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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叹口气，站起来笑着摇摇头，“名片没有扔掉吧？有事就联系我。”
不等她回答，他手撑着旁边的石质栏杆，一翻身跳了下去。
季寻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她收回视线，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空空如也的位置出神。
其实小偷先生虽然神秘了一点，本质上似乎是个很好的人。
他也是那个唯一的候选人之一，也许她真的需要跟他多接触接触了。
想来想去就容易犯困，晒着暖洋洋的太阳，她打了个哈欠，准备去楼下把0311抱上来一起补眠。
但它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
小黑猫做出农民揣的姿势，蹲在沙发上看着不远处的一幅凤蝶标本怔怔出神。
季寻戳了一下它的脑袋：“猫不可以吃蝴蝶的。”
“0311知道……”0311下意识回答了一句，反应过来之后才猛地甩甩小脑袋，“我没有在想吃的，是有很重要很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季寻在它旁边坐下，揉了一下它的猫耳朵，“你说。”
“刚才马青山离开的时候路过这里，有一瞬间，我感知到他的气息好像变得很古怪。”
小黑猫站起来，想往她怀里钻。
“很像欧克瑟的感觉。”
“但是他身上的能量太稳定，像又不像的，很奇怪。”
“……你说什么？”
季寻头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身上有欧克瑟的气息？”
“你确定你的感知没有出错？”
目前很有可能的拯救世界的救世主候选人，是个欧克瑟？
什么搞笑剧情。
简直就是寄希望于上个世界的路法率领幽冥魔打败暗影大帝一样。
……不对，仔细想想的话，如果他们一开始没有被判三级罪的话，说不定命运还真有可能如此发展。
不知道自家宝贝宿主在想什么和这件事毫无关联的事，0311很纠结地把头往她腰间一扎。
“我也不确定，宝贝宿主你下次再让他过来，让我好好感知一下。”
“太奇怪了，之前见他的时候也没有那种气息。”
季寻按住试图撒娇的小黑猫：“我知道了。”
“换个角度想想，也许是他又可以召唤铠甲了，在哪里处理欧克瑟时带上的气息？”
她提出个猜测，心里却又想起刚才萧风说的那些话。
……上次马青山似乎还提过天天好集团对欧克瑟病毒有研究的事。
看来真的需要好好问清楚这件事了。
而被她们两个在讨论的马青山本人，头一次在已经用了李笑愁的黑科技药剂之后还会克制不住在情绪的控制下差点变成欧克瑟。
愤怒，恐惧……类似的负面情绪本来就是催生犯罪的来源，自然也就是丧暴病毒感染人类的温床。
而李笑愁给他的药剂里，还有着某种更幽昧深邃的黑暗。
马青山按住抽痛的心口，觉得自己好像都快要气得喘不过气了。
想想昨天晚上马阔海还在若无其事地帮他分析怎么解决小三，他咬紧牙关，反而突然有种想冷笑的冲动。
原来人在极端无语的情况下，是真的会想笑。
