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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陷入一阵沉默。
郑秘书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顾然抱紧季延的胳膊，轻声问道：“老季，你觉得出国的齐盛有没有可能是商毅？”
季延从后视镜扫了眼郑秘书的脸色，尽量语气轻松道：“不排除这个可能，商总的父亲和奶奶都在国外，要在那边藏人也不算太难。”
其实几人都明白，如果商毅还在世，而齐秘书无故失踪，那么当时商氏办丧时用的遗体...
郑秘书将齐盛视为年少时的知己，季延能理解他目前的心情。
说话间，车已经开到季顾俩人家的小区门口，季延叫池榄晚上留下来住，然后打电话让司机过来送郑秘书回去。
他怕郑秘书因为齐盛的事情状态不好，一个人开车回家有安全隐患。
郑秘书其实已经自我调解得差不多，有些感叹世事无常，不过季延的好意他没拒绝，道谢后又跟总裁说几句话，然后坐上车离开。
季顾俩人家里有池榄专属房间，他时不时会在这边住。
叔侄三人回家洗漱过后，窝在客厅沙发上继续聊车里没说完的事。
季延问道：“小榄，小商总是突然主动跟你提起他哥的？”
“嗯，以前没有过。”
顾然托腮道：“会不会是他们俩兄弟有计划，小商总准备找外援？”
池榄想也不想回到：“不会，他不会找我帮忙，准备给我下套的几率大一点。”
顾然：......
季延：......
“那你...”要不找机会跟他商量一下顾然还没说出来，就被池榄打断。
“我都听他的。”
彳亍口吧。
“要是猜错了呢？”顾然问道：“当年商志荣会认错自己孙子吗？”
说到底，当年商毅意外离世的事情叔侄三人了解得过于片面，不能轻易下定论。
池榄想了想回到：“我记得新闻当时报道商总是在小酒馆遭意外火灾，因为地方偏救援不及时，当时还有商氏的其他人幸存下来。”
季延看时间不早，拍板道：“那这样，我看能不能避开商志荣，找出一些相关知情人士，小榄再探探小商总的口风，看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行。”
翌日。
池榄和郑秘书相对面坐办公，俩人啪嗒啪嗒键盘敲个不停。
郑秘书面前桌上手机震动，他拿起来看一眼放下，然后说到：“池总，那家机构业务负责人向公司提出资金申请，刘卓远他们应该很快会去找小商总。”
池榄没有抬眸，继续忙手里的工作，笑意缓缓浮现在嘴角——我的小商总，又要擅自改剧本了。
那天商志荣放商佑独自去应酬，不过是在试探他有没有野心，想看看这个孙子这些年是不是在装无脑无害。
商志荣以为做的隐蔽，把一个自以为毫不起眼的眼线放在局里，熟不知他的伎俩根本不够商佑看。
商佑将计就计，不仅把“野心”明目张胆在董事长面前坦露出来，还敢私下去搞“大事。”
要不是郑秘书恰巧遇到那个身为眼线的女人私下跟商志荣见面，池榄又找堂妹了解一些乱七八糟的八卦，否则按正常逻辑根本无法查出这个人跟商志荣有半毛钱关系。
看来季叔叔一开始就没料错，商佑背后还有人，只不过不知是庞家那位，还是他那世人眼中已故的亲哥。
半晌，池榄开口道：“我们快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去听墙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