像庙里的护法神。”
众人都笑了,连日征战的疲惫仿佛被这声童言驱散了大半。马钧捧着从司马懿密室找到的户籍册赶来,兴奋地喊道:“将军!这里有洛阳周边所有坞堡的存粮记录,还有魏军布防图!”
姜维接过册子,指尖划过“颍川”“陈留”等熟悉的地名,突然指向其中一页:“这里标注着司州军器监的位置,马先生,你带人去接管,那些锻造工匠对我们有用。”
“得令!”马钧刚要走,又被姜维叫住。
“切记,不可强征,凡愿留下的,月钱加倍,家眷安置在城内宅院。”姜维补充道,“告诉他们,蜀军造兵器,是为了止戈,不是为了杀伐。”
夏侯霸正在清点府库,听说要给工匠加钱,忍不住进来劝阻:“将军,洛阳刚破,府库空虚,如此怕是……”
“钱能筹,人心难买。”姜维打断他,铁臂指向殿外排队领粮的百姓,“你看他们手里的空碗,装的不是粮食,是盼头。我们给工匠体面,他们造的兵器就会更锋利;给百姓安稳,他们就会帮我们守好这座城。”
夏侯霸望着那些捧着热粥、眼含热泪的百姓,突然单膝跪地:“末将明白了!将军胸怀天下,非夏侯霸所能及!”
日头升至中天时,洛阳城的街面上已能看到穿梭的货郎。胡奋带着降兵在修补被烧坏的城门,一个曾参与夜袭虎牢关的魏兵边钉木板边哼起了蜀军的歌谣,引得同伴们纷纷侧目。
“唱这个咋了?”那士兵梗着脖子,“蜀军给俺爹治病,给俺弟分粮,比司马懿那老东西强多了!”
张达巡街路过,听见这话哈哈大笑,扔过去两个肉包子:“好好干活,中午加肉!”
城楼上,姜维展开新绘制的中原地图,铁指从洛阳一路向西,划过函谷关、长安,最终停在祁山:“下一步,兵分三路。”
他看向夏侯霸:“你率三万兵马,沿黄河东进,收复陈留、济阴,切断青兖二州与洛阳的联系。”
又指向张达:“你带五万步卒,南下许昌,那里的守将是司马昭旧部,可晓以利害,能招降便不强攻。”
最后目光落在阿莱娜身上:“你率羌骑精锐,随我溯洛水而上,直逼长安。只要拿下长安,关中可定。”
阿莱娜的银枪在城砖上轻轻一点:“少族长愿往!只是……”她看向城外的羌骑营地,“族人们想家了,打完长安,能不能让他们回陇西看看?”
“不仅能看,还要让他们把家人接来。”姜维望着西方,铁臂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等收复关中,就划一块水草丰美的地方给羌部,让你们世代安居,再不受兵戈之苦。”
暮色四合时,洛阳宫城的角楼上升起了新的将旗。旗面上,除了斗大的“汉”字,还绣着一支劲弩——那是诸葛亮发明的元戎弩,也是姜维对恩师的承诺。
张达在城下列队,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震云霄。夏侯霸的东路军已整装待发,粮车首尾相接,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阿莱娜的羌骑正在校验马蹄铁,雪鬃马不安地刨着蹄子,仿佛也在期待即将到来的征途。
姜维独自站在太极殿的丹陛上,望着阶下涌动的人潮。他想起三十年前在天水初见诸葛亮时的情景,那时他还是个懵懂少年,握着枪的手还会发抖。而如今,他的铁臂已能撑起一片天空,他的剑已能劈开乱世的迷雾。
殿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四更为静。远处的洛水依旧东流,月光洒在城墙上,像一层薄薄的霜。姜维握紧腰间的剑,剑鞘上的“忠”字在月光下格外清晰。
“还有三百七十九章要走啊。”他轻声自语,仿佛在对自己说,又仿佛在对九泉之下的丞相说。
夜风穿过殿宇,带来远处军营的号角声。
那是出征的信号,低沉而坚定,如同姜维此刻的心跳。他转身走出大殿,铁靴踏在金砖上,发出沉稳的声响,一步步走向属于他的战场,走向那注定要以忠义为名的千秋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