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第三次见到老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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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之音，仿佛能够洗涤陈道玄的灵魂，瞬间就将他带到了一片奇异领域。

这里天与地都是蔚蓝的。

醒目清神。

碧海一线天的尽头，一位白衣胜雪的身影，正坐在一张玉雕桌前，与自己下棋。

对方那俊逸非凡的面容。

令陈道玄逐渐愣住了。

老祖！

陈箓年！

这是他第三次见到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老祖了。

作为陈氏老祖。

陈箓年的存在，就像是无尽秘密的凝聚。

让陈道玄无论变得有多强，每次在见到对方时，都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那股深不可测的既视感。

老祖如前两次一样。

还是那么平静，恬然。

不食人间烟火。

陈道玄径直来到老祖面前，望着他棋盘上连一颗棋子都没有，而他居然还捏着空气时不时落到盘上，这让陈道玄十分费解：“棋盘无棋，何以断输赢？”

陈箓年闻言，淡然抬眼：“你心中无棋，自是看不到棋。”

心中？

面对陈道玄疑惑的目光，陈箓年抬起手，将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仅露出一丝丝的缝隙。

然后若有深意：“就差那么一点。”

在老祖瞳孔之中，陈道玄仿佛看到了无数个轮回，森罗万象。

就差那么一点……

一层层轮回中。

自己不断出生，成长，觉醒毁灭神树的力量，在天玄大陆先败唐门，后灭圣魂殿。

回到帝族。

开启无敌之路。

仿佛万世轮回，尽在其一念之间。

一念亿万宇宙生……

一念亿万宇宙灭……

仿佛时间，空间，大道，因果，皆在此刻变得毫无意义。

如此奇异的景象，瞬间惊出陈道玄一身冷汗。

再次定睛。

面对的，却是老祖不解的眼神。

陈箓年：“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陈道玄微微一怔：“我……”

陈箓年：“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那都是你的道，是你注定要走上的道路。”

我的道？

陈道玄颇为震惊。

难道那打破时间，空间，大道，因果的可怕力量，才是我追寻的道？

然而。

再次回首。

陈道玄却发现自己早已经因为救母心切，而丧失了初衷。

不再抱有对世间万物的大爱。

有的。

只是对神殿的憎恨。

无尽仇恨。

也正是这样的仇恨，才让他魔心深种，最终化为只知道杀戮的疯魔。

“道……”

陈道玄愣在原地。

儿时的记忆，如走马观花，渐渐浮现。

那是一座山崖，地势极高，寒风冷冽，只有六岁的陈道玄站在崖巅，望着眼前无尽云海，抬手指天。

“我有大爱：爱天，爱地，爱万物众生！”

“为了这份纯粹无暇的大爱，有些时候，我也要勉为其难用到一些小小的手段！”

“葬天，葬地，葬诸天魔神！”

稚嫩的声音，响彻云际。

朗朗乾坤。

山河震荡。

紫气东来。

神辉隐耀。

也正是那时，一颗来自于天外的种子，蓦然降临到了他的眉心，当他成年时得到凌羽音带来的帝族丹药，终于觉醒了体内的毁灭神树，开启了一条唯属于毁灭之神，才能走上的道路。

凌羽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