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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完全冲昏了郇启时的头脑后，他的举止渐渐失了分寸。
他先是随手将手机扔在桌上，接着便跟着音乐摇头晃脑地哼唱起来，调子跑得没边儿。
另一边，张文培见消息不回，电话也没人接，心里不免有些担忧，便给马龙发了条消息，询问情况，问人是不是回酒店了。
马龙见郇启时此刻倒是不吵不闹，只是坐在角落里玩着手机。
“张文培都不理我。”
“小豆包儿。”
他反复滑动着接听键，最终还真让他给划开了。
“宝宝……昂……我在火星……这里好多外星人……”
“你在哪？我怎么看不见你？”
“我根本没喝醉，包包，你拉我一下，我看不见你了。”
“龙哥？我没见着龙哥，我去给你找。”话还没说完，他就往桌子底下钻。
“哎哎哎，头哥。”林石洞赶忙伸手去拉他。
“大头。”
“神他妈的找，还钻桌子底下找。”马龙看着他这副模样，气得直瞪眼。
“去旁边便利店给他买瓶解酒的。”马龙一边指挥着，一边给张文培回消息。
说人喝多了，休息一会儿就回去。
郇启时还在那儿摆弄着手机，直到手机因电量耗尽自动关机。
几个人又聊了会儿天，见他似乎恢复了些，便起身往回走。
他自己一个人闷头走在最前面，帽子歪戴着，拖鞋趿拉着，好在还能走直线。
“你看大头那样，网上明天肯定全是调侃他的。”梁锦坤快走两步想跟上，结果衣服都穿反了，酒店楼下还有不少球迷。
“你担心明天？先看看他今天怎么过吧。”
只见他神志不清地在旋转门里打转，最后还是球迷帮他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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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培在酒店房间门口等着，远远看见他直直地朝自己走来，那模样像是刚学会走路。
“头哥。”张文培向前迎了两步，结果被他一把甩开。
“？”
那人旁若无人地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房卡，进了房间也不插入卡槽，就想往床上躺。
张文培跟在后面还没走两步，这人就跑到浴室吐起来，酸臭的酒气扑面而来。
一个在浴室里嗷嗷吐，一个在房间里对着垃圾桶犯恶心。
马龙进来时，只见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呕吐声，灯光昏暗。
他缓了两秒，还是退出了房门。
“那啥，培培你照顾他吧，我去别的房间凑合一晚。”这玩意儿真不行，太难闻了。
张文培此刻眼睛都有些湿润了，她想着干脆任由这人自生自灭，可终究还是舍不得。
摸索着从桌子上抽出两条纸巾，给自己的鼻子堵上，张文培走进浴室看人情况。
郇启时正抱着马桶打瞌睡呢。
“郇启时醒醒。”她一边拍脸一边找房卡。
从他裤子口袋里拿出房卡插入卡槽。
浴室的狼藉映入眼帘，让她差点没再次呕吐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