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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在离开之前哄她睡觉的那副温柔表情，差点让她以为之前发生的事是自己做的一场春梦。
但身体里尚未缓解的酸痛和软绵绵的感觉提醒着她，和徐霆飞的那一场，并不是梦。
黎子阳摸了下她温热的小脸，声音温柔，“累不累，不再睡会吗？”
少女往他掌心里侧了下脸，声音微微沙哑中带着点近乎缱绻的轻软。
“我之前和……”
黎子阳大手转而摸上她脑后的发，哄小猫一样地抚摸着。
“没关系，那是别人的错……也是我的错，不怪小寻。”
李炘南说的没错，要是他寸步不离地守着她，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这会醒过来，是不是饿了？我煮了粥给你，现在还温着，盛一点给你吃好不好？”
她摇摇头，整个人蹭进他怀里，好像很依赖一样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很粘人似的把脸埋在他胸膛上。
“不许走。”
这样的反应让黎子阳本来还在难受和憋闷的心瞬间软化了。
不管怎么样，小女朋友是无辜的，错的是没有保护好她的人。
他轻叹口气，把怀里不自觉乱动的人抱得更紧一点。
“我已经可以召唤铠甲了……阿介那里的事也已经解决了，小寻，帝皇铠甲的事，你怪不怪我？”
黎子阳纠结了一会，还是直接将话问出口。
“他是他，你是你……为什么要怪你？”
少女软软的嗓音里透着点费解，好像以她现在仅剩的理智用来理解这句话很麻烦一样。
黎子阳垂下眼睫去看她，忍不住在她粉白的小脸上啄吻一下。
“是我多想了。”
“小寻……以后我再也不会逃避，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季寻听着男人的心跳声，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略作回应。
她实在又累又困，这样窝在他怀里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等再次一觉醒来，天色已经是彻底黑透。
黎子阳拍拍她的后背，“乖，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
她仰头去蹭他温热的唇瓣，声音轻软又缠绵，“不想吃饭。”
“要亲。”
实在粘人的有点可爱。
黎子阳配合地亲亲抱抱安抚好特殊时期的小女朋友，松开她准备去楼下帮她去买点她平时爱吃的小点心和水果之类。
这种时候要哄她吃饭恐怕很难，但投喂一点小零食之类的让她多少进食一点还是可以的。
房门合上，偌大的空间一下子安静得过头，季寻把脸埋在被子里，整个人团在一起。
太奇怪了。
她从没有什么时候这么想粘着谁过，只是觉得一个人待着很无聊很难过，恨不得想要一直窝在谁怀里。
门声重新响动了一下，但是来人却站在门口，好像踌躇不前一样。
季寻勉强下了床，打开门想重新扑进黎子阳怀里，却对上李炘南狭长的眉眼。
李炘南怔愣一下，抬手抱稳好像没什么力气的少女。
“你还好吗？”
他和徐霆飞到底是打了一架，只是在战斗的末尾，对方不知收到了谁的消息，神色惊疑不定地匆忙叫停，就急匆匆地召唤出类似炎龙驹的飞行器不知往哪赶。
临走之前还语气不善地要求他离小寻远点云云。
李炘南不放心她这里的状况，思来想去还是选择过来看她。
他身上带着点冷淡的沉香气味，闻起来莫名很好闻。
透过半敞着的衣领，能看到男人略微白皙的皮肤……看起来很好吃……
季寻抱住他的腰，昏沉的脑子里还记得回答他的问题。
“还好……”
她这样回应了一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手抵在他胸前准备从他怀里撤出来。
李炘南按住她的后背，语气温柔平和，“怎么了？”
“不能这样……”她迷迷糊糊地思考了一下，“不能和你们这样。”
徐霆飞已经是意外状况了，不能和别的男人再过于亲近。
李炘南微妙地听懂了她的意思，他轻叹一声，“这些事，是黎子阳教你的？”
不然的话，凭她自己对男女之事的那点惊人理解，恐怕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
少女嗯了一声，还在持续用软绵绵的力气和他的手臂做斗争。
李炘南俯身低头去和她对视，声音温柔，听起来有种莫名的暧昧。
“可以的。”
他心莫名跳得飞快，语气却依旧平静。
“除了男朋友之外，你当然还可以和别的男人做亲密的事……”
“比如——你的情人，只要你喜欢，只要你开心，第三者也不是不能接受的身份。”
他凑近一点，气息和少女交缠，“小寻，你觉得我怎么样？”
内心的道德感和嫉妒在拉扯，但他表情一丝不变。
“我愿意做第三者，你能不能接受我？”
谎言。
李炘南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但他一刻都不想再等，任由事态发展下去的话，别说让她和黎子阳分开，两个人也许还会越黏越紧。
他自己也曾亲身感受过帝皇铠甲的威力，没有自大到觉得自己能够轻松打败她的男朋友和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一堆在梦里见过她的人。
只能靠这种近乎无耻的手段来迂回一下。
起码……不要让她再这么抗拒和自己接触。
不然他是真的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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