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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郁景行低下了头，声音很轻，“你相信…因果轮回吗？”
颜兮愣了下，心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强忍着心头的悸动，她继续听着郁景行接下来的话。
“如果我说…我还有上辈子的记忆，你会相信吗？”
郁景行一点点说着上辈子的事情，像是怕颜兮听到这些话后就会跑开，他把女孩紧紧抱在了怀中。
颜兮仔细听着，郁景行说的基本上就是她曾经经历的一切，只除了…
他说：“上辈子我们也像现在一样，感情很好。”
“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颜兮将头抵在郁景行怀中，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
“是这样吗…”可是她的记忆里，上辈子他们可不是这样的，“那咱们算是两辈子的爱人了？”
“……”郁景行不敢回答，他这样说确实是存了私心的。
他不想瞒着颜兮，却也真得怕让她知道她上辈子根本一点都不喜欢自己的事实后，会影响她现在的想法。
郁景行不知道颜兮心里在想什么，见她好像是接受了这些话，又低头在她额头亲吻：“所以…咱们这辈子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颜兮仰头看清了郁景行眼中的期盼，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先是重重点了点头，然后故意说道：“可是我记得——咱们上辈子没有在一起这么久吧？”
“兮兮！？”听到颜兮的话，郁景行整个身子都僵住了，话都有些说不清：“你…你也记得？”
随即便是满心的惶恐。
郁景行设想过颜兮可能会不信他，但他从未想到过会是眼下这种情景。
如果她也有那份记忆，那他刚刚说的那些…
“嗯，我记得。”颜兮伸手轻轻抚过郁景行左边的脸颊，眼中似是感慨似是怀念。
她也没有想到，郁景行同自己是一样的经历。
颜兮说不清这样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眼前之人，他是上辈子那个替她报仇，为她殉情之人，是那个因她一句话而远走他乡，强忍着思念也不敢多靠近一步的人。
不可否认，一开始，颜兮确实是因为愧疚和感动才决定不分手的。
但后来，他的温柔细致，体贴周到，还有他带来的偏爱和安全感，还是一点点填补了女孩内心正好缺失的那一块。
可若是没有她在死后看到的那些，颜兮根本不会去深入了解这一切，也就不会有机会真正喜欢上这个爱她如命的男人。
颜兮很庆幸，自己的感情给了和自己有着相同过往的那个人，上辈子那个神情阴郁，死在自己墓前的那个人，这次终于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可同时她也很心疼，曾经的那些痛苦，都是眼前之人亲身承受的过往，他真真切切经历了被心爱之人不喜的悲伤，被扔下被抛弃，苦苦等待却什么也没能等到。
本该站在金字塔顶端意气风发纵情肆意的人，终究还是为情所困，再也走不出来。
想着想着，颜兮终究还是红了眼眶，她不想让郁景行看到，把头侧了过去，似是突然想起般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